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古青娅看了看那个盒子,又看了眼对着镜子折腾头发的严青茶,终究是没打开看看里头的东西,姜荣安送给自己的会是什么东西呢?
而严父和古氏的房中,两人的脸有些红,晚上太高兴,喝得多了一些,也多说了不少话。
明年姜荣安和严青禾都要考试,他们两口子并不想两个孩子有太大的压力,并不提这事,竞争大,失败是正常的事,要让他们心里有这概念才成。
“荣安这孩子,太聪明了,我们一句话也没说也能猜到我们的心思。”严父有些感慨,“青娅性子安静,最近两年更沉稳了些,也不知能不能跟得上?”
“无论怎样都是孩子的造化,我们做父母的,没必要再给压力了。”古氏说着,拿着一个木盒子坐到**上,伸手戳了下半躺着的严父,“荣安给你送了啥?”
“一套织机的图纸,不过是专门做木棉的,不做丝绵,也是非常用心了。”严父承认他看到图纸时吓了一大跳的,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有心,怕他花了大价钱买,私底下拉着问了话。
“什么?不是花钱去买的吧?”古氏也吓了一大跳,都没去细看盒子里的东西。
不愧是夫妻想的点都一样,“不是,说是在海岛上见过的,说是简单版的,他自己画的图,还不知道对不对。”严父说着,往前探了下身,“那孩子给你买了什么?”
“瓶瓶罐罐的,我也搞不清用途,明日问问青娅,我估摸她也是一样的。”古氏也不确定,胭脂水粉一类她几乎不用,分不清楚种类的。
“也是,那睡吧,孩子们好似还带了不少东西回来,明日我们瞧瞧新鲜去。”严父笑着说道,也难得两个男孩子这么细心准备了这么多东西,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二日,古青娅看着古氏的那盒东西也犯难,这些是什么,怎么用?她胭脂水粉都没怎么碰过,顶多抹过头油,只能去书房找姜荣安。
“你的盒子还没看?”姜荣安微微挑眉,难道是觉得不满意?
“没,青茶子啊,我不好打开,怕她有想法。”古青娅摇摇头,一瞬间却明白过来,“你是说盒子里的跟我娘一样?”
“嗯,两个大瓶的,一个是头油,另一个乳白色的睡前抹脸抹手都好,冬日用着滋润。”至于胭脂,姜荣安没有多说,只要是女的都知道怎么做。
古青娅倒没觉得自己的和古氏的一样有什么不好,高兴地点点头去,“那我跟我娘说去,她还不知怎么用呢?”
“你会不高兴吗?”
“不高兴?为什么?”被姜荣安莫名其妙的问题拖住脚步,古青娅疑惑地问道。
“你的没很特别。”在姜荣安的印象中,姑娘们似乎都喜欢比较,不喜欢跟别人的东西一样。
“这又有什,你能费心思准备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想什花样?别多想。”顿了顿,古青娅飞快说了一句,“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话说完,人转身就跑,捂着脸,说这话真是让人害羞啊!
姜荣安愣了一下,看着没人的门口,嘴角慢慢往上弯,笑得很是单纯。
客厅里有人在讲话,古青娅听了会声音,认出是附近的几乎人家,知道严青禾和姜荣安回来了,过来看新鲜呢。
但凡外出的都会带些新鲜东西回来,因此一旦归来,就有人前去闲聊磕牙,除了蹭吃蹭喝,也有八卦的意思。
古氏只抓了些红泥花生和松子出来,其他吃的却是不适合,都是要下厨的,反正被人说小气也刽少块肉。
至于更多的其他东西,古氏却是不会展示出来的,不过是招人眼红多是非罢了,当然那木棉籽倒是可以提一提,量太多了些。
木棉这这种东西,三化县也有人种,并不是多稀罕的东西,严父说自家种一点,要是有人要就分了出去,对此严青禾表示有些郁闷,本来以为宝贝的东西,原来一点都不稀罕。
早上,严青禾不过陪着严青朴去村里的学堂,顺便给夫子送点东西,回来的路上就被人叫住好几次,问他外头的见闻。
一次两次倒也罢,说了好几次,他觉得自己嘴巴都要冒烟了,一点都不想再提这些事,真累人,他就该跟姜大哥那样躲在家中不出来的。
“青禾,青禾,上来。”严青禾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个好奇的人,想着是跑山上还是找好友玩,就听到有人叫自己。
回头就见一辆破破的驴车,吴翔在朝自己招手呢。
“吴大哥,你怎么跑来我们村了?”严青禾上了驴车,好奇地问道。
“我偷偷跑出来的,弄了这辆破驴车,哎,青禾,你说我该不该上里长家啊?”吴翔满是纠结地说道。
“上里长家作什?找素锦姐姐见面吗?素锦姐姐家的规矩肯定比我家多多了。”现在还单纯的严青禾,还以为吴翔只是来偷偷见人说话的。
“不是,我想退亲来着,可是我又不敢上门,怕被打死。”吴翔压低了声音,觉得自己真可怜,家里大人一点道理都不讲,非要自己认这门其实,特么地憋屈人。
“……”严青禾震惊地看着吴翔,“吴大哥,我没听错吧,你要退亲?你你…你,难道素锦姐姐不好吗?”要不怎么连你也要退亲?在严青禾眼中,跟自家姐姐玩得好的姑娘肯定好。
“哎,也不是,说了你也不懂,算了算了,荣安还在你家吧,我去你家待两日再说。”吴翔有些烦躁,这下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