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说:“这件事我早一点晚一点都会知道,就算是不是你告诉我,那也会有别人告诉我,既然这样那何不干脆一点,给我个痛快。”
九歌说:“如果没有他送到血宫的喜帖,你会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是等到他大婚之后再告诉我,还是过几天等再也瞒不住了再告诉我。”
九歌又说:“他成婚我肯定是要去的,去亲口问问他是不是真心要娶左天娇,还要问问他是不是忘了当初对我的承诺,他说过要娶我的。”
瞧着九歌和平常无异的模样,赫连承尘都快要急疯了,心中更是恨死了左宿,他自然是知道左宿并不是为了皇位,而是为了解药才同意的靖王爷的要求。但是他不愿意再让姐姐和他继续再纠缠下去了。
只是看姐姐的这副模样,他不知道该怎么自己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
那两封被赫连承尘撕得粉碎的信件一封是月支传来的,一封是星影告诉他,当初赫连承尘得知九歌中的寒毒之后,匆匆的就去找九歌了,后来到的一封信就没收到,信中提到左宿委曲求全于靖王爷,是因为靖王爷用‘寒石花’来威胁他,他这才是同意了靖王爷的要求。
还有靖王爷要求左宿服下无心蛊才会把解药给他的事,赫连承尘也知道一点,但他就是不想告诉九歌,他只希望不管用什么方法拿到解药,解了姐姐身上的寒毒,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关心,也谁都不关心。
九歌是铁了心要去月支,赫连承尘自知是拦不住她,也知道现在是谁都拦不住她,便和九歌一起动身去月支,同行的还有尚温然,璎珞,还有千落几人跟着照顾,而星影则是被赫连承尘留在了东离,继续照顾赫连未晴。
顾忌着九歌的身体状况,几人紧赶慢赶的,终是在二月初四的晚上到了月支,也自然是要住在文迟的府中。
“现在宫中戒备森严,你们是进不去的。”
得知九歌几人要进宫,文迟摇了摇头,现在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他进宫,也得要经过一层层的严格检查之后才能进得去。不满意又怎么样,现在朝中不管是大事小事都握在了靖王爷的手中,更何况他手中还握有兵权,实在是不适合硬碰硬。
但是九歌哪里还能跟忍得住,她都已经到了月支,若还是见不到左宿,那她来这里又有何用?
而赫连承尘则是坚决反对九歌现在进宫。一路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她身上更甚至是没了一丝的热气。
据说‘寒石虫’距离‘寒石花’越近,‘寒石花’便开的更为娇艳,‘寒石虫’也会更为躁动,现在他们已经到了皇城,恐怕靖王爷已经知道他们的到来了吧。
所以赫连承尘坚决不同意九歌去皇宫,甚至直接守在了九歌旁边,九歌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半步都不曾离开。
九歌的心中也十分的烦躁,尽管她知道自己这样很不理智,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如赫连承尘所想的那般,靖王爷早在一天前就看到了‘寒石花’开放了好几朵,当即就明白,这是九歌快要来了,命人叫来了左宿,靖王爷交给了他两样东西,一样是‘无心蛊’的蛊虫,一样是月支的兵符。
他在加大赌注,赌左宿会不会同意。
“你的小师妹快要到月支了,难道你还没做好决定?”
左宿的眼神只盯着‘无心蛊’的蛊虫看了一会儿,眼中闪过挣扎的神情,却没有看桌上的兵符一眼,对他来说,兵符远远比不上他心中想要的。
“三天后你和娇娇成婚,你再不做决定本王可真就没了耐心了。”
见左宿不说话,靖王爷冷哼一声,他已经给左宿这么长的时间考虑了,若是左宿还没想清楚,那他可就要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了。
“准备好解药,明天我过来取。”
左宿只说了这一句,拿起了桌子上的蛊虫,转身就走,好似没有看到兵符一般。
“等着继位和当新郎官吧,哈哈哈哈。”
无视掉靖王爷得意的笑音,左宿攥着装有蛊虫的瓷瓶紧了紧,甚至瓶里的蛊虫都察觉到了危险,不安分的躁动着。
靖王爷端着茶,笑眼眯眯的瞧着左宿的背影,低头喝了口茶,哎,果真是越看越顺眼。
靖王爷丝毫都不担心左宿会偷偷地把‘无心蛊’的蛊虫给杀掉,因为他手里还有母蛊,若是子蛊一出事,他会感应到的。
‘无心蛊’的效果就和它的名字一样,让陷入爱河的人忘掉他最爱的爱人,让还没有恋爱的人从此之后便没了情丝。这个蛊还有个母蛊,只要有人种下了母蛊,身体内怀有子蛊的人就会自动的和母蛊相互吸引,产生好感。
之前靖王爷还想过要把母蛊给左天娇种下,但是又一想,不可以。
母蛊一但进入人的体内,那此人之后也肯定是非种下子蛊的人不爱,甚至子蛊出了意外,体内有母蛊的人同样也会遭受一样的伤害,靖王爷保不准以后左宿会不会有别的心思,若是他万一谋叛,那他可就不能留着这个人了。
所以他不能拿娇娇的生命来赌,母蛊他还是留着吧。
当晚,靖王爷就感觉到了自己这里的母蛊陷入了兴奋期,满意的点了点头,去密室捣鼓了一阵之后,拿出个瓷瓶来,让亲信亲自给左宿送了去。
左宿想着自己现在还能够记得起九歌的样子,把解药给九歌送去,顺便还能去看看九歌,这样想着,穿上了夜行衣,但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