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我心中了然,原来奇母体内那股微弱的波动竟然是深埋在她体内的蛊虫在作祟。
奇母点了点头长叹道:“我和奇连,奇兰母子三人相依为命二十多年,我和奇兰就是奇连的命,如果我真的撒手人寰,估计连儿会生活不下去的,所以我也恳请二位不要告诉连儿真相,拜托了!”
我一下扶住正欲拱手的老太,点头答应道:“您放心,我们两个会守口无凭的!”听我这样说,老太才放宽心。
我又接着问道:“正因为您害怕奇哥知道真正的病因后会接受不了,所以您就只一味的拖延时间,让他慢慢的接受事实?”
再次躺好的奇母点了点头说道:“正因为我没有告诉他我被判死刑的结果,所以奇连才会看的到希望,而去努力的活着,或许真的到了我驾鹤西去的时候,但愿他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善意的谎言往往最具杀伤力!也许这句话老太太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此时我望着白发苍苍的奇母顿觉,无穷的母性光辉正闪耀在老太的周围。
我噙着泪宽慰老太道:“阿婆!我自幼学过一些相术,也粗糙能观一些面相,您天庭饱满,命宫明实,此乃吉兆,或许您还有一线生机,不可不信!”
其母听我这样说,知道是在宽慰她,只淡淡笑了笑,又重新坐起身,用手在自己尚自裸露在外边的小腿上轻轻一刮,顿时一大片血肉便被掀了下来。
皮肉之下血肉模糊,上面似乎还能看到红白相间的血管里兀自流动着的血!
我和叶凡不忍直视,都站起身,扭过头,用手捂住了嘴,恐怕一时忍不住吐将出来。
老太见我们如此,也不见怪,顺手一拂,原本被揭开的的那块皮肉便被抚平了,模样和原来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可奇怪的是,那条腿的伤口处却没流下一滴血!
我和叶凡惊诧的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太太见我们如此惊恐,沉声说道:“吓着你们了吧?其实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最近我的脸也开始痒起来了……”说着奇母伸手就在自己的脸上乱抓了起来。
随着白发老太在自己脸上不断的抓挠,一条条血痕出现在她脸上。而老太感觉似乎还不解痒,竟抓起身边的一只木梳朝着自己的脸猛的梳了下去,顿时,整张脸都变得鲜血淋漓起来。
这时,门外突然“咣”的一声不知是什么被打碎了,紧跟着奇连高大的身形便闯了进来。
原来是出去备茶的奇连在无意间听到了自己母亲的话,一惊之下失手将茶盏掉在了地上。
只见奇连大步流星的奔到母亲床前,哭丧着脸抓起犹自抓挠的母亲双手,稍一用力便握在了右手中,腾出左手在怀里掏出了一只大大的黑色肉虫。
我和叶凡都疑惑的看着奇连究竟这是要干嘛。
只见那只遍体如墨的虫子长约一寸,背上是一道接一道的金色横纹,趴在奇连手中正缓缓的蠕动着。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动物,也不知道它叫什么。
却见奇连手一托,将那只虫子送到了奇母口边,奇母却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张口就将那只肥肥的虫子吞进了口中,随着喉咙滚动,一下咽到了肚里。
我和叶凡顿时被惊得嗔目结舌,这是什么东西啊,她都敢吃?!再穷也不能吃这玩意啊!
奇母将虫子咽到肚里之后,长舒了一口气,看似奇痒的症状得到缓解了,才幽幽的说了句话:“原来你都知道了?”
奇连点了点头有些忧心忡忡的望着自己的母亲。
“还为我准备了一只金蚕蛊!”老太“呵呵”苦笑了两声之后接着说道:“这就是命啊!打小我就管教你们兄妹俩不能挨这蛊术,就因为你们父亲说过,会蛊术的人没一个能得善终的,他就是个例子,终了,你还是没听我的话,偷偷学了这门邪术!真是冤孽啊!”
“原来真的是金蚕蛊!”站在一旁的叶凡突然惊讶的说道。
只见奇连一边为母亲擦拭着脸上的血水一边讷讷的答道:“阿爸,活着的时候曾经告诫过我,如果有一天真的学会了蛊术,绝不能持强凌弱,为非作歹,要把这门术法用到治病救人上,他告诉我说‘吉人自有天相’,到现在孩儿我还谨记心间,不敢忘怀。”
“你!.”老太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最后还是长叹一声,不再怨天尤人了。
我能理解这时老太太的心情,天下父母心,哪个不是为自己儿女的未来着想?她是在担心儿子因为会了蛊术而走上歧途,而同时又被自己所不愿看到的事实救了一命,所以纠结,惶恐,庆幸。
我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头顶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善人自有善报!
等到老太情绪有些平静的时候,我和叶凡又坐了下来宽慰老太,我说:“既然您儿子为您医好了蛊毒,您就别再生他气了,只要行的正,走的端,自会有老天爷眷顾的!您说呢?”
老太听了这话心情明显好了许多,点了点头面露慈色的娓娓说道:“恩公说的在理,其实我们一家三口半年前生活倒也和美,我能吃能干,连儿经常打些猎物去镇子里卖,我的小女儿在家缝缝补补,生活倒也还算过得去。
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每年正元节都要选一名刚刚出阁的姑娘,送到深山里,作为圣女为村子祈福,免受各种灾祸袭扰。可今年寨子的族长选中了我女儿奇兰,本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