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等天阴教与正道决战,再带着曹秋海去捡漏,这才是刘瑾心中的真实想法。
这会儿张太后同意曹秋海出手,刘瑾也是高兴不已,可是这次他来的主要目的倒还没有达成,只得继续说道:“娘娘,老臣此来,却还有些事,要禀报太后知晓!”
“嗯,你且说来听听!”张太后自觉有刘瑾、曹秋海两大高手出手,那天阴教护法龙摩,绝对无法存活,心中也是放心不少,轻轻说道。
刘瑾说道:“老臣日前得锦衣卫密报,有鞑靼王子巴尔伯罗斯特自大漠南下,潜入大明境内,意图叵测!”
“啊?竟然有这等事!”弘治皇帝一生钟情于张太后,虽然最后因为郑金莲一事,与张太后有些隔阂,可两人好歹举案齐眉数十年,两人的性情早就有些相近。
这会儿去了一点心头烦心事,张太后骤然听到敌酋鞑靼王子南下,她心忧国家,倒是不禁失声问道,“可曾逮住这人么?”
“此人在我中原之中,好似有人接应,因此老臣明察暗访,把三厂一卫的人手尽皆撒了出去,可终究没有抓住此人!”
刘瑾叹息一声,转而又说道,“不过虽然未抓住此人,不过老臣发现,这天阴教与鞑靼王子,好似有所接触!”
“混账!果然不出所料!”张太后本来还有些愁绪,这会儿却是烟消云散,当即高兴的说道,“这天阴教竟然敢勾结鞑虏,实是活腻味了!曹秋海,你去给哀家找皇帝来,请他降旨,敕令天阴教为邪教组织,即刻起,在天下之中铲除!”
这道旨意却是下的又快又狠,实是张太后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灭杀掉那“包庇”了子龙的天阴教,这却是多好的假公济私的机会啊!
曹秋海正准备接令出去,不料刘瑾却出声反对道:“且慢!”
刘瑾在张太后这里的地位,曹秋海自然知道,当下不禁停下脚来,看刘瑾是什么意思。
张太后也是颇为纳闷,看着刘瑾问道:“刘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如今江湖风云诡谲,各方势力,都是搅入其中!如今局势,实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刘瑾自然舍不得放弃天阴教这对付正道武林的急先锋,当今心中一转,就有了想法,立即谏道,“何况自古侠以武犯禁,如今天阴教要与正道武林决战,却是好机会,只要天阴教大战正道武林,老臣再与曹大人出手,为陛下,为娘娘,为社稷扫平武林,岂不是天下之幸事么?”
这番话说出来,在场的三个人,却都是不全信。
张太后与刘瑾相交多年,刘瑾所作所为,她自然都是看在眼里,如果刘瑾能如此为国为民,只怕真的堪比当年的郑和,刘永成了!
只是张太后虽然明知刘瑾所言不实,可是也能看的出来,如果武林不再生事,对天下社稷,倒真不愧是好事!
因此张太后只是暗地里撇了撇嘴,倒是没有揭穿刘瑾,反而点头说道:“刘公一心为国,忠于朝廷,忠于陛下,哀家甚是欣慰啊!也罢,既然你觉得如此办要好过直接取缔天阴教,那就都按照你的来!只是不能误了国家大事,不能真的让那巴尔什么斯特与天阴教成事,不危害江山社稷,也就是了!”
“老臣必定竭心尽力,不使巴尔与天阴教成事!”俗话说,谎话说多了,自己也会信的。
这刘瑾从早朝开始,到了这会儿,一直就在反复说鞑靼王子巴尔与天阴教勾结一事,这本来只是他通过零星的情报杜撰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应付今日朝争,可是说的多了,竟然好似真的有这么回事,让他自己都是心中隐隐有些猜测,这天阴教难道真的是鞑靼王子巴尔此番南下的目的之一么?
“嗯!哀家有些累了,刘公还有什么事么?”张太后见刘瑾答应自己,不禁就准备逐客了。
可刘瑾此番目的还没有达成,如何肯就这么离去,当即只听他说道:“老臣还有两件事,要与太后说一下!”
“你说!”张太后倒是有些头痛,这刘瑾一件事就让自己心力交瘁,疲累不已,这还有两件事,却真是扫兴。
不过她也知道刘瑾这人虽然冷酷自私,但至少与自己的利益一致,在大事之上,也不含糊,只得耐着性子听刘瑾的事来。
刘瑾整肃一下,然后朗声说道:“太后可还记得,月前安王那副先帝墨宝被盗一事?”
“记得!怎么了?”张太后见他旧事重提,不禁有些不悦的说道。
“太后可知道,那副墨宝曾经真的到了我手上,而且我也打开看过!”其实关于这先帝的遗画,刘瑾最初只是拿来作为攻讦安王的借口,倒是没有想的太深。
可今日在司礼监,听魏彬说起风月帮的事之后,刘瑾脑海之中,突然就联想到安王与那副画,就想到了这幅画竟然与当年的事,息息相关,心中大喜,忍不住想把此事拿出来,好让张太后倒向自己。
“怎么你?先帝的一副画罢了,难道有什么稀奇的么?”张太后漫不经心的说道,“先帝虽然是君上,可也是风雅之人,流传下来的画作虽然不多,可也不少!他与安王关系不错,赠一副安王,又有什么关系么?”
这却是张太后不想刘瑾死命的抓着安王不放,想回护安王,才如此轻描淡写的说罢了。
可刘瑾自然知道张太后心中所想,又是冷笑着说道:“太后!先帝的画作确实不甚稀奇,可稀奇就稀奇在这幅画画的是一名女人,以及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