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再见到周易,我有种久违的亲切感,努力抬起手,我想摸摸他的脑袋。而他竟凑过来,真让我摸了摸。,
顺带还蹭了蹭我的手掌心。
“可算是醒了。”
他说话时,顺带舔了一下我的手指头,眼睛里满是柔和。
“我睡了多久……”
我放下手后,他在我床头坐下,尾巴不断甩着,“三天多点儿,你肚子里有很多头发。我都担心死了!”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那发鬼爱吃肠子,抖了个机灵,也觉得恶心。而他似乎发现我被吓着了,赶紧用爪子拍拍我道:“放心吧,白眼狼都给你剃干净了。”
他说完后,我一愣,“什么白眼狼?”
周易歪着脑袋看我道:“当然是段西风!葵葵。我周易知恩图报,可白眼狼……”
我不知道周易要说什么,可我不想听下去了,直接打断他说:“不是说好了。能救就救么。而且……”
“他是我未来丈夫,如果注定了未来要在一起,现在我吃点苦,也没什么。”我说完后,周易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起身竖起尾巴绕着我走两圈,“不说了。总之你没事就好,不然,我一定闹的他神魂不安!”
这是我第一次听周易这么狂傲的口气,赶紧安慰他说:“好了好了,我不是好好的。”我说话时,看着窗外的阳光,想起刚才的“小金人”,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周易:“那个……段西风他……一直守着我吗?”
我问完后,觉得这话有些熟悉。继而想起周易也这么问过我。
那边儿猫耳朵瞬间耷下来,“葵葵,你不觉得,这样说话很伤喵的心吗?”
我也发现了,可覆水难收,一下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而他磨磨牙,扭开脸----
“唉,算了……他是一直守着你,高兴了吧?”
在他说话时,我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笑说:“看来,我没白替身。”
周易连连摇头。一大尾巴甩我脸上:“出息!你现在真陈醋!我都懒得搭理你!”他说完了,也甩完了,直接转身跳下窗,我却在阳光下仍旧傻乐到不行。
段西风,一直守着我啊……一直守着我……
我嘴角咧咧还不够,真笑出声时,一下引得肚子疼,又拧起眉----
“疼疼疼……”
笑意顿收时,我看着肚皮上绷带的血……
我这一肚的烂肠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
屋内没人了,我想起段西风说我好了,就带我去报仇。
报仇?好像距我很遥远的样子。
当初是知道实力悬殊,可随着时间推移,我已经……
越来越不想报仇了。
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可恶,可也觉得理所应当。
因为家人对我并不很好,之前总想着他们是因为自己无人可想,无人可牵挂,觉得世上只有他们了。可现在,段西风,言之,周易……
“吱呀。”
在我神游时,门缓缓打开:
是段西风!
看他端着饭菜走进来时,我是有些饿的,可我这肚子……
“我能吃……唔?”
我话没说完,就看他坐在不远处桌子边儿坐下,兀自吃起来。这厢儿抬起的手,又缓缓落下,淡淡望着他吃饭。
段西风吃东西的样子始终很文雅。
他吃了没多久,就又端起离开,从头到尾没说什么。
人再回来时,还坐在桌子边儿,冷冷看我。
屋内安静,唯有阳光和时间在静静流淌。
也不知多久后,我率先开了口:“你,在想什么。”
段西风眼睛看向别处,冷淡道:“在想你……”“咦?”我脸一红时,他极为鄙视的又说下去:“脑子里塞的是什么。”讨刚圣号。
顿时,我嘴角扯了扯。
“好吧,你是指,我替身救你的事吧。”
我说完,他没理我。他侧着脸,日光下,轮廓分明,侧影也很美,尤其是睫毛,很长很浓密,挺鼻下的薄唇轻轻动了动----
“说说你眼里的段西风。”
“哦,好……”
我不知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我还是依言道:“我眼里的……段西风……”我眼里的段西风,是什么样呢?这一时间,我竟没有准确的词汇来描述。
侧目望去,看着他立在窗前的身段,那宽肩窄腰、长腿长脚,再想起他几次相救,缓声道:“我眼里的段西风哪哪都好,如非要说不好,大概只有两点。”
段西风似没想到我这么说,偏头看过来时,我继续道:“第一,他不爱说话,第二,他有些冷血。不过没关系,不爱说话代表稳重,冷血我可以……”
“你什么也不可以。”
他打断我,声音冷冽。
接着人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我听到窗口传来一声讥笑,是周易。
“蠢陈醋,我都说了他是白眼狼,你不信!”
“我----”
我眨了眨眼,刚一开口又让他打断。
“别你啊、我的了,官府已经过来了,最近戒严,你就好好休息吧!拜!”
周易说完转身又跳走了。
而我突然觉得很无力。
那种无力感就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却打在一团棉花上。
还是不行吗?
即使我拼了命的想要融入,还是觉得自己被排斥在外。即使拼却性命救他一命,还是要被他冷嘲热讽。
向阳,你还真是……廉价啊!
可----
可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