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还能回去吗?哦,对,我会放你们回去。”一旁的秦白突然笑了起来,对着沈衣衣猛地扬手,直接把她从地上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吃痛地撞着,沈衣衣觉得身子像是被车撞了一样,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似的,但她却是笑着,同样反问:“咳咳,所以?你就打算一直折磨我?秦白,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就算看不惯我,那你折腾一个孩子有意思?”
“呵呵呵,当然有意思,折腾你就等于折腾他,我会让你们活着回去,让你们体会一下生不如死!”秦白说着,又是扬手把沈衣衣丢出去,这一次,她真的吐了一口鲜血。
沈衣衣这个人晕乎乎的,眼前泛起微红,差点爬不起来,扶着墙壁,拭去嘴角的血迹,却依旧笑着,吃痛的苦笑着。也不过如是,想当初挨了一刀子彻底昏迷过去,如今不过是被摔了几下,算不上什么。
而且秦白一直这样对她出手,不缓不急的,就意味着,她并没有发现自己正在做什么。
综合过去每一次让自己陷入了危险的,这一次她可是有好好作准防备,为自己留有后路。
虽然一下子被抓住有点意外,但也是意料之内的意外,在下了出租车的那一刻,她就有留下线索,更是有跟冉玖说过自己的去向。再者,秦白没有打算要杀她,这就更加合心思。
只是沈衣衣算少了一样,她忘了凌逸还小,被他看到这些血腥的画面,似乎不太好。
血腥画面?沈衣衣突然笑容有点僵硬,扭头去看凌逸,是啊,她忘了这一点,这也正是秦白的目的,要摧毁凌逸的幼小心灵!
憋眉看着她,沈衣衣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我觉不绝不让你得逞的!凌逸!闭上眼睛转过身去,不准偷看!”
“妈妈,妈妈!妈妈快来!呜呜……”小凌逸也是被吓坏了,有坏人一直在打他妈妈。
而且,他似乎看到了什么。
“不要哭,凌逸,妈妈没事,你等会,妈妈马上就来。”沈衣衣努力挣扎起来,不敢在脸上怪上一丝痛苦的神色,坚持地向着凌逸走过去。
可她每走一步,秦白就见她打得退后一步,空气中充满了她的血腥味,画面感是多么的常人。
小凌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听话地转身,却也是忍不住哭起来,胡乱地开始喊人:“爸爸快来!冉玖叔叔!呜呜,有坏人!”
‘凌逸……’
沈衣衣无声地呼唤,她这次被推倒在地上,无力爬起来。
为什么还没有人来,若说玄瑟还没回到城市也就算了,为什么冉玖和灵鸦都不来?
不过没关系,马上就好了,她还有一个阵法,马上就成!
当初跟着学的这个新的阵法,就是因为预料到有朝一日她双手不能动弹,如今看来她预料对了。虽然这样的阵法有点痛,风险也大,但在这种危机绝望的时刻,不管做什么那都是希望。
沈衣衣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眼前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耳边充斥着凌逸哭喊的声音,她想要到他身边去,想要把他搂在怀里告诉他不用怕,可就算脑袋这般想着,她的手脚也有点不听使唤。
用力甩头,她看着地下那用鲜血画下的符文,应该没有问题了,符文是很简单的,毕竟是为了让人在这种特殊的状况下才用的方法。
既然万事俱备,那就开始吧,也该让对方感到绝望才行。
见秦白再次扬手而来,沈衣衣把捏紧在口袋的符纸扬出,学着玄瑟那般念道:“急急如律令!”
顿时她身上的束缚消失了,沈衣衣一个踉跄,恰好躲过了秦白扑过来的那瘦骨如柴的手,轻笑着呼唤:“冉玖,灵鸦,谁都好,听到我的呼唤,就来吧!”
顿时,整个空间就像是被什么撼动了一样,沈衣衣正欲狂喜,但一切又是恢复了平静,所有气息平稳得如同镜面一样。
“啊哈哈哈哈,你以为我没有防着你吗?”秦白震愕之余,是比沈衣衣还要狂喜,昂头嗤笑不止。
沈衣衣脸色非常难看,被截断了?冉玖没事吧?不过他们没事,她有事。
为什么会失败?是咒纹没有画好?还是需要念咒?
不过,趁着这个空档,她已经连滚带爬地来到了凌逸边上,伸手轻揉着他的脑袋:“宝贝不怕,再等妈妈一会。”
这话刚说完,那被她无视的秦白便又再冲上来,抓着沈衣衣丢了出去。
“妈妈!”凌逸惶恐地大叫,小手抓着笼子用力摇,可就算是沈衣衣也扯不开的笼子,凭他的力气根本做不了什么。
而且这一次,不管他怎么呼唤,彻底晕过去的沈衣衣都没有回应。
“别喊了,她死了!”秦白被他吵得烦了,用力地摇晃铁笼子,吓得凌逸哭喊了几声,紧紧抱着自己。
“妈妈才没有死!大坏蛋!我要妈妈!”凌逸可不管,这诚惶诚恐的才把沈衣衣盼来,如今怎么可以这样!
凌逸哭着闹着,只管呼唤着。
谁也没察觉到,他身上那一抹涙气,如魅影般渐渐聚集。
“妈妈!!”
当秦白注意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只见那幼小孩童背后,一个巨大的黑影凝聚成型,那竟是一幅画卷,只是画卷之上,那是鬼泣狼嚎,那是地狱。
秦白哑口无言,最终是失笑,她防着沈衣衣的一切举动,却未曾想过这个三岁小娃也能这般如此。
“你果然是他的儿子,既然这样,你就更不能活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