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二蛋被一阵啾啾的鸟鸣声叫醒。睁眼一看,阳光已经从木栅栏的窗户外倾泻进来。窗外的的树上,鸟儿们正在吵闹。
好爽啊,这一觉睡的。二蛋起身一看,身上身下,都是散发着阳光味道的小薄被,屋子里窗明几净。
嗬!二蛋跳起身,浑身舒爽,活动了一下,精力好像无穷无尽一般。百花酒还真不是盖的。如果说李五爷酿的粮食酒是人间绝品的话,二叔公的这个,就可以称得上是瑶池仙酒了。不上头,一点的难受感觉没有,只有满心的欢喜和蓬勃的精气神。
二蛋到院子里洗了把脸,打开了院门。门口早等着一个半大小子了,一见二蛋,立即蹦了起来:“田大学起**了!”一溜烟的窜了。
“嗨,田大学,快,过来吃饭。”王天雷在院子里叫道。
庄户人家都起得早。不过婆姨早已把饭放在锅里温着呢。香糯可口的杂粮小粥,炖的极有口感,一碟子山鸡蛋,拌黄瓜,还有半碗闷豆子,两个大白馒头。
“田大学,家伙事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确定,不要跟个人一起去?”王天雷在旁边道。昨天说好了,二蛋今天就要回去,挖人参去。人参肯定是在山里,要挖参,那都得要把头带着,好几个人一起去喊山的,所以王天雷有此一问。
“不用,”二蛋大口咬着大白馒头道,人参都在自家果园里呢,不方便带人回去。看着王天来疑惑的眼神,二蛋忙随口忽悠道:“这人参就在我亲戚那边的山脚,离的不远,老早就被我发现了,一直看着呢,没采,这回正好,用上了。”
哦,行,你决定好就行。王天雷虽然觉得不大踏实,不过田大学指定有他的想法。
莲儿不知何时已经来了,静静地等在了门口。二蛋要回去采参,她要送他过河呢。
二蛋几口吃完,一抹嘴,“吃饱了,天雷大哥,我去去就回。”
好嘞,王天雷应道,伸手把兽皮行囊递了过去。“等你办完事回来,我带你熟悉熟悉村里的情况,然后进山转转!”
二蛋这么仗义,刚一来就送参,这让王天雷这帮村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虽然他们也是为了救一个外人才用的人参。所以除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王天雷决定,有机会带着二蛋进山,有奇珍的山货灵芝啥的,也给二蛋淘弄一点,算是个补偿。
棋盘山深邃无边,真要是刹下心来,在山里踅摸,还能找到不少好东西呢。
西屋里,叫田英的女子正靠着窗边,透过窗缝,盯着二蛋呢。
小船悠悠。莲儿摇着小船,望着坐在船头的二蛋,心里乱七八糟的。
哪个少女不怀春啊,特别又是这个发情的季节。船头这个文曲星下凡的大学生哥哥,早已经触动了莲儿的少女心扉。相貌俊俏,又有文化,有本事,现在,又要为了自己母亲,跋山涉水的,去找人参,这更让莲儿充满了感激。
“田大学,我……”莲儿欲言又止。
“哈,别这么叫我,莲儿,你还是叫我二蛋得了。”二蛋望着湖面道。旁人叫也就算了,这么个清纯无邪的小丫头叫自己田大学,二蛋老觉得不好意思,好像欺骗清纯小少女似的。
“二……二蛋哥,”莲儿嗫嚅了一声,小脸一下子红了。所好,二蛋并没有回头,光顾着看眼前的风景区了。
“二蛋哥,我能……跟你去吗。”莲儿道。与其在湖边等着,还不如跟二蛋哥一起去呢,不知怎么的,莲儿心底里很想多跟二蛋呆一会。
“哦,还是算了吧,不大方便,”二蛋道。这要再带着个小少女回去,李清芳和爹妈姐姐还不知会怎么看自己呢。
莲儿不由有些失落,不过对二蛋此行更多了些牵挂。“二蛋哥,山参现在可不好找,有啥困难,你可别勉强,不行我就多进山找找,大山深处,还是有可能找到的……”
莲儿有些言不由衷。实际上,昨晚上母亲没有喝药汤,精气神已经明显的看出疲惫虚弱了。
“放心吧,对我来说,这不算什么大事,手到擒来。”二蛋满不在乎的道。
小船很快到了岸边,二蛋背起了王天雷给的行囊。这是个兽皮大肩袋,里面装的是王天雷进山采参的全套行头。王天雷进山采参当把头也有二十多年了,工具专业的很。二蛋虽然生在大山下,但是正儿八经的挖人参,这还是头一回。
昨天的酒桌上,大部分的话题,都是王天雷他们教授二蛋这方面的知识的。接触的多了,二蛋对这个事也感觉到庄重神圣起来,已经不是原来想的,带把铁锹几下子挖出来就是。
“我在湖边等你--!”莲儿冲着远去的二蛋挥手叫道。二蛋没回头,挥了下手,快步走了。
…………
二蛋农场的南山果园。
前文说过,因为二蛋灵气滋润的缘故,果园的果子成熟的早。头一茬的果子早已经摘采完毕,早上市了。现在这一茬还没成熟,工人们正好能休整几天。
“一大片山参?”李清芳跟二蛋边走边疑问道。没见到果园里有一大片的山参啊。
“不是在这边,在靠近果园院子的那片老果林里。”二蛋道。
哦,李清芳想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倒好像真看见过,几片叶子,开着红红的楔,嗯,好像是山参的样子。不过没有一大片,零星的好像有两棵。”
不会吧,二蛋担心道,明明种着一大片呢。
两人快步去了那里。二蛋一瞅,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