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独鹿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毕竟老于世故,因此也是没有丝毫犹豫,便就都答应了下来。
有了胡独鹿在背后保底,蒋云松才与一干中了三尸脑神丹之毒的河套将领,一起纵马出阵,与朱执对峙。
朱执见得昨晚见得河套将领,一个不落的都出来了,心里也是高兴不已,不住的看向杨虎,示意他尽快发动三尸脑神丹,结果了这些河套将领的性命。
只是杨虎本就不是申艳丽的心腹,如何能知道这三尸脑神丹的妙用。再加上昨晚他没有参与到夺权的好戏之中,而是在外追击子龙。
因此不要说他不知道蒋云松等人已经中毒,即便知道,也无从去发动三尸脑神丹之毒。所以在朱执频频示意,最后都已经很明显的时候,他还是一头雾水,不知朱执因何如此。
而朱执也是奇怪,这杨虎为何一直不发动三尸脑神丹,却让自己与蒋云松等人磨嘴皮功夫。
当下心里是又疑惑,又气愤,只觉得自己好似一个被耍的猴子一般。对面的蒋云松等人本是抱着必死之心,出面来应付朱执等人。
可是与朱执废话许久,一直没发现自己等人要毒发身亡,心里也是极为奇怪。等到朱执的话语已经说了一遍又一遍,反复以安王继承人的身份,要求自己等人重归他的麾下之后,蒋云松也就不准备再与朱执磨叽了。
当下蒋云松直接说道:“朱执,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么?”
朱执本就心神恍惚,被蒋云松这一声爆喝,不禁觉得好似一个晴天霹雳一般,一下子震得身形一晃,差点就从马上跌落下来了。
“蒋将军,你这是何意?”好在他毕竟是一名武功高手,倒不会真的失态,稳住身形之后,在马上沉着脸问道。
“昨晚黄河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难道还想我当着这许多将士的面,揭穿么?”蒋云松迟迟不见自己毒发身亡,也就渐渐抛开顾虑,准备直接当着所有将士的面,揭穿昨晚的事情。
朱执闻言也是吓了一跳,只是他这会儿却也是冷静下来,知道如果自己因此慌张,却才是大错特错。
当下他脸上故作悲伤,语气哽咽的说道:“揭穿?蒋将军是要揭穿什么?昨晚我父王、徐总兵、姜总兵等人,在与朝廷商谈的时候,被他们偷袭杀死在了黄河之上,这件事,我早就告诉了全军的将士,这已经用不着蒋将军你来揭穿了!”
话语一落,那后方阵列的宁夏大军不禁气势一滞,旋即爆发高涨起来,多数将士都是一脸戚容,好似恨不得现在就返回身形,杀过黄河去。
反观河套大军,虽然也是有些骚动,可大多还是没有如宁夏大军一般。倒不是他们不知道昨夜的事,只是因为他们都对子龙这位河套王,充满了信心,只觉得没有亲眼见到他的尸首之前,他们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子龙就这般去了。
蒋云松眼见得朱执依旧不想就此承认,当即就准备揭穿昨晚之事。虽然他的话,说出来不一定能令宁夏大军的将士相信,但至少却能让这些将士怀疑。
只要一旦起了疑心,那么宁夏大军的将士,跟随朱执继续图谋河套大军的可能就会降低,两支兄弟部队就不会自相残杀。
可是正在蒋云松下定决心,不顾一切就要揭穿一切的时候,就见得南边尘埃遮天蔽日,黄河之上,也是百舸争流,数之不尽的战船,正朔河而来,溅起的浪花,却是让人看了都有些吃惊。
朱执本就心神不宁,见得这般动静,更是有些惊慌,急忙就差遣人前去打探,到底是哪路人马前来。
其实就算没有探子回报,朱执也能隐隐猜测出,这庞大的军队由来。不用想,应当就是朝廷大军。
毕竟起义联军与朝廷大军隔河对峙许久,哪还有其他的军队,敢来这边。
果不其然,还没等探子回报,那朔河而上的战船,就已经停靠在附近的河面之上,远远看去,其上打着的旗帜,正是朝廷大军的旗帜。
朱执心惊不已,不知这朝廷大军怎么到的速度如此之快,还能如此准确的把握到起义联军暂时处于分裂的状态之中。
当下他一面强自镇静,一面对着蒋云松远远的说道:“蒋将军,不说其他,你我两军,份属兄弟之军,本应同心协力,上报国家,下安百姓。如今这朝廷大军先杀我父王、徐总兵在先,后又倾巢来袭,意图趁你我生了嫌隙,把我们一网打尽!
值此危难之时,我请求蒋将军能暂时放下一切,与我军一起,共同对抗残暴不仁的朝廷大军,不知蒋将军肯否?”
此刻蒋云松还没有揭穿朱执的谎言,因此即便是河套大军的将士,也多是以朝廷大军为敌人,见到朝廷大军前来,都自发的弯弓搭箭,真准备与朱执的宁夏大军重新合力一战。
至于朱执那边的宁夏大军的众将士,自然是义愤填膺,一个个在各自的将校带领之下,列好战阵,严阵以待,就准备等朝廷大军靠的近些,就即开战。
蒋云松见此也是颇为焦虑,如果只因朝廷大军到来,这河套大军又陷入与宁夏大军一起作战的泥沼之中,把朝廷大军给打了,只怕就再难以回头了。
当下他立即示意身后的拉克申,着他以旗语发回命令,让留在本阵之中的胡独鹿、阿司丽,控制河套大军,不要与朝廷大军起冲突。
胡独鹿虽已是残疾之身,但在河套大军之中,威望实是与蒋云松不相上下。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