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衣衣醒来,已经是中午,浑身酸痛就像这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硕大的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床边本该睡着的人,却不见了人影。
床榻也是冰凉,就像不曾存在。
心中莫名的失落,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挣扎着坐起来,她轻轻揉着背,彻夜缠绵,这醒来却只有她自己一个,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暗暗苦笑,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这样想呢?如果换做是别人或许真的是抛弃,但跟她在一起的,是玄瑟啊,那个宁负天下人也绝不负她的男人。
只是,心中莫名的惆怅,却是怎么也摆脱不了。
她曾幻想过,第一夜醒来之后,是与玄瑟依偎说说情话,如今却没有,连人都不见了。
抬头张望,这属于他们两个的房间,墙壁上依旧是他们的照片。但此时此刻,却让沈衣衣感到,是被刺激着。
为什么要在缠绵之后,留着她一个人醒来,这就像是在告诉她,一切不过是场梦。
忍痛爬起来穿衣服,沈衣衣往楼下走去。
脑海不禁幻想着,玄瑟端着好吃的午餐在等她。
但却没有……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一切都没有变,但只有她一个人。
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沈衣衣说不清自己是冷静还是惊愕过度不懂反应,她愣愣地看着大厅,看着屋子,看着这熟悉的一切。
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哦!对,她可以给玄瑟打电话啊!在这瞎想什么呢!
赶紧找到手机,按下那熟悉的号码,慢慢期待会听到玄瑟那淡漠的应话,但,却只有干脆利落的系统音:“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
在那样一夜之后,不见了人影就是连电话都关机,沈衣衣的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她不能怀疑玄瑟不是吗?不能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不是吗……
可现在是什么状况啊,一个得到她全部的男人,一个她要一辈子赖着的男人,却不见了啊!
伸手去抓脖子上的坠子,更是让沈衣衣脑海一片空白。
没有了,那个比她命还重要的坠子,不见了。
疲惫不堪的身体,脑回路转不过来,沈衣衣只知道,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说不清是什么回事,弄不明白是什么心情,但她只想哭。
“玄瑟,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去哪了?!我们说好的啊!说好了不许丢下我一个!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又这样……”
蹲在地上哭了半天,是被一个电话拉回来思绪,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凯东。
“凯东,玄瑟是不是去了公司。”接通电话,沈衣衣就直接问,但心里却早已有答案。玄瑟不是注重公司的人,又怎么会为了公司的事,而丢下她一个人。
电话那边,凯东一愣,不禁皱眉,这哭腔是怎么回事?玄瑟没有跟她在一起?
“衣衣,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
沈衣衣失笑,看吧,看吧,玄瑟若是在公司,凯东又怎么会这样问?
“我找不到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沈衣衣提醒着自己,不能自乱阵脚。对,玄瑟能去的地方太多了,她都还没找过不是吗?
“衣衣,你在家对吧?七十三号,对吧?别动,我现在过来。”凯东匆匆挂断电话,再度皱眉地看着手中的文件,又是匆匆出门。
半个小时不到,他带着小雅到了七十三号,沈衣衣穿着单薄就走出来开门,这可把他们两个都吓了一跳,不用说,一定出什么事了。
小雅赶紧拉着沈衣衣进屋,给她找了个被子包裹起来,“这都什么状况啊,失魂落魄的,大冬天穿那么少,是想要感冒吗?”
沈衣衣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些事,也解析不清什么状况,她也想知道,什么状况。
“衣衣,你冷静点听我说。”凯东却是一脸严肃地坐在她对面,手中拿着文件袋,纠结着要怎么跟她解析。
许久才是深深叹气,“这是公司产权转让书,给你的。”
顿时,本来念叨着的小雅也安静了下来,更别说沈衣衣听到会是整个人都如雷轰顶。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刚才去公司的时候就看到这个,估计是师父留下的。但内容没错,师父把玄氏给你了。”凯东把那转让书放到沈衣衣面前,也是眉头紧皱。
玄瑟玩失踪是经常的事,他神秘兮兮的,经常要去做些秘密事。但这一次却是把公司转让了,这分明就不正常啊!
而且他给玄瑟打电话也不同,就是联系可以联系的玄家的人,也是全无音讯。
不仅如此,他也尝试了联系陆家,但也是一无所获,就连陆以衡和陆银琶都不见了踪影。
总感觉是要发生什么大事。
“衣衣!”小雅突然惊呼,凯东猛抬头,也是一惊,沈衣衣歪歪斜斜的,直接就晕倒。
而且他们两个伸手都来不及拉扯,只能看着她转在了茶几上,撞了一声闷响。
“小雅,去给她拿件衣服,送她去医院。”凯东真的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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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程煜冷眼地看着病床上熟悉的人,这都是第几次了?而且这一次晕倒是因为什么?纵欲过度?这人还真的不懂节制。
“所以,该负责的人呢?”程煜冷冷地回首,看着凯东和小雅,很明显不应该是他们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