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淼淼爹娘半月前已经去世了?
远方,毫不知情的苗淼淼与绿芽隐入丛林中,向着族人曾经居住的山寨出发。
与此同时,夷州边界之外延绵的雪山之上,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风雪迷了人的视线,一只野狐在雪中伫立跳舞远方,远方地平线上一抹黑影出现,随着他的走来,野狐瞬间跳起箭一般逃开。风雪中,南宫靖一身墨绿,长如如墨倾泻,左耳是孔雀绿的羽毛,额前是如墨的坠饰,清冷的脸面无表情,身后再无书篓。
雪山之巅是一道青玉垒成的天门,进入天门眼前一道道悬浮空中的石阶出现,他踩着石阶往上,穿过云雾,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一道白玉雕砌而成的天门耸立在眼前,上面飞龙舞凤刻着三个字:水月宫。
跨过宫门,眼前是一座恢宏呈现螺旋状的宫殿,天门旁是看守的天童,天童约莫五岁孩子般大小,穿着白色的衣裳漂浮在半空中,一身雪白,就连眼瞳也是一片银白。
“欢迎少主回宫。”天童整齐地发出声音。
他仿若未闻,往前走去,跨入宫中,宫中弟子手下往来,见到他慌忙停下避让,他穿过一道道悠长的甬道,最后来到一座高耸的宫门前,门口是守护的护法,左边是黑衣的催命,右边是白衣的锁魂。见到他,锁魂吐出猩红的舌头在唇边轻轻一舔,诡异又森冷地笑起来,怪异的声音阴冷地道:“南宫少主,请进吧,宗主等候多时了。”
南宫靖走进去,大殿之内一片素净,地面光洁如镜,他行走其上,望着宫殿尽头轻纱曼中的人影,跪下来,沉声道:“南宫靖未能完成任务,前来领罚。”
轻纱曼中,她盘膝而坐,阖眼静坐,一动不动。轻纱随着风摇曳,她的身影在纱帐中隐隐绰绰,她坐于一张四方的白玉寒床上,床的四方是焚烧的香炉,南宫靖跪在屋中一动不敢动,静待她的责罚。
骤然,她睁开眼睛,一股气浪从她周身打开,四周房子被震得发抖,南宫靖被气浪打得闷哼一声险些摔倒,他强支撑着身体,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命是宗主给的,便是将他凌迟处死,他亦不会有半句怨言。
“冰灵珠之事,本宫不怪你,本宫痛心的是八百年了,你却未有半点长进,你对人类到底是心存幻想,你想在苗淼淼身上看见的又有何意义?”她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重复叠加的声音显得诡异森冷。
“南宫靖知错。”被她打中,南宫靖五脏六腑仿佛要撕裂了一样,强忍着体内的剧痛他咬牙沉声道。
“相较冰灵珠,而今,本宫更感兴趣的是苗淼淼,本宫要你,提着她的人头来见我。”她的声音变得阴狠,仿佛带着无穷的恨意。
南宫靖愕然地抬头,宗主想要苗淼淼的人头?可是,为什么?
即便满心的疑虑,可是南宫靖不敢问出口,最终垂头,沉声领命:“是。”
轻纱中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南宫靖俯身行礼,起身离开。
大殿中,轻纱之后,她姣好的面容宁静苍白,一头青丝成白发,眉心一抹朱砂猩红魔气横溢。
一千年了,他终于出来了。可是,她却已经物是人非。
这,算是报应吗?
傲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