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蚕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古氏竟然产生了学纺织的想法,古氏不说,古青娅也没缠着问,她打算悄悄问问刘冰冰,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不过可惜的是,刘冰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被分的蚕房离古氏的地方很远,每日能见上一次已经是很难得的了,更别说说点什么,再加上大家都忙着熬蚕,也没心思关心其他事,就不清楚了。
古青娅有些失望,没法知道真正的原因,只能猜测,吴家方面肯定不会为难古氏,那就是秦家来的人?
这个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府城的人看其他地方的人总会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更别说还是处在秦家这样的大家族,自然是眼高于顶,受古氏管教,肯定是心有不甘。
即使古氏临时学了不少的御下诀窍和方法,但是架不住别人有乱七八糟小手段,不会让吴家抓住错处,让古氏不舒服却容易得很。
而且古氏的性格不是事事在意的人,肯定是那些人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但往另一方面想,能有改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日子一如既往,平凡而平淡,古青娅已经将几种新作物的名称找了出来,除了玉米,那爬藤厉害的是西瓜,其他的实际上她都见过,只不过是品种不同,样子差别太大罢了。
古氏一回来,古青娅进菜园子的机会更上叫西瓜,实际上叫绿皮瓜的,三化县很少有人种植,卖的也少,主要是价格贵,看来这瓜要是长得好,今年能小小地赚上一笔。
不过等到开花结果的时候,一切就很明显了,经验丰富的严父和古氏就分辨了出来,他们也不失望,同样是豆,还要分大小呢。
到了六月夏收的时候,又收到了姜荣安和严青禾的信,这次捎带了不少晒干的海产品,一大股的腥味,闻着很是不习惯。
信上说了姜荣安要去参加秋闱的事,而严青禾陪同,不过考试场却不在向阳府,而是在隔壁的西州府,那是一个更繁华的城市。
古氏并不知道秋闱的具体时间,就问了下严父,才知道是在八月中旬那段日子,“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寻个时日,带着青娅去拜拜,求支签。”
严父点点头,“地里的活我们请人快快做了,菜园子里那些,我总感觉不放心。”
古氏本来也舍不得出那些双抢的工钱,可是菜园子里的确让人忧心。在大致鉴别出是什么品种后,他们就上报给了县太爷,可以说,没有一样比得上玉米的重要和特别。
因此,除了玉米,其他的严家都可以自行处置。
那些不同品种的蔬果,在陆陆续续成熟的时候,送了一些给县衙和吴家那边,其余的,东一家要一点,西一家要一点,自家并没吃到多少,不过品种不同,味道也是不同的,倒是有不少人家提前要种子了。
古青娅看着玉米杆子由青翠的绿渐渐地变成青黄,那棒子也越来越结实,很想要掰个尝尝味道,但是县衙那边却是派了衙役来统计过的,压根不能动。
但是玉米杆子高,又长得特别,也不知道怎么传的,从结果开始,就有人来看稀奇,不得已,严父还去找人要了两只狗回来,专门守着。
人多就杂,严父已经发现好几个二流子的身影了,他觉得玉米可以摘的时候,就通知了县衙那边,又找了里长,安排了些人轮班守着,就怕让人钻了孔子。
不过县太爷却说要等植株半枯的时候摘,最能看得出重量,不得已,守着的人只好一直继续。
“爹,快来看,有玉米被老鼠啃了。”早上,照例去菜园子看究竟,结果竟然发现地上有细碎的东西,走近了一看,竟然有好几个玉米棒子被祸害了,外壳被剥开,里头的颗粒消失了大半。
在外头守着的人也没想到还要防动物,昨夜是有听到狗叫,却没多想,没想到是老鼠鼻子这么灵光。
“这就是果实,长得真不一样。”
“就是,也不知道味道怎样,个儿看着挺大的,吃两三个估计就饱了。”
“真是可惜了,让老鼠祸害了,得值多少钱呀。”
看守的人议论纷纷,脸上是好奇夹杂着心疼,稀罕的东西,总是能卖出高价的。
严父上前看了看,的确是老鼠祸害的,好在不超过十个,忙叫了人去县衙报信,再不赶紧摘了,今夜过去,估计一半都要遭殃了。
县太爷亲自带着人过来,还带着几辆空车,衙役更是佩戴整齐,给人一种震慑的氛围,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县太爷走了一圈,问了严父几句话,就让衙役去动手,直接整棵拔起来,堆放在一起,然后再一个个地掰。
县太爷亲手剥开一个,里头的玉米颗粒排列整齐紧密,且按压结实,拿在手里还挺重的。
将剥下来的玉米壳拿到马前头,马没有任何犹豫地啃了,再看其他马匹的样子,似乎对眼前这对食物很感兴趣。
不过县太爷也没将所有玉米给搬走,留下了三棵比较瘦小的植株,“严木,你们几个的功劳,本官会牢牢记住的。”
严父看着地上的三株,那上头大大小小算起来也才十个玉米棒子,再看其他人的眼神,忙搬进屋里去,打定主意等会这些人说什么都不松口。
“哎,青禾爹,别小气啊,好歹让我们尝个味啊!”
“我们也不求啥,你好歹给我家留两粒种子呀。”
“青禾爹,我们守了几天几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给几粒种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