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大夫临走之前,还是偷偷地跟姜荣安说了些事,却是房劳过度引起的,很可能还吃了些助兴的药。
当初治好之后,只要清心寡欲地养着,基本上是再活个一二十年是没什么问题的,但现在是真的没什么办法了。
姜荣安给了大夫一笔银子,让人送走之后,整张脸都是黑的,他让人看着姜三爷点,没想还是有疏漏的地方。
白氏守在床前,只会哭哭啼啼的,至于姜荣祥,也只会生闷气,要不就是阴阳怪气地让姜荣安想办法请几个有名的大夫来。
姜荣安气得不行,“请大夫,请大夫,我没请吗?当初我走之前是怎么交代的,而你们是怎么做的,不仅没按我说的来,反而纵容着,现在我怎么想办法?”
白氏闻言,哭嚷着说道:“你说的那些,分明是故意为难你爹,谁听说病好之后就要当和尚的呀!”
姜荣安冷冷看了白氏一眼,又盯着姜荣祥,“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命了。”
想十一月底十二月初的时候,他得到京城来的密信,除了问起有关冶炼一事,还有就是姜三爷的健康一事。他还回复说姜三爷恢复得尚可,结果看看现在,真是教人无可奈何。
“你……”姜荣祥看着姜荣安想说点什么,但在他的气势下又败退了下来。
姜三爷这事,姜大爷和姜荣贵都亲自过来,仔细问过情况,脸色也很是凝重。
姜老爷虽说也有些缠绵病榻,但看着起码也还有几年可活,结果姜三爷弄出这事,是要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好在姜老爷自从家庙回来之后,一致都是深居简出的,有什么消息也不会传到那边的院子去,倒也不用太担心。
姜大爷亲自问过之后,又陆陆续续请了不少大夫,各种名贵药材也源源不断地送了过来,姜三爷看似稳定了下来,却是彻底瘫在床上了。
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正月底暖和的天气突然冷了起来,许多没反应过来的人就得了风寒,而姜老爷也中招了,这无疑让他的病情更加的复杂,没几日人就没了。
结果办完姜老爷的丧事,还不没出七九,姜三爷也突然间走了,据说病情突然发作的,请的大夫还没踏进门就没了。
两个月两场丧事办下来,姜家整个都是一种沉郁哀伤的氛围,而且所有人的精神都不好。
年轻人还成,身体强壮能扛得住,而姜大爷和吴氏年纪大了,一场风寒下来也不敢乱动了。
古青娅还来不及表示什么,就感觉肚子有些不对劲,整个人就昏了过去,失去意识前,她似乎听到了程水的尖叫声。
以前几乎稍有睡意,呆一段时间后才会彻底进入睡眠,几乎不做梦的。
所以做噩梦已经是许多年没有的体验了,古青娅感觉自己一会被人追,而后又被人打,不是爬山就是跳崖的,整个人累得不行,偏偏又醒不过来。
程水看着床上古青娅痛苦的样子,心疼得直抹眼泪,“是我的错,要是我再细心点,早点提醒,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姜荣安整个人很是颓废,他挥挥手,“你出去吧,这两个多月太忙了,不怪你的。”
谁能想到古青娅竟然又怀上了,毕竟姜荣安当初就打算好,药也是有吃的,可怎么没起效呢?
算算时间,应该是腊月那阵子,但从正月到三月,什么事情都凑到了一起,哪还有心思注意这个,结果只差一点,差一点孩子就没了。
姜荣安抓起古青娅冰凉的手,捂在自己手心里,这件事他也不敢往严家那边递消息,就怕老人家担心。
睡了两天一夜,古青娅终于醒过来了,看着床边的趴着的姜荣安,她不由揉揉眼睛,自己这是病得很重?
刚掀开被子,就见姜荣安手一动把被子按下,头也抬起来,看到古青娅,他又惊又喜,“娘子,你醒了。”
“咳咳,我这是怎么了?”开口说话,古青娅才觉得自己嘴有多干,而且口气也不咋好,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娘子,你怀孕了,孩子差点就没了。”说起这事来,姜荣安还是心有余悸,虽说不希望古青娅再受生产之苦,但也舍不得孩子流掉。
古青娅听了也是非常的惊讶,她不由伸手摸了摸肚子,肚子里又揣了一个?那岂不是三年抱俩了?
“现在还没稳定吗?”
“大夫说要卧床休息,待上个半个月。”姜荣安将古青娅想起来,赶紧拿了枕头和被子放在她背下,“只能这么高,不能再起来了。”
古青娅瞅了瞅,还成,“感觉嘴里难受,你拿杯水给我漱口吧,若是有个油干润润口更好了。”
“娘子,油干还不能吃,你喝着药呢。我让程水去厨房把粥端来。”姜荣安扶着古青娅漱口,另一只手按着木盆,等她都弄完了才放到地板上去。
才到门口喊了一声,程水就端着两个碗进来,一个是小米山药粥,一个是黑乎乎的汤药。
“夫人,您醒了,实在是太好了。”程水说着这话,眼眶都红了。
“你去看着果果他们吧,夫人这边有我看着。”这几天,三个孩子因为不能见到古青娅,也着实是闹了几次,大的两个能听明白大人的话还算懂事,但飞飞啥都不懂,几乎没人能扛得住他的魔音,好在他不会一直这样,否则都没人可以照看了。
程水退出去,顺道把门关上,心里想着要怎么哄三个小少爷小小姐才好。
“娘子,来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