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喜苦闷地说:“彩虹姐,老实说,我不想拍了!好烦好累!我姐受伤了,舒航又那样……”
彩虹姐惊讶地跳起来,“啊,这可不行,你想违约啊!我们赔不起违约金啊!你先别急,这广告可以在舒航回国之前就拍完,后面我已经没安排你的工作了,我保证你可以跟舒航好好在一起过一阵子!”
水喜红了眼,委屈地说:“不用啦,人家也未必想跟我好好在一起过呢!”
彩虹姐皱眉开解道:“你哪根筋不对啊,舒航那是因为老见不着你,所以跟你生气,这证明他在乎你呀,他是出国工作,你别胡思乱想了!”
水喜冷哼,“在乎个屁,我告诉你,我每一根筋都告诉我舒航跟那个韩芷苓在一起了!”水喜的声音很大,引来了周围客人的观看。彩虹姐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嘘,你小声一点!注意形象!”
正说着,路安迪打来电话,彩虹接起说她们马上就出去,拉起水喜买了单就走了出去。路安迪的车就在门口,看见她们招手道:“上车吧!”
彩虹姐刚要上车,突然叫道:“哎呀,我手机落在店里了,等我一下!”她扭头跑回店内。水喜正要上车,突然一阵反胃,就蹲在路边呕吐起来。路安迪急忙下车过来,拿出手帕帮她擦拭身上,边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吃坏东西了?”
水喜干呕着,路安迪急忙帮她拍背。对面一辆车内,镜头伸了出来,狗仔的相机发出连续咔咔声,直接拍下了路安迪正在递给水喜纸巾擦嘴一系列貌似亲密的动作。两人没发现,路安迪还关心地问道:“没事吧?要不去附近的医院看看吧?”
水喜摇摇手,尴尬地说:“啊……没事没事!……刚刚吃多了,胃要罢工了。”彩虹姐拿着手机出来,见状忙上前问道:“怎么啦?水喜,你脸色发白啊!”
路安迪体贴地说:“我看今天别定妆了,我让他们改一天再弄,我先送你去医院!”
水喜固执地说,“不用,我没事,别耽误工作了!我们走吧!”路安迪无奈,只好扶着水喜上车,狗仔的镜头一直追踪着他们走远才开车走了……
程舒航提着箱子风尘仆仆归来,站在门外按门铃。无人应答。他只好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家中一个人都没有。
程舒航打开自己的卧室门,提着箱子进去,看房屋摆设整齐。他掏出手机给水喜打电话,电话依旧无人接听。他挂断电话,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起身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一转身看见了梳妆台上签着水喜名字的“离婚协议书”。程舒航愣了,拿着“离婚协议书”,坐在床边,认真地看了起来。
水喜亲自写的离婚协议书,内容大概是双方性格严重不合,感情破裂,无法继续共同生活,自愿离婚……
程舒航看完一股火气冲了上来,拿起“离婚协议书”就要撕,想起之前水喜的种种行为,停住了手,叹口气,苦笑着假装镇定地把协议书塞进了抽屉里,转身出门。
程舒航提着一篮水果去医院看望木喜,他是去芙蓉烧烤店找水喜,从欢喜口中知道了木喜出车祸的事。欢喜似乎猜到两人闹矛盾,苦口婆心地劝道:“二姐出了车祸,全家都乱了,三姐又要忙工作又要去医院照顾二姐,怪辛苦的。这段时间爸妈一下子都老了很多,我婆婆也才出院,我又要带玥玥,家里的事有时就顾不上了。姐夫,你回来就好了,多少能帮点忙。我三姐就是嘴巴上不饶人,其实她没那意思,就像……我婆婆!其实心眼挺好的,你别跟她生气啊!一家人只要和和美美的,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是不是?”
程舒航被她说得又感动又惭愧,想着自己还没有这个从小看大的黄毛丫头懂事顾家,心里颇不是滋味。等从欢喜的口中知道木喜无大碍,又猜到老两口还不知道水喜要离婚的事,稍稍松了一口气,去公司交了资料,就买了水果来医院看望木喜了。
他走进病房,木喜正在床上翻阅时尚杂志,看见他高兴地叫道:“舒航?你回来啦?工作顺利吗?”
程舒航答应着将水果篮放在床头,“嗯,挺好,提前了两天回来。你怎么样了?”
木喜故作一派轻松,“你看,就这样喽!没什么大事,过马路没看清,跟车撞了一下。咦?水喜呢,没跟你一块儿?”
程舒航苦笑,木喜察觉出了异样,关心地说道:“你出国之前,水喜就找过我几次,所以你们俩的问题我都知道,难道你们俩到现在还在冷战吗?”
程舒航沮丧地说:“冷战就好了,起码说明两军对垒还在交流,她现在已经剥夺了我和她对战的资格了。出国前,我们大吵了一架,从此就断了音讯。她不接我电话,彩虹姐也支支吾吾的,我都找不到她,本来想好了回国见到她要怎么道歉怎么赔罪,可是没想到她是这个态度。木喜,说实话,我挺悲观的,这样下去,还有未来吗?”
木喜安慰他,“先别急,水喜大概是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她那个人,脾气上来了什么恶毒伤人的话都敢说,回避一下也好,大家都冷静一下,给她点时间啊。”
程舒航痛苦地说:“我一直在想,也许她已经不需要我了,一路走来,她的成就显然已经超越了我。有时,我甚至觉得我成了她摆脱不掉的包袱。我也讨厌那样的自己。以前她还在意我,哄着我……现在,她身边不乏条件优于我的人愿意帮着她,呵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