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瑟眉头浅皱,目光也不自觉的变得质疑,其他长老繁琐也就算了,但这个女人参与进来的话,事情就变得不单纯。
总感觉她有什么目的,而且意欲很明确。
“我拒绝。”玄瑟态度依然,警惕地看着月姬,目光中尽是警告,警告她不要做多余的事。
“恩哼,你当然可以拒绝,这是你应该做的事,保护她。”月姬也不动怒,反倒是开心地轻笑,轻笑再轻笑。
只是那笑容下所带着的寒意,又是那么毫不遮掩。
就连玄瑟也不禁为之一振,眉头深锁。他知道的,这个女人,一定会做些什么,得去警告冉玖,让他保护好沈衣衣才行。
看着月姬缓缓地回到高座上,又是翘着二郎腿,笑面俯首:“既然回来了,就去一趟‘天池’,你也好久没去‘沐浴’,沾惹了不少鬼气在身上了。”
话毕,月姬又是轻轻地敲着烟枪,大厅内竹帘子唰唰地滑落,顿时所有人的身影都渐渐散去,就像他们从未出现过一样。
玄瑟冷漠转身,往内室走去,的确是在这段时间遇到不少事,身上沾了不少的鬼气。但他并没有像过去那样,感到浑身疲惫什么的,是因为在沈衣衣身边的原因吗?
她的灵魂,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若把她的灵魂找回来,那个傻女人,还是他重要的沈衣衣吗?
脚步不自觉地停下,玄瑟看着手机上挂着的那个水晶考拉,精光闪闪,就像是沈衣衣那清切的眸子。他嘴角不禁稍稍上扬,是自己想太多了,那个傻女人,就算把灵魂找回来,也不会改变什么,还是那么傻。
大步往‘天池’走去,尽快完成这一仪式,尽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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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十三号’的屋子里,芬姨依旧优哉游哉地在后花园浇花,而沈衣衣却是坐在大厅内,正襟危坐。
这里来了不得了的人物,凯东悄悄告诉她,那边的中年男人,是陆家现任家主,也就是陆银琶的父亲,陆以衡。
长辈级的人物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说这是玄瑟的秘密房子吗?被人这么随便就找到,真的好吗?
时间稍稍后退一点,沈衣衣拉着冉玖冲出门,本来想叫个计程车却又说不上地址,之后打电话给凯东,凯东那边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后,说了意味深长的话。
“好吧,我现在来接你,说不定你来了会更好。”
当时沈衣衣就奇怪,他这话什么意思?凯东现在跟陆银琶在一起吗?是因为两个人独处无话可说,所以才说那样的话吗?
结果,当凯东把她送到‘七十三号’的时候,却是发现门口守着两个黑衣保镖,散发着骇人的气息,若不是冉玖跟着她身后,沈衣衣觉得自己都走不进那个门口。
然后,走进门的瞬间,事情就变得不是她能理解的。
首先是陆银琶一看见她就泪水汪汪地扑过来,趴在她怀里涛声大哭,紧接着,沈衣衣就发现那边坐着的中年男人,用一种极端严肃的审视目光,看着她!
那目光就像是能够把她看穿一样。
“请问,这位小姐是……”中年大叔礼貌地开口,但他话语间那种威严,却让人觉得,那不是在提问,是在拷问!!
“她是师兄的未婚妻!这下你就能放心了吧!”陆银琶抢先在沈衣衣之前,就把话吼了回去,然后又是粘着沈衣衣,嘤嘤嘤地撒娇。
这下,轮到屋子里所有人惊讶了。
沈衣衣和凯东都在想,这事她怎么可以随便说出来啊!玄瑟应该有交代不能说的吧?
而陆以衡不甘换了一种眼神来扫视眼前的女子,这真的是那位大少爷的未婚妻?之前怎么从未听说?那她是什么人?真的不是陆银琶为了替自己开脱而找来的路人甲吗?不过跟那位大少爷挂钩的话,应该不是开玩笑的事吧?
“我是银儿的父亲,小姐怎么称呼?”陆以衡稍稍起身,向沈衣衣伸出了手,意思是要跟她握手。
稍微犹豫地回望了一下凯东,沈衣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他说自己的名字,之前于洁珊问起的时候,玄瑟提醒过她不能随便把名字说出去。
但凯东点头,有点无奈,稍稍上前:“陆总你好,晚辈凯东,我们之前见过,我是玄瑟的徒弟。关于我们这位小姐的事,以后还是等师父跟你细谈吧,总之,这位的确是师父的未婚妻。”
凯东意思也是很明确,这事还要保密,他就别再多问了,总之身份已经证明,他信也行不信也罢。
顿了顿,凯东继续躬身地继续说:“在这里只有两位小姐暂住,并不存在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所说的那般,是师父与陆小姐同居,再者关于叶家少爷与陆小姐之间,也只是生意合作伙伴的关系。”
其实凯东很紧张,作为一个晚辈,他真的没资格这样顶嘴,但作为玄瑟的徒弟,他又有责任把事情说清楚。所幸的是,陆家和玄家之间的关系一向很和谐,而陆以衡也是讲道理的人,他才有胆量这样说话。
话毕,凯东紧张地退后,却依旧是护在沈衣衣身旁。
陆以衡从他的话中,找不出一丝破绽,若他这话全是真话,自己当然无力反驳,毕竟他也没有任何证据。
只是眼前这个怎么看都平凡的女子,真的是玄大少爷的未婚妻吗?
“看来,我是不得不招呼,这位人类你好,请不要质疑我家小姐的身份,毕竟我家少爷吩咐了要好好保护她,不要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一直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