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立门派!”
我不受控制的大声重复时,段西风似乎看回来,我尴尬的清清嗓子别开脸:“那个,这个……我……我应该不行吧?”
记忆中,创立盗墓门派一直是父亲的心愿。
记得有次。我在后院玩时听他对着老树唉声叹气的自语,他说他老了,创立门派已经不可能,只希望祖宗保佑向午能够达成心愿。
那时,我抱着球儿躲在门后看他,心里恨不得自己能变成向午。
向午那时候还和我住一屋,他跟我说,他根本不爱盗墓,他只为钱财,希望赚好多好多钱后,周游四海。
可照这么说----
“当年。父亲是想拿金缕玉衣才……”才死去。
我说到一半,说不下去。这边儿周易点头时,我呼吸有些沉重。
方才我答应的果然太轻巧,如果到那里的话。“我会找到他们的尸骨吗……”
我说话时。心情越发沉重。
两年了……
不,是三年。
丢失的家人。终于要相遇了吗?
却是听周易说了句“不知”。
“不知?”
我重复狐疑看他时,他神色有些闪躲,“那墓里,机关重重,唐家当年在背后下阴手,据说也是在哪个机关动了手脚,但他们……嘴巴很硬,我们什么也没问出来。”
他说完后。难得收起吊儿郎当的口气,很是认真问我,“葵葵,你到时候难受的话,就喊我那个名字,我把肩膀借给你!”
他说完后,我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放心吧,逝者已矣,我会努力拿到金缕玉衣的!”
我握紧了拳头,说完感觉手背一疼,是周易在舔我的手背----
“我信你。”
他说完后,似乎想起什么,道:“你一直很出色。”
我没再说什么,只等他说完后,收回手抱住自己看向窗外。
窗外,夕阳早已西下,靡靡的暮色中,风吹草低,那路旁的小树飞快划过时,我愕然发现不对的地方。
“速度好快……”
我说话时,肩膀一沉,是周易又跳到我肩上:“这是道家法术,叫‘缩地成寸’,那白眼狼是想赶紧到目的地。”
缩地成寸这词,我听过,可那不是神仙才会么?
狐疑中,马儿嘶鸣声起,看向段西风时,就见他身手利索的跳下马车,说句“到了”后,周易咂舌补了一句:“真快!”低尤乒才。
“呃,这就到了?”
我说完后,周易已经从窗口跳出去:“刚好要入夜,正是你我发威时!”
它说完后,我也从车里下来。
眼前是座微微有些坡度的平地,只这平地和方才路过的绿草一片又不同,这里寸草不生且地面遍布裂痕,像极了干旱许久的裂地,可偏偏裂缝的泥土里又泛着些微的水渍光亮,加上空气湿润……并非干旱!
正疑惑,听周易这什么都懂的人居然也开始抓耳挠腮----
“天,我活了这么大,这墓竟然没见过!”
他说话时,仅用两只脚站起,双手耷拉在前方眺望的样子,给这片略有些恐怖的夜色,添了几许可爱。
继而那边儿打过来一簇强光,好似什么东西迅速朝我袭来,我猝不及防被打中,“砰”的一声,坐地上,额头被砸的眼冒金星。
“哎哟!”
我一屁股坐下时,疼得忍不住叫出来。
接着就听周易跑过来----
“葵葵,你没事吧?”
他说话时,似乎看到什么,磨了磨牙:“白眼狼!你就不能好好给东西吗!”
他说的是段西风,段西风给我手电筒呢,可我没接住。
“是我……是我没接住。”
我说完后,捡起手电筒后,扶着额头起来时,周易气的双手叉腰吼我:“一个白眼狼!一个受虐狂!真是没救了!”
周易说完后,我抿了抿唇,自己也觉得挺没出息,可还是不住给他辩解:“他真不是故意的。”
“行了行了,当我没说。马车座底下有你的袍子和符。快去换吧!我等你!”
我也正觉得缺少了点什么,闻言迅速走向马车。走过去时,我想起我用一百辆黄金看段西风脊背的事儿,不由得又看了段西风一眼,他正朝着高坡另一边儿走,打着手电筒,白衣飘飘,好不玉树临风的景象,但一抹眼就过了坡,看不到了。
我已经不担心他会走,只是觉得……
他有些陌生。
哪里陌生却说不出个具体。
我上马车换好衣服再出来时,段西风还是没看见,唯有周易在舔爪子等我。它看我目光四处寻找,直接前头带路说,“行了,别看了,白眼狼在坡那边儿!”
“他不是白眼狼。”我反驳后,周易停下来看我,“葵葵,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段西风魂魄的事儿?”
“段西风……魂魄?”
我说话时,脑海中划过什么,可却想不起来。正拧眉用力思索时,觉得肩上一沉,“别想了,
你能忘的,他迟早也会忘。快走吧!”他说话间,又跳下去,我快步追上去,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可他撒蹄子迅速往前跑,我也不好多问了。
跑了没多久,我就看见了坡下抽烟的段西风,周易这会儿不怕段西风了,他到段西风面前时,围着段西风前方,绕出一个大圆形,我快步跑过去时,才看见那个黑幽幽的大型洞口。
这个洞就像是我所见的黑色湿漉土地一样,在手电筒下,洞口泥土也泛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