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阿梦手都软了,手忙脚‘乱’地穿好。
还别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西装后帅气多了。
哆哆哆,又在敲‘门’,玲崽说,“开下‘门’。”
阿梦又开了一线,“什么事?”
一把刮胡刀递了进来,“叔叔,把胡子也刮下,再不刮都成‘鸡’窝了,放个‘鸡’蛋到你胡子里面去,恐怕也能孵出小‘鸡’来了。”然后是吃吃的低笑。
阿梦往镜子里瞅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的脸部造型有多么糟糕,半脸的胡子,每一根都有一两寸长,黑不溜秋的,起着卷,看起来好像那些专‘门’从事恐怖活动、常年隐藏布满灰尘的‘洞’‘穴’中的恐怖分子,不禁苦笑。
他在胡子上抹上香皂,白‘花’‘花’的一大片,然后挥舞着刮胡刀,沙沙沙沙一阵响,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这下更帅气了,双眉浓而带黑,双眼大而有神,帅气的脸庞是个标准型男,笔直‘挺’立的鼻子,口角方正的嘴巴,嘴角还隐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冷意,那是他从事职业杀手多年养成的习惯,是一种自信的冷,这种冷使得他本来帅气的脸庞更加酷毙,他扬了扬下巴,感到很满意。
咚咚咚!
外面有人敲‘门’。
他听到玲崽的脚步跑向‘门’口,接着响起玲崽的声音,“拿进来吧。”
有人进了屋。
阿梦很奇怪,谁呀,怎么好像是玲崽叫来的?他将‘门’开了一线,只见两个服务员抬着一张小桌子进来了,放在屋中,随后还有两服务员,一人端着火锅汤,另一人提着火锅‘插’线,将线‘插’好,开起火锅,然后又有一辆小推车推了进来,上面摆着十几个小盘子,猪肝、牛肚、羊杂、鹿‘肉’、青菜、粉丝、油豆腐……应有尽有。
他确实看呆了。
玲崽让服务员将红酒开了一瓶,出去的时候又说,“有事我会打电话,不叫你们就不要再来了。”
服务员答应着出去了。
阿梦惊讶地走出洗手间,惊讶地看着玲崽。
玲崽说,“今天晚上我们吃火锅。”
阿梦心里说见鬼,吃火锅不到外面大厅去,搬到房间里来干什么,他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怕扫了玲崽的兴。
玲崽定定地看着他,歪着脑袋这边看看,那边瞧瞧,由衷地感叹,“叔叔,其实你也是蛮帅的嘛。”
阿梦的脸刷地红了,好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被人抓了现行一般。
好在玲崽又变了转了话题,她说,“叔叔,吃饭吧,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我们一边吃火锅一边喝红酒,哪,你看,喝红酒的高脚杯都有呢。”
阿梦压下嗵嗵‘乱’跳的心,擦了擦额头,在一边坐了下来。
他是大人,玲崽还是小孩子,如果他在玲崽面前‘乱’了阵脚,实在太没脸见人了。
玲崽拿来红酒,坐在他的对面,为他倒酒。
阿梦感到心又在跳,忙说,“我来倒。”拿过瓶来,为自己倒了一杯,只为玲崽倒了小半杯。
玲崽不依了,“叔叔,我要倒满了。”
阿梦纳闷,“你喝得了那么多吗?”
玲崽说,“喝得了,以前我就喝过,半瓶都没事呢。”
阿梦怕她喝醉,便说,“那你喝完后,我再给你倒。”
玲崽说,“也好,来,叔叔,我们干杯。”举起酒杯。
阿梦说,“好,干杯!”碰了一下。
玲崽说,“干过杯的酒要喝完的。”先用舌头‘舔’了‘舔’酒,说,“很好喝。”然后一口将小半杯红酒喝了下去。
阿梦吃惊,“你可喝得真快。”
玲崽说,“没事,我的酒量大着呢。”
阿梦说,“你是怎么学会喝酒的?”
玲崽说,“我妈妈以前在酒店里做事,做了十几年,我爸总是要她拿酒回家,客人没喝尽的酒,有时候她就收起来拿回家里,我爸喝了酒,又开始打我妈……”说着伤起心来,“有一回,我也喝了,我醉了一天一夜,那后,我爸喝酒我也喝,他虽然很凶,也怕我出事,有时候就不喝了,但他又会到外面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