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对我说:“你晚上睡觉真是不安分,一会儿把被子给踹走,一会儿整个人睡在被子上面,头还老是动来动去的。关键你睡得好好的居然还笑,你到底梦见什么了笑得那么甜?”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记得自己梦见什么了。”
其实我甚至连自己笑了都不知道,但我睡觉会微笑也不是第一次了,小时候老妈就说过我睡觉好好的突然微笑起来,高中的时候在教室睡觉,同桌也总是说我睡觉老是笑。
就是那种不会有声音的,嘴角上扬的微笑。
但我自己很少会感觉到自己笑了,梦见什么就更加不记得了。
接着灰太狼又说:“我怕把你给吵醒,一开始就很轻地挪一下你的脑袋,后来发现你没什么反应,就直接用手唰一下把你的头弄回去,你也没什么反应。”
我无语了,却也只能说:“可能我睡得比较熟吧。”
“是挺熟的,什么反应也没有。”灰太狼笑嘻嘻地对我说。
“睡得熟有什么不好啊?哼~”我哼哼着去了卫生间洗漱。
当我收拾好自己之后,我做了一个下一分钟就很让我后悔的决定——我把耳钉拿下来了。
之前也不记得是谁提过,说刚打了耳洞之后要把耳钉拿下来一下,再重新戴上去,这样有利于恢复,还可以给耳钉上面的针消个毒,清理一下上面的血迹。
然后早晨刚醒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没清醒,我突然想到了这句话就真的把耳钉卸下来了。
针上面确实有干枯的血迹,就连后面的耳塞上面也有一些血迹,我用昨天刚买的棉签沾了双氧水清理了一下耳钉和我的耳垂,然后就开始尝试把耳钉重新戴上自己的耳朵。
左边那个耳洞是正的,虽然里面的肉还没有完全愈合,耳钉塞进去的时候会有各种阻挠,比较难塞,但好歹我是慢慢戴上了。
就在我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问题出现了。
右耳就是那个耳洞打歪了的。
里面的肉还都没有愈合形成真正的耳洞,本身想要把耳钉塞进去就有难度,可这个耳洞偏偏是歪的,阻碍就更大了。更重要的是,耳钉的针又被剪得非常尖锐,如果强行用力不仅很痛,我也害怕会被我自己重新戳出另外一个洞出来。
试了一次又一次,身上都急出汗来了,我都没能把这个耳钉戴上去。
灰太狼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的,说:“还是别弄了吧,你耳朵都通红通红的了。”
“可是我要是戴不上去,这个耳洞就白打了啊,之后肯定会愈合的,那我还要再打一次吗?”这个时候的我超级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非要把耳钉卸下来,脑子抽的什么风呐!
可是我又看不见后面的耳洞到底在哪里,虽然可以摸得到,但是太小了,太不明显了,看的时候恐怕都未必看得很清晰,更别提用手摸了。每次都是戳到一半的时候就怎么也戳不进去了,耳垂也被折腾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