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两人在果园里聊了一阵,从街舞参赛各项事宜,又聊到了以后的进一步合作,赵四那绝对是无条件的支持。
畅谈的挺愉快。没两天,直接从城里来了一辆小卡车,把二蛋庄稼地里的鸭子一个个的装笼收走了,周围的乡亲们看着都挺新鲜,二蛋这个小二流子,搞的这是什么道道。
他们没看到,赵四早就刷刷刷的点出了四千五百元,给了二蛋,要看到了,个个不眼红死才怪呢。
二蛋乐的眉花眼笑,田长根两口子和田晓霞更是偷偷地笑成了一朵花。这简直就是白拣钱啊,不打药不施肥,鸭子给看家,庄稼照样好好的,三个月的时间,转手还白赚了四五千块,无非就是夜里熬点眼,看着鸭子不被人偷的功夫。
“行啊,二蛋小子,”田长根手里攥着沉甸甸的一沓子钞票,猛的一拍二蛋肩膀,“老子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可不是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老从二蛋手里接钱了,或多或少,陆续不断。
“都多大了,还没个正经。”周正英瞥了田长根一眼嗔道。
不过不高兴、忧心的人也有。小心眼的人都心眼小,搁不下事。刘长喜偷偷的进了二蛋家的地里瞅了两回。
亚历山大啊,这小子还真弄成了,鸭子卖了,多多少少肯定不会赔,恐怕还得赚点,这庄稼没打药,看着愣是比自己家长得还好。
能不好吗,自己家的虽然也是丰产了,可是满地里的药味,人家这利利索索清清爽爽的,一进来,就是股子淡淡的稻米清香,这才是真粮食嘛。
两口子合计了老半天,眼瞅着这要输了,就得跟人家当长工呢,别想着人家会忘,二蛋那小子指定记着呢,这面子是小,到时候出工出力出机器,损失可大了去了。/
咋办,损招不能出,田长根家那只爬过母狼的大黄狗一直在那转悠呢,二蛋要是知道了,以这小子的狠劲,指定会狠着劲的报复回来。
两口子最后一咬牙,连夜进城,又弄了什么新式农药回来,偷偷的在自己地里喷了,据说这玩意能增加谷物分量,而且色泽什么的更好,水灵灵、光润润的,卖相好。
看吧,总得在产量、品质上胜出一筹,到时候赖账也好找理由。
夏收还没全面开始,二蛋和姐姐田晓霞却找到了钱有光。
“支书呐,我想承包点山地和村头的小南湖。”村委会的支书办公室里,二蛋和姐姐坐在破沙发里,开门见山。
“嗬,二蛋,我没听错吧,”钱有光大马金刀的坐在办公桌前道,端着茶杯嘘了一口茶,看了眼田晓霞,“地里这么忙,不去帮衬着,跑这来瞎插乎个啥。”
“有光叔,我们真是来谈正事的。”田晓霞道。
“你爹咋不来,是你爹要承包还是二蛋你?”钱有光斜着眼睛问道。
“当然是我啦,”二蛋一挺胸脯,“咋,支书,我不是个劳力吗,不算是咱小南庄的一员?”
嗯,那倒是,钱有光没做声,一直把这小子当成小孩子看了,真论起来,确实也是个大小伙子了。
好吧,既然这样,就正式谈一谈,反正村委会只管拿钱,其它的才不会管你呢。
二蛋要承包的,就是早前说的,村头的河岔小南湖、自家果园附近的七亩山地,还有自己家临边的三十亩庄稼地。
临边的三十亩,除了李清芳家的,她这个承包来没有任何问题,还有赵老汉和王大锤两家的二十亩地,二蛋和田长根已经跟谈好了,八百块每亩承包费,一年一算。
“小南湖可是个好水,村里好些家的庄稼果园都指着它灌溉呢,以前也有人想承包,村里没答应……”钱有光故作沉吟道。
这是想抬价的,二蛋一看他神情就心里镜明。闲着也是闲着,与其扔在那里,不如承包出去,价格再低那也是钱,也是村里的收入不是。
“支书,您开个价,我也没啥钱,就我爹支援的一点,就那么多,合适我就承包,不合适就算。”二蛋道。
“这样吧,果园地给你五百块一亩,七亩三千五,小河岔嘛,面积不小,两万一年不算高,不过,本村村民,凑个优惠整数,算你一万六千五,一共正好两万,三年一租,一共六万,承包费先拿,马上签合同。”
“那算了,没法干。”二蛋起身就要走。
钱有光一看,忙道,“你小子急啥,这样吧,你要是能承保五年,我给你减五千。”
“三年都没钱,别说五年了,再减三万差不多。”二蛋坐回身道。
“那不可能,”钱有光摇了下手道,一共才多少,给你减三万,咋可能。
小鬼想哄老家钱,跟我斗心眼,你还嫩了点。钱有光知道二蛋这是压价呢。
二蛋脸上露出了一副“事已至此,那就算了吧”的神情,挺逼真,像那么回事。
“咋,这个价还嫌高?”钱有光斜着眼道,心里开始有点犯嘀咕,两万一年,五年可就十万呢,在南庄村,让谁拿出十万来,确实也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那你能出多少价。”钱有光问道。
“四万九!”二蛋还没说,田晓霞忽然道。
嗐,二蛋一拍大腿。
“行的二蛋,”田晓霞道,“土地一年一算,三十亩两万四,山地和鱼塘两年三万,再减去五千,两万五,一共四万九,你手里还能剩一千多块呢。”
二蛋一瞪眼,那意思,哎呦,你这个姐姐,咋这么实诚呢,把自己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