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寒摇摇头,说道:“顾轻,我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可能了。”
“不会的,少将军您不会的。”顾轻摇头说道。
顾少寒自嘲的笑了笑,“顾轻,我这一身伤恐怕是好不了了。”
“少将军,您千万不要这么想,鬼医说了,只要找到千年的雪莲就可以治好的。”
“顾轻,这不过是鬼医为了让我安心故意安慰我的,即便现在就算是有千年的雪莲,恐怕也是不行的了。”顾少寒说道。
“不会的少将军,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顾轻说道。
顾少寒没有在说话,而是望着外面踏出一步,他仰着头,那消瘦的脸上带着无限的悲哀。
苍白的毫无血色,那双曾经冰寒清冷的眸光也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南凌七捂着嘴巴,这就是曾经意气风发,气宇轩昂的少寒哥哥吗?
泪水划过嘴角,少寒哥哥,不过是两年没见,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吗?
原来两年竟然让人可以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顾轻,你说小七看见了我这副模样会不会嫌弃我?”顾少寒忽然对着身旁的顾轻问道。
顾轻一怔,看着顾少寒说道:“少将军,南三小姐不会的,她不会……”
“顾轻,两年了,我已经两年没有看见小七了,若不是这副身体我真想去找她,不知道她好不好,可是我这个身体。”顾少寒紧紧的攥着拳头。
“顾轻,你说小七会不会怪我?她在最无助的时候一定会想着为什么我不去救她?”
“不会的,少将军,南三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没有事情的,您不要乱想,您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等身体好了,您就可以去找南三小姐了。”顾轻说道。
顾少寒自嘲的笑着,“就我这副模样吗?我怕会吓到小七。”
“不会的南三小姐怎么会呢?”顾轻摇头。
南凌七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出侯爷府的,只知道她最后都忍着冲动没有去见顾少寒,她的少寒哥哥。
不是不想见,不是嫌弃,若是不见,少寒哥哥还会心存希望,若是见了,少寒哥哥会心无旁骛。
那个样子她会怕少寒哥哥,她会……
她不敢想象,也不想去想象。
她终于知道,北君辰不告诉她的原因,顾少寒这个样子,她知道了反而是更是担心。
回到辰王府,她看到在院子里站着的北君辰,那一袭紫色锦袍的裙角在风中飘零。
墨黑的长发仅仅只是系在脑后,裙角和墨发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而那俊美的容颜下,是一双晦暗不明的凤眸,看着她。
“殿下。”南凌七俯身说道。
“你还是去见了他。”北君辰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
南凌七点点头说道:“是的。”
风轻轻的吹过,北君辰看着面前娇小的身影,动了动嘴唇,半天之后,他才说道:“小七,对不起,我之前不告诉你,只是……”
“我明白。”她都明白的。
“小七,你……”北君辰有些震惊的看着南凌七。
南凌七只是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做的都是为了我好,我都理解的。”
北君辰闻言,忽然朝着她走来,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大手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南凌七身子一僵,北君辰大手轻轻的按在她的头上。
北君辰感觉到怀中南凌七的颤抖,然后由小小的抽泣声直到很大的哭声。
“哭出来会好些的。”北君辰只是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
南凌七第一次发现,原来北君辰的手也是那般的温暖。
哭够了,南凌七才不好意思的从北君辰的怀里出来,看着被她蹂躏得皱皱巴巴的衣服,说道:“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北君辰笑着说道:“无事。”
“我……我先回去了。”南凌七看了一眼北君辰,行礼之后就快步离开了。
北君辰望着不乏有些慌乱的南凌七,心里有些喜悦,她开始正视了他不是吗?
“殿下,秦州水灾泛滥,国库的赈灾银两却迟迟未到,当地富甲拒绝出资,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秦州太守呢?他身为地方父母官怎么坐视不理?”北君明大怒,吃着国家的,拿着国家的,怎么不为国家效力。
右相一步迈出,一脸悲愤“当地富甲一方的沈家,长子沈玉,离奇死亡,沈家上报衙门,县令不知道从哪里收到的贿赂银两,据查,沈家一气之下,收回已经出资的大批银两和粮食,太守也于前几日死于非命,现在秦州没有县令。”
“那怎么不早上奏?”北君明怒道。
右相一脸无奈“前几日,殿下您无心看奏折,臣和您探讨,您也拒绝,于是就拖到今日。”
北君明脸色铁青“右相,下朝你到上书房。”
上书房内,北君明听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凑巧,而是有人蓄意谋之,看来他要彻查此事。
“右相,本殿下需要彻查此事,你认为本殿下应该派谁去?”
右相看着北君明,说道:“殿下,这事情必须派个亲王去,否则无法镇压,沈家在钦州一家独大,若是身份不高,恐怕难以镇压。”
北君明点点头,看着右相说道:“其实最好的人选就是宁王,可是如今他还未回,这差事……”
“殿下,可以交给辰王殿下。”右相说道。
“胡闹,这么重要的差事怎么可能给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