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听后齐齐欢呼,纷纷举杯痛饮。
一派君臣同心之盛景。
只是,在暗处,在人们不关注的角落。
平衍之战最大的功臣,刘秀安静的坐在那里,酒杯在手却未饮下,静静的看着群臣喝彩,百官争宠,沉默不语。
“殿下好像有些心神不宁?”
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刘秀吃了一惊,急忙回头,只见总督罗霍从后面走到刘秀身边,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刘秀点头致意,向罗霍笑道:
“罗将军说笑了,我正在聆听陛下教诲,怎么会心神不宁。”
罗霍目光一闪,随即笑道:
“是老臣失言,殿下莫要挂怀,说起来灯会结束不久殿下就要离开洛京,戍守平衍,整顿暗影军,殿下在洛京可有未了事?可以找老臣帮忙,老臣责无旁贷。”
刘秀心中一凛,罗霍有向他示好之意,他心中念头急转,怕是试探,思虑良久,有了计策,于是摇头笑道:
“倒有一事想问罗将军,此事压在刘秀心中颇久,一直不曾释怀,想向将军问个清楚。”
罗霍微笑道:
“殿下请说。”
刘秀刚要开口,瞥眼只见众臣纷纷起身向皇帝尽吹捧之能事,还有人在吟诗颂扬平衍大胜,只是没有一个人想出寻找得胜的那个将军,那位皇子,那个拼命守城的刘秀。
只因他根基不固,地位不稳。
他摇了摇头,向罗霍歉意一笑,道:
“那我就不避嫌了,罗将军,您贵为帝国总督,统领征伐大军,身经百战,几无败绩,为何景云一役败得如此惨烈?”
罗霍面有惭色,垂首叹道:
“是老臣无能,遭此败绩,无话可说。”
刘秀听后,目光一闪,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口里却道:
“原来如此。”
他似乎有些许不甘心,笑了一笑,对罗霍道:
“罗将军,你说蜀国在景云一战中大获全胜,本应乘胜追击,即使我大汉根基深厚,有足够兵力守御边境,但割地之事定是难以避免,可蜀国却毫无动静,只要了我国的一个公主和亲,您有何看法?”
罗霍冷笑一声,淡淡道:
“其实殿下问的是同一件事情。”
刘秀“哦”了一声,道:
“请将军明言。”
罗霍抬头望着包围在太子身边的那一群人,即使隔得远了,也能够看到太子刘锐高大的身影不停地前仰后合,似乎和别国使者聊得十分开心。
他点了点,道:
“殿下,老臣不是厚颜无耻之人,景云战败本应以死谢罪,现在苟活于世,是不甘大汉帝国就此沉沦,老臣怕陛下百年后,帝国后继无人,任人欺凌!”
他指了指太子身边的那些使者,摇头道:
“这些使者明着是来庆贺帝国胜利,可是他们心里哪里有半分喜悦之意,帝国平衍一战,大胜燕军,周边莫敢妄动,再过几年国力复苏,他们哪里会高兴的起来?别看他们脸上笑容满面,心里可是恨不得我们死呢。”
说完,他苦笑一声,没头没脑的说道:
“老臣景云之败,虽罪在自己,但太子殿下亦有不小‘功劳’,老臣今日厚颜来找殿下,是因为殿下您……”
话音未落,只见刘秀轻轻的摆了摆手,不让他说下去。
就在这时,从他们左侧传来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
“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三皇子殿下么?”
两人转头看去,那一刹那,似乎整个花园都失去颜色,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下来。
只见一个十分艳丽的女子,面容姣好,皮肤雪白,细看之下相貌和汉人略有不同,她身着外族服饰,在人群中亭亭玉立,微笑开口。
刘秀听是问他,唯一错愕,急忙站起,讶然道:
“我是刘秀,不知小姐您……”
那个美艳的女子往前一步,看了刘秀一会,微微笑道:
“我叫拓跋玉,是出离国长公主,听闻此次殿下您在平衍之战中,领导敝国暗影军为汉帝国立下大功,听众人说您年少有为,所以我忍不住就来看看,今日一见,殿下果然是英雄少年,真是好风姿。”
说着,她低下了头俏生生地行了个礼,行动举止,颇有风范。
哪里有一点所谓蛮族粗野之气。
刘秀不敢怠慢,连忙回礼。
站在一旁的罗霍皱了皱眉头,这个拓跋玉来的很不是时候,自己已经将话说的十分,就差刘秀表态了。
他心里很不痛快,又不能有所表现,坐立不安。
又见她气度举止中大有贵气,就是帝国刘颖公主,神态动作中贵气都不及她,心中又添困惑。
罗霍皱了皱眉头,正疑惑间,却听见刘秀向拓跋玉问道:
“殿下谬赞了,不知公主找我何事?”
拓跋玉轻掩其唇,微笑道:
“殿下您太谦虚了,平衍一战,殿下您胆识过人,以新兵抗强敌,以少兵破众敌,实在是百年一见的将才,而且殿下更能放弃百年隔阂,主动和敝国交好,说动父皇出兵,布局深远,让人佩服。”
罗霍听后皱了皱眉,忍不住道:
“说动贵国出兵之事,不是陛下所为么?难道?”
拓跋玉诧异的看了刘秀一眼,对罗霍说道:
“刘秀殿下在罗将军景云之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