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拥有商业化教育和满心的报复,婚姻那种东西对于薛翌琛而言,向来是交易,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有了和冥夏结婚的想法,要知道,冥夏与联姻牵扯不了一丁点的关系。
尹颜呆呆的看着薛翌琛,片刻过后,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真是讽刺。”握着的拳头,又紧了几分。
“可是怎么办啊翌琛,我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是把他毁,也不愿意让别人拥有。”明明该是霸道的话语,说出口时,却充满了绝望的味道。
尹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觉得自己没用,之前在尹家明明都经历了那么多,此时此刻,她竟然还是会因为别人差点失控。
既然这样,那么就让薛翌琛恨她好了,总好过对她没有任何的想法,就算是厌恶,她也要让自己占有薛翌琛心里的一席之地。
眼泪终于没能控制住,从眼眶大颗大颗掉落下来,脚下的地面被沁湿了一圈。
对于眼前的女人,薛翌琛产生不出一点的同情,甚至连该有的绅士风度,都散发不出一丝一毫。
径直从尹颜身边走过去,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一点留恋。
快要踏进别墅时,身后传来落水的声音。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
喉结滑动,良久,薛翌琛还是转身,跳进泳池。
冥夏看着双双落水的两人,除了笑,竟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叹息一声,狠狠的拉上窗帘,将那一幕彻底遮挡起来,同时,也掩盖住了自己的失落。
薛翌琛明明就知道尹颜是故意的,明明就知道她那么做只是想要博取同情,而且尹颜落水时,别墅的花匠已经赶了过去,可是呢?
算了,也许,不能再抱有什么期待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冥夏缓步走到床榻边,躺了上去。
身上的疼痛虽然早已消失,可是心里的疼痛,却越来越深。
冥夏觉得,那种总是患得患失的感觉,很难受。
也许是真的很累,或者是在逼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起来,脑袋昏沉沉的,她最终睡了过去。
只是冥夏不知道,她刚刚睡下,一个高挑的身影便走到了床边。
因为窗帘被拉了起来,房间又未开灯,所以放眼望去,全都是昏暗的颜色。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全身上下只有腰间围着硕大的浴巾,其他地方全都光溜溜的,白瓷般光洁的肌肤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将他本来就已经完美无瑕的身材衬托的更加魅惑诱人。
脚上踏着一双白净的拖鞋,一看便知刚洗过澡。
来人正是薛翌琛,全身气势腾腾,就算已经非常刻意的去掩盖自身光环,气场也仍然强大的不像话。
小心翼翼的靠近床榻,床上的女人几乎是整个身子都陷进了床里面,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巴掌大小脸和一些散乱的如丝墨发。
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温度冰冷,薛翌琛蹙眉,直到身上一丝水泽都没能剩下,才轻手轻脚的钻进被窝里面。
冥夏睡过的地方,依旧寒冷一片,一点温热的气息都没能留下,习惯性的把她的头微微抬起,放进自己臂弯里面,另一只手,将她圈住却怎么都不敢用力。
薛翌琛很想用他炙热的体温,去温暖她寒冷的犹如冰块的身子,只是无论他怎么做,她还是无法温热起来。
心里一紧,将身上的被褥全都往冥夏身上裹去,身子尽量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