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衣衣把遇到何哲的事跟玄瑟说了,也跟他说了关于何晏的事。
“所以,银儿跟别的男人来澳大利亚,这件事完全就是个误会,对吧!对吧!”
她紧张地看着玄瑟,但玄瑟却还是一脸平静,甚至有点事不关己地淡淡回答:“我跟银儿,是分别坐自家的飞机出发,所以,不知道。”
“啊啊啊!不行!玄瑟,明天要是见到何晏,一定不能这样说!”沈衣衣用力地摇着他的手,他这不是纯添乱吗?!会害死人的啊!
回想起何晏那个惊呼变态的男人,那个男人对陆银琶是认真的,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为什么?”玄瑟看着她这完全对自己耍赖的反应,觉得甚是有趣,她这算是在跟自己撒娇吗?一直以来沈衣衣对他都有着不敢跨越的线,虽然很浅,但明显是有点小心翼翼。但现在,她这是对自己完全表现出一个正常的自我,这种感觉,让玄瑟莫名举得有点自豪。
“什么为什么?!那是何晏啊!你又不是不认识他!那个男人要是对银儿做出什么事那该怎么办?!我可不觉得他能像你这么平静。”沈衣衣是继续用力摇着,现在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是能有些什么理由让何晏赶回国就好了!但那个男人因为陆银琶甚至丢下任务不管,他真的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吗?!
伸手抓住她那不安走动的身子,这晃来晃去的,玄瑟也要被她晃晕了。
“何晏会伤害世界上任何人,却一定不会伤害银儿,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淡淡地说着,玄瑟回想起过去,他已经证实过这一点,即使是失去理智的何晏,也不会伤害银儿。
还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淡淡暗笑,而他则是败在这傻女人手上吗?
见玄瑟这般认真地说,沈衣衣也不好不信,只要何晏不会伤害陆银琶,那就好。如今只希望他明天不要出现,不要破坏时装发布会,不然陆银琶一定会生气吧。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沈衣衣重重松了口气,突然摸到放在口袋的东西,便是冲着玄瑟挤出了笑容,嘿嘿地笑着,“手机借我一下,放心,我不会动里面的东西!”
看着她这一手插在口袋,一手对着自己,玄瑟多少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很干脆地把手机给她便是转身走向凯东,既然沈衣衣要弄神秘,那他也趁机跟凯东谈谈才行。
这么识趣的反应,沈衣衣反倒是觉得有些不满,他为什么不好奇一下啊!不过,玄瑟要是变得好奇八卦,那还是玄瑟吗?
傻乎乎地笑着,她赶紧把今天买的水晶拿了出来,当时有让店员帮忙弄成手机扣真的是明智的决定啊!
那边,玄瑟看着凯东,静静地看着他,许久,才淡淡地说:“当年的事,你也能放下,不是吗?”
“能、吧?”凯东苦笑,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与沈衣衣来面对这地缚灵,玄瑟又岂会明白,当年的事,是说放下就能够放下的吗?放下了的话,他又执念什么?
“反正,我是不会让你开天眼的。”玄瑟依旧淡漠,开了天眼的人,就需要跟他面对一样的世界,这种事,有他一个人承担就好。
不管是沈衣衣还是凯东,他都不希望他们会因此而改变。
顿了顿,在凯东想说什么话反驳之时,玄瑟亦然抢先:“不过,我会教你‘可见’的方法。但是凯东,我这个决定,绝非让你参与到那些危险之中,绝对不可以。”
“师父……那衣衣她……”凯东此时内心真的复杂,玄瑟的意思他明白,可是,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难道让他整天地逃吗?那他学术还有什么意义。
说起沈衣衣,玄瑟不自觉地地回望那边傻笑的女子,轻声叹气,有些无奈地摇头:“那不是我的意思,我现在恨不得把她关在笼子里看护着,而绝非这样四处招惹危险。”
“既然如此,师父,难道不是更应该教我道术吗?就冲着要保护她这一点。”凯东暗暗地握紧拳头,他这条命是玄瑟救回来的,所以不会违背自己当初的决心,会为了玄瑟而放弃自己。
就像是看着一个傻孩子一样看着他,玄瑟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淡淡地轻语:“会的,当我无能为力的时候,一定会把她托付给你,到时候,请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看着玄瑟转身的背影,凯东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认识玄瑟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悲伤的反应?!为什么会有这种让人感伤的对话?这种话不应该出自玄瑟的口中啊!
那个能够只手遮天的男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让他说出这样的话?
是因为玄家?还是因为顾连瑾?
“师父!这件事我不会答应的!这种事!这种事……”凯东说着,扭头就跑,独自离开。
沈衣衣抬首,看着那缓缓向自己走来的玄瑟,还有那转身离开的凯东,不禁皱眉:“你干嘛欺负他啊!他说的是什么事?你该不会还在误会什么吧?”
面对她这一连串的问题,玄瑟只是轻轻地把她搂着,把那苦笑的表情,埋入她的秀发之中,安静地藏起来。
“玄瑟……”沈衣衣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他们的感觉还真微妙,就像一对情侣,明明很在乎对方,却要跟对方放狠话,结果自己又伤心。
额,她这比喻也是怪怪的。
“这个,手机还你。”沈衣衣还是决定转移话题吧,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