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粮草在利州与北护城交界的十里之处被劫,劫匪不知道是何人,战北和战影身受重伤。”战列跪在地上,一脸的凝重。
北君辰拿着茶杯的手,忽然只听见一阵响声,茶杯在他的手里被捏个粉碎。
“殿下……”
“战北和战影可有找大夫诊治?”北君辰站起身子,一脸的冷肃。
“宇文大人找的大夫已经给战北和战影诊治了。”战列说道。
“粮草呢?”
“粮草一个米粒都不剩。”战列咬着牙说道。
他和战北、战影、战旗都是跟着云山的青山老人学的一身武功,没有想到却被不明的劫匪打成重伤,押送的粮草也都被人抢劫光,一个米粒都不剩,说出去真是有损青山老人的名号。
“明天本殿下去利州,亲自押送粮草。”北君辰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的紧紧的。
“殿下,让属下去吧!”战列道。
“本殿下亲自去,就不相信他还有胆子在来劫粮草?”北君辰冷着一张脸,凤眸凌厉。
南凌七正在床上做着春秋大美梦,要知道昨天她已经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只等待着北君辰的粮草运到北护城,她跟随着一起回军营。
却不想她白白做了美梦,听到四平说利州粮草被劫的时候,她是惊呆了。
战北和战影成重伤,战北、战影南凌七可是清楚,身手非常好,能把两个人打成重伤,这劫匪绝对泛泛之辈。
“你说,北君辰要去利州亲自押送粮草?”南凌七吃惊的问道。
宝儿点头:“我也是在外面听到的。”
北君辰的速度是神速的,南凌七这边才听到消息,那边他就要加紧上路了,南凌七拉着宝儿跟在了马车的后面,嘴里、心里不由得咒骂着,来时还让她坐马车,这一回马车都不让坐了。
走到了北护城的城门口,南凌七忽然觉得身子失重,然后她就上了马,回头,凤眸幽深的看着她。
“殿下……您放小的下来。”南凌七道。
北君辰嘴角现着一抹玩味,凤眸幽深:“你不是在所有的人面前说本殿下喜好男色吗?”
“小……小的不敢。”此时南凌七后悔已晚。
“是吗?那就乖乖的坐着。”北君辰冷道。
南凌七一怔,说道:“小的遵命。”她现在可不敢招惹北君辰。
再说,她越挣扎,会让北君辰越早看穿她的伪装,既然北君辰一个堂堂的七皇子都不怕,她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怕什么?
温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脖子里,感觉很不舒服。
忽然一阵寒风袭来,冷热的交替,让南凌七忍不住打着寒战。
身子不自觉得朝着身后那个温热的躯体靠近,北君辰凤眸眸光闪动,他一把抓住肩上的大氅,南凌七只感觉面前似有黑影袭来,紧接着温暖的大氅将她整个身子盖住,甚至连她的眼睛都遮住了。
“……”南凌七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一双强筋有力的臂膀紧紧的环着,大氅的温暖,身后躯体的温热,将原本的寒冷取走。
“殿下……”
“你要是不冷,本殿下就把你扔下马。”冰冷霸道的声音传来,南凌七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她还是想要温暖的,不想要寒冷。
全身被烘的热乎乎,看不到外面是怎样的雪花飘飘,这样的感觉真是好。
北君辰望着怀着的人,透过大氅的缝隙,他看到她歪着头,眼睛紧闭着,嘴角还挂着一丝水晶闪亮的口水,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微微敞开的衣襟,白皙的精致的锁骨。
她的脸枕着他的一边的肩膀,依旧是呈小麦色的肌肤,虽然有些发黄,但是绝对不是那种饥黄,她的眉毛很细,弯弯的,只是有些蹙着,嫣红的唇微微的翘着,若不是这么近距离,他根本不会发现,她的五官看起来是很精致的,只是发黄的面色,鼻子饿周围带着小黑点,影响了她的整体。
他忽然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那娇艳的红唇,很滋润,吸引着他不自觉的想要去一亲芳泽。
突然,一阵寒风袭来,北君辰打了个寒颤,这时他才发现他离怀里人的唇只差分毫,他赶紧坐直,打量了四周,只见所有的人都朝着前方,没有人注到他。
难道他真的喜好男色?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发现,他竟然好男风?
他浑身打了个寒颤,男风?他看着身侧眼睛一直向着前方那个的战列,那张虽然英俊却刚劲的脸,可是他却没有那种感觉,想想都觉得恶心。
可是为什么对怀里的人,他却没有那种恶心的感觉?
难道他只是对七歌才有这种感觉吗?
“殿下,是否要加速,否则天黑到不了驿站。”前方的战旗驾着马跑过来,双手抱拳问着北君辰。
北君辰看着怀中人睡的正想,加速起来,想必要惊动她,“马车呢?”
战旗微微一怔,随后说道:“马车跟在后面呢?”
“本殿下坐马车,加速,务必晚上到达驿站。”
北君辰怀抱着怀里的人,一个飞身下马,稳稳的落在地上,马车很快的赶了过来,他抱着南凌七上了马车,整个动作轻巧,生怕怀里的人惊醒。
北君辰坐在马车里,抬起头就看到跟在马车旁边的少年,凤眸一动,说道:“你,也上来吧!”
宝儿看了看北君辰,然后毫不客气的爬上了马车。
“七歌睡着了?”宝儿问道。
“嗯。”北君辰蹙着眉道。
“你真的是皇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