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宿的心口处又开始泛疼,疼的他都想要弯下身子,缓解一下。
今天他的胸口处就时不时的有痛感,今天晚上更是,听靖王爷讲完那些事,他不光胸口疼,连脑袋都要疼了,靖王爷那是在教他如何当个皇帝吗,那根本就是在教小孩子如何说话做事。
心口疼的让左宿暂时没了继续在从外边待下去的心思,再加上从靖王爷那里出来,他心里有些不怎么顺通,没有任何原因的不顺通,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于是左宿决定回自己的寝宫去,或许睡着了,就没这么多事了。
可是当左宿回去之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是怎么都入不了眠,烦躁的他又穿好了衣裳,来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天中的那枚弯月,却感觉到了无比的心安,就好似,自己之前也这般,站在窗前,看过这轮月亮。
尽管一整晚都是在清醒着,但是等到宫人来叫的时候,左宿还是没有半分的困意,任由他们在自己的身上折腾着,左宿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也没有半点想要抗拒的心理,就由着他们给自己穿上大红喜袍。
真像个大傻子。左宿瞧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样想着。
等一切收拾完,天也已经亮了,按照靖王爷的想法,第一步是左宿带着左天娇去皇家寺院,把娇娇的名字入了族谱,然后再回来举行大婚典礼,下午的时候再举行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这样既不麻烦,又省时间。
左宿无所谓,靖王爷想要怎样,那就随他去吧,反正这个婚他也不期待,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的去完成,怎么样都可以。
就这样,左宿去接了左天娇,两人双双坐着鸾轿,去的时候是坐两个轿子,但是等到回来的时候,就该是一个轿子了。
两辆十二人抬的轿子,抬着两个人出了宫门,再加上前后侍卫和宫女的护驾,倒是能够满满的凑够一整条街,许多百姓都在外边看着,
月支二皇子左宿娶妻登基之日,不少国家的皇帝都受到了邀请,来参加此宴会,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想要看这一盛况,一时之间月支皇城中的大小客栈都住满了人,千金难住一晚,但就算是如此,皇城里也是挤满了人。
不过准确一点来说的话,众人不是来看喜事的,而是来看笑话的。
月支的皇子之间不合那是早就有的传闻,而且靖王爷又是盯着皇位这块肉的狼,左宿能够娶得靖王爷的宝贝郡主,又能够登上皇位,此等能耐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当然,如果他们也生成左宿那副皮相,也说不定能让左天娇看上。
这些事都是在众人口中传来传去,也传出了不少不同的版本,像是左宿为了皇位,讨好靖王爷,才娶了左天娇是一种,靖王爷让左天娇在左炎和左宿之间选一个当夫婿,左天娇选了左宿,这又是另外一种,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言语之间,都是对左宿的不屑。
赫连承尘抬头看了眼自己对面的九歌,瞧她听着这些言语,脸上半点神色都没有变,心中不由得为隔壁那桌子上的人惋惜,可能他们的性命就要丢在这了。
果然,等九歌这桌上付钱走人之后,刚才在一旁嘲讽左宿的那四个人,全都昏在了桌子上,店小二以为是他们喝多了,又一想不怎么可能,他们点的酒根本就不够到放倒他们的地步。
壮着胆子过去碰了碰其中一人,却是没想到他直接跌落到了地上,脖子上有道细小的血痕,正透着衣裳往外冒血。
“啊!”店小二打翻了手中的托盘,却没想到他碰到了桌子,一时之间,桌上剩下的那三人也全都倒了下来,和第一位一样,脖子上有一道致命的伤口。
小二的这一嗓子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等他们凑过来之后却也是变了脸色,这,这杀人的手法太恶毒了!
走远的九歌几人自是不知道身后酒馆里的燥乱,不过想想也能想到,毕竟四个大活人,上一秒还在天高海阔的胡扯闲聊,下一秒就被人无声的灭了性命,这事搁哪里都感觉有些惊悚,赫连承尘的神情不由得有些严肃。
姐姐之前不让他杀人,也不让左宿杀人,怎么现在又开了杀戒?
赫连承尘原本以为九歌会跟着去寺庙里,却没想到是回了文府,坐在座位上不动了,不由得有些疑惑。
看出了他的疑惑,九歌道:“大典是在皇宫举行,我干嘛要费心跟着他们去寺庙。”
话是这样说,但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啊......
这话赫连承尘和尚温然只能是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刺激九歌,更准确一点来说,是不刺激他们,毕竟刺激到九歌,最后担心的还是他们。
九歌体内的寒毒已解,被寒毒抑制住的功力也开始恢复,今天九歌试了试,只恢复了八成,那两成估计还要一阵子才行,不过八成也够她用了。
尚温然怀中的璎珞还在昏睡中,赫连承尘瞧了之后只说了一句,她这是破了封印,要变成人形的迹象,吓得尚温然半步都不敢离手了,每时每刻都在托着璎珞,生怕自己错过了某一个时刻。
早上九歌听到赫连承尘说的时候也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也是为尚温然和璎珞感到欣喜,璎珞能变出人形来,那就说明他们两个能在一起了吧。
真好。九歌瞧着尚温然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有些艳羡,什么时候她也可以这样......
“她不会那么快就变出来的。”见九歌的笑容有些别的意味,向来就懂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