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这是作甚!”
雪琴挡在了杜夫人前面,身子微微发抖的,看着面前这人。
这不过是半天时光,就完全变了一般的人。
以前的顾陌寒冷酷杀气重,那浑身的锋刃逼人,但确是有迹可循,基本上可以看到那杀意的痕迹。
而且,便是外表再冷,他看着她们之时,眼中却是温暖的,就好似甘州那春天的微澜,带了凉意,却让人舒适无比。
可现在,他那神情一点冷意都无,却让人从心底发憷,发寒。
因为他的眼底,已经如同古井一般,深得,根本看不出情绪。
将手中两个丫鬟的尸体一丢,秦陌寒手一伸,一股强劲的气劲将躲在廊柱背后已经偷偷抽出短剑的另外两个丫鬟给吸了过来。
两个丫鬟只叫了一声,脖子便被掐住。
“你,你!你居然!”杜夫人脸上的惊骇之色再也忍不住,惊叫出声。
星转浮屠功,八百年来,也只有五百年前那位练得大成过。
他居然练成了!
而且,而且,这血誓的誓约小牌居然也破碎了……
手指在喉头一掐,两个丫鬟便软软的垂了头,秦陌寒将丫鬟对地上一丢,懒懒的看了雪琴一眼,对靠近门口的椅子上坐下。
“顾陌寒!”杜夫人叫了一声,拉了雪琴一把,将她护在自己身后,道:“你别太过分,雪琴对你有恩,她救过你!”
“叫错了,从今天开始,我是秦陌寒。”秦陌寒手搭在了椅背上,带了轻笑道:“救过我?你是指小时候她害得我掉下水,又怕被责怪所以跳下去拉了我上来,还是指的在甘州,被刺客袭击的时候,本是不济却硬要出手,如果不是我帮她一把,只怕命都没有了?”
“你说什么?没有做成大事,没有让长老会认可,你是不能用这个名字的。”根本没听后面的话,杜夫人便叫道。
秦陌寒嗤笑了一声,瞥了那通红之后变成满脸苍白的雪琴一眼,起身,缓缓逼近了杜夫人,在杜夫人身子都被逼得往后退之时,手一伸,便将雪琴从杜夫人身后抓了出来,随手对外面一丢,道:“秦福,可要怜香惜玉一点。”
“是!”秦福在外面应了一声,拖了雪琴就走。
“你!”杜夫人双手撑在了椅子上,身体极度往后仰倒,眼中,终是露出了害怕之色。
“你并不是秦云天明媒正娶的妻子,甚至,都没有得到秦云天承认过,别这幅不承认的模样。”
对杜夫人对面的椅子上一坐,看着杜夫人那一下愤慨起来的脸,秦陌寒淡淡的道:“若是秦云天真像你说的那么爱你,那么看重你,为何,那代表秦家主母的玉币不在你手上?”
杜夫人脸色一变,冷声道:“我也正想问你,那玉币,你从何处得到?你可知那东西有多重要!居然就那么轻易的送给一个外人!”
那玉币她在顾欣悦的脖子上看到过,可再要石榴去找却没有找到,甚至暗魅抓住顾欣悦之时,也搜过她的脖子,并没有看到那东西。
但是她可以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
“是嘛?外人?拥有玉币之人便是秦家主母,你居然说是外人!是了,所以你才一定要杀了欣悦,不光如此,你是不是已经让雪琴探查出来欣悦有孕,所以通过我的手,给她喝了落子汤?”秦陌寒神情淡淡的道。
“哈!看样子,那贱人是真的怀孕了!本来我只是预防而已,她居然恬不知耻的爬了你的床,自然……”
啪的一声脆响,杜夫人的脸被抽到了一边,一个巴掌印在脸颊上显露出来。
杜夫人完全傻掉了,捂住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秦陌寒。
从地上捡起丫鬟手中掉落的短剑,秦陌寒抽出了剑刃,随手,便对着手臂狠划了一道长口子,看着鲜血飚溅出来,唇角噙着一丝笑意道:“对母亲动手是为不敬,这算是我的赔礼和惩罚,不过,夫人若是再出口侮言,我也会再次动手。”
“左右,”秦陌寒抬眸看向杜夫人,淡笑着道:“我这条命赔给你就是。”
杜夫人的眼睛都有些直了,身子却在不住的发着抖。
在这一刻,她非常明白,面前这个人说的绝对不是威胁和玩笑话,而是事实。
别说她在对顾欣悦动手,便是再说那种话,他都会杀了她。
杀了她后,再自己去死。
“夫人不用害怕,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而已。”秦陌寒轻笑一声道:“你并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长老会也不会认同你,那为何你会知道玉玦?”
“我不知道什么玉玦。”杜夫人眼神躲闪了一下,硬声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会让海棠想方设法的去掏老太君的话?不知道,你会让海棠去老太君嫁妆里面找那个玉玦?连是什么形状都告诉了海棠。”秦陌寒啊了一声接道:“是了,海棠说,是刚接到不久的指令,也就是说,你在京城还有人。”
看着杜夫人神色微动,秦陌寒又笑道:“你也不用担心那些人,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海棠只要提供一个名字,我就能找出所有的人,我就奇怪了,夫人私下培养了这么多的人,这么大的势力,难道就不怕被长老们知道吗?或者,这本就是长老们故意瞒着我的隐藏势力?”
“那么,问题来了,长老们这是想干什么呢?”
杜夫人脸色一变再变,心却一沉再沉。
趁着秦陌寒说话之时,她尽全力使用了催眠术和血誓,可是,一点反应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