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刚回国啊----”耳畔,男人的话和“啊”的声音还犹在,却转瞬就被窗户爆裂声掩盖!
继而下一瞬,我觉身上一轻,被子掀飞朝后。头顶划过一抹香风……
是那男人从我身上翻过去,下床跑了!
却旁侧白影一闪,不过转瞬的功夫,他就被抓住打昏了。
我在床上睁大眼,看的清清楚楚。
仍旧是一拳,一拳毙命没有我不知,段西风出手,向来是迅速又到位,我只看那男人身子一抖,似乎要倒在段西风身上,让段西风一根手指头按住肩膀,接着人就被段西风推倒在了地上。
伴随“砰”的一声倒地声后,段西风才冷冷看我。
黑暗中的目光,锋利像刀一样,割开了我的衣服,我有种……没穿衣服被看光的感觉!
被子早飞落在地上。我还被绑的死死的,一股冷风吹来,我抖了个机灵时,缓过来劲儿。赶紧解释:“他,他和我,什么都没做!”
我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的说话时,段西风收了目光,他去关了残破的窗。那背影冷漠,声音也冷漠:“做了也没人看见。”
低低暗暗的声音,叫我一怔,继而想起刚才外头脚步声离去……
难道说他是故意……讨刚丰划。
我错愕抬头时,看他正朝我走来。
破碎的窗口散落进来稀薄月光,斑驳的洒在他的白袍子上,又是那仿若画中仙的白袍子,看起来有些眼熟,可我一时间想不起在哪儿看过了。
他一步又一步的朝我走来。稳重又冷酷,从光明到黑暗。
那没被月光照耀到的袍子和脸颊略显得有些黑暗。但也更显得深邃逼人。
路程很短,他几步后站在我面前时,我动了动唇,想再说什么时,见他抬起了手!
一瞬间,我想说的话都忘记了,满脑子就一个念头----
他抬起手是要做什么?
可他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俯身,那抬起的手,绕过我的身子,给我松绑。
我被他圈在怀里时,一下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脸更是火红起来。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过他了。
这是很羞人的想法!
因为一个没出嫁的女人居然想要和男人接触。可真遇见喜欢的人。谁的想法不是……紧紧握着彼此的手永不分离?
只是段西风的手臂很长,长到能把我圈起来还绰绰有余的那种,这又或许是因为我很瘦的缘故。
总之,他虽然圈着我,胳膊却和我始终隔着一段距离,根本没有碰到我的身体,那给我松绑手偶尔划过我手指是不可避免。
我怔怔望着地上被破碎的月光洒落的木地板,大气不敢出一个时,心里也确定了段西风是故意让那些人离开后,才进来抓那唐家男人。他是不想别人看见我和男人在一起吗?
我想问,可问不出口。
只是……他也都看见了吧。
我与段西风,别的都好说,唯独这名节问题。稍作了犹豫,我说,“你,你要是在意名节,我……”
我说话时,偏头想看段西风,不曾想段西风也转过头,两双唇不经意间的摩擦让黑暗中两个人都呆了一瞬。
话也忘了说,四目相对间,寥寥数秒后,他猛然退后,黑暗中,第一次呼吸有些错乱。随之下一秒,我只间他抄起地上那个男人,就飞快跑了出去!
脚步声远去时,我在一片黑暗中,抬手缓缓地触摸自己滚烫的唇。
真的……触碰到了……不是握手,是接吻。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好一会儿想起上次火车上的亲吻,哪次多少有些……事急从权,为了躲避唐家人。
而且,我事后也未曾提起。
就权且当作没发生。
可这一次……
我手指下的唇仿佛还有酥感。那感觉……就像是我在过年时,吃的最好吃的酥饼一样,牙齿轻轻咬一下,然后在唇间的酥饼“咔”的一声断裂开时,带起那香甜又酥麻的颤栗……
口水不受控制的分泌时,我猛然放下手甩甩脑袋。
向阳,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我砰的一声又躺下,这会儿连疼都忘了。窗口有风吹过来,吹在身上也是酥酥麻麻的,也像是……段西风的吻!
哎呀,羞死了!
我猛然拿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
不许想了,不许了!
我不断的给自己说着时,周公来会我了,我沉甸甸的睡过去时,突然听到周易的尖叫----
“葵葵!葵葵!你怎么了!葵葵你别吓唬我!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在他惊呼中,我觉得什么东西在用力的挠着被。我把手一摊开时,就看见周易在被子上滚了一圈儿,然后他飞快的跑回来:“葵葵!你没事吧?”
紧张的绿眼睛看了我一会儿,才松口气,“呼……看你把被子紧紧地捂着脸,我以为你要把自己闷死!”
他说话时,一屁股坐下来,抬爪子佯装擦汗,而我发现外头早天亮了。
“没有,我才不会死。”我说完后,想起这几天他都没出现,段西风也没出现,加之昨夜的男人和所听闻的事儿……
“最近我病了都发生了什么事?”
“唐家……又是怎么回事?”
我一连两问后,周易嘴角勾了勾,“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他舔了舔爪子道:“是言之做的,他这段日子,游走各地,准备做一个‘惩恶扬善的江湖会’,唐家灭了段家和向家,被第一个拿来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