“物归原主?”罄竹说,“你又把遗诏给了那个人了?”
“不是,给了他儿子。”他闲的没事再把遗诏还给那个老东西?
“哦。”罄竹也没多问,反正又不是他的东西,爱给谁给谁,不对,就算是他的东西,扶云也照样是爱给谁给谁,他有决定的权利。
“他二儿子是我的徒弟。”就算是罄竹如此放心(应该是说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心上),扶云觉得他还是有必要和他说清楚的,“而且遗诏上原本写的就是把皇位传给他,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心理准备罢了。”
“我知道啊,你不用跟我解释的。”埋头喝粥的罄竹抬头,“你这样做就肯定有你这样做的道理,不用跟我说的。”想了想,罄竹又加了一句话,“只要是你不偷偷的逃走,就什么都不用跟我报备的。”
面对如此呆,又如此可爱的罄竹,扶云简直想扑上去啃上两口,看他在自己怀里红着脸喘气,那样的罄竹肯定会更呆萌,更合胃口。
但是他不能。扶云勾起嘴角,看着罄竹把包子皮吃光,又扒了一个递给他,他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了,且不说别的,就是他们两个之间的年龄差,就不允许他再做这样幼稚的动作。
“那既然你都拿走了,你再让你徒弟去找我要遗诏干嘛?”
“我也没想到她会因为这件事去找你。”这确实是扶云没想到的,“我让她遇到困难的时候拿着锦囊去找你,谁知道她会因为这件事就去找你。”
“你和她说了我们的事了?”
“没有。”扶云一顿,“我什么都没告诉她,只是把锦囊给了她。”
罄竹搅粥的手顿了顿,低头,不再说话。
这个话题一出,扶云更是没了话,剩下的时间里两个人安静的吃完了早饭,收拾完东西之后,扶云从身后搂住了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罄竹,把头放在了罄竹的肩膀上。
“对不起。”扶云说,“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也不该用受伤为理由把你自己丢下。”
罄竹不说话,扶云用头蹭了蹭他的肩膀,他的罄竹学坏了,竟然学会装深沉了。
“可是罄竹,我怕,我怕我这个样子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害怕,你会不要我了。”
这次罄竹倒是理他了,只不过是回了他一个白眼,然后说道:“那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就不怕我嫌弃你了?”
“怕。”扶云的声音有些低沉,“我怕,我怕你会嫌弃我,但是我更怕你把我给忘了,所以我忍不住了,忍了三十年我终于忍不住了。没想到就只是稍稍漏了个马脚就被你全都看破了。”
“那要不是你徒弟的话你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就一直当个死人了?看着我为你的死伤心,然后漠不关心?”
罄竹的情绪忍不住的有些失控,甚至有些刻薄,控诉的话说出口,身子不受控制的有些颤抖,扶云紧紧的搂住了他,慢慢的平复着他的心情,但最终还是实话实说。
“是,如果不是九歌,我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就算是想你了,也只能是偷偷的趁着你睡着才出现。你可以怨我懦弱,怪我心狠,但是你不能说我对你漠不关心,对你毫不在乎。”
你可知道我下定决心给九歌那个锦囊的时候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和耐力,你可知道只要我出现,我们之间就只能走向一个无法挽回的局面,你可知道如果我出现,我们之间的结局依旧是不美好,甚至是比之前的‘结局’更要不堪。所以我宁愿你当我死了,也不愿意让你再经历那么些的痛苦。
痛苦我来承受就好,你可以继续好好生活。
可是你怎么知道失去你的我,会继续好好的活下去。
扶云的话就像针狠狠的刺进了罄竹心里,尽管他知道扶云的决定,但是当他亲耳听到这话从扶云嘴中说出来仍旧是无法接受,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他宁愿时光倒流,他从来没有听到过。
“那你还会走嘛。”还会像之前一样,偷偷的离开,偷偷的看着他生活,不愿意出声,留他在这个世上过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不走了,留在你身边,永远都不走了。”既然我打算出现在你面前,那就做好了承受最坏结果的打算,能潇洒的过完一辈子,管他下辈子干嘛,不过是个神仙而已,他不做也罢!
扶云的声音发闷,仍旧是难听的紧,只是在罄竹听来,那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
“你是说你师父?”赫连承尘道,“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赫连承尘确实是不知道这个世上原来还有这个师父的存在,不过他倒是清楚血宫是别人给姐姐的,毕竟以姐姐的能力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势力。不是他看不起姐姐,而是血宫存在的年龄要比他的年龄都要大,怎么可能会是姐姐创建的,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会是姐姐的师父罢了。
“我跟谁都没有详细说过,因为我都不了解我这个师父。”
“你师父你还不了解?”赫连承尘不解。
“你活了十几年,只见过不到十次面,次次见面还是戴着个黑袍子遮住脸,你觉得你会了解?”九歌反问。
“、、、”好吧,要是他他肯定也不了解,“那你怎么确定你师父就是无量上尊?”
“我只是猜测。”她也不知道怎么跟赫连承尘说,她只是有种知觉,老是觉得师父肯定知道的多得多,也肯定知道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东西,她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知觉,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