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衣衣第一反应就是扭头看着他:“玄瑟,你要去哪?”
“我能去哪?你归他,我归你,并不冲突。”淡笑,搂着她回房,又是细细吩咐几个式神,在宅子周遭好好看护。
与秦家开战已经第三天了,接下来要么衰竭,要么爆发。秦家说到底都是大家族,所以玄瑟不好判断,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没人知道,唯有做足准备等待着。玄瑟是宁可做无用功,也不要吃后悔药。
“还发呆呢?还是说你要听睡前故事?”玄瑟安排好一切回头,却见沈衣衣还在愣愣地坐着,玄瑟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见她惊吓一条第回头,玄瑟只是浅笑着把她推上前,安顿她躺好。
刚以为转身去取点东西,却是被沈衣衣揪着,玄瑟回望她,
“我只是去灭灯。”虽然随着,他也不去了,回到沈衣衣身边,拥她入眠。
第三夜,外面的很安静,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宁静。
什么声音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第四天早上,沈衣衣幽幽醒来,她朦胧地睁开眼睛,看着床上坐着的小人儿,有那么一瞬间以为玄瑟变成了小孩,吓得她心底一阵颤动,伸手去触摸,小人儿回头冲她咧嘴笑着,咿呀地喊着:“妈妈!”
哦,是凌逸啊。
沈衣衣重重舒了口气,也没急着起来,只是用那懒懒的声音问道:“爸爸呢?”
“爸爸说要给妈妈做早餐,妈妈!看!大狗狗!”小凌逸开开心心的,举着手中的本子,这被他乱涂乱画的,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所以,某种程度上,凌逸都继承了玄瑟的能力,鬼画符的能力。
轻轻点头,没有打断他的兴致,沈衣衣稍稍翻身,接着睡。
但这人吧,到了点,自然醒了,就表示大脑休息已经够了,也就不会继续睡下去。她的脑海里,会不自然地想起很多事,关于最近的事,秦家的事,孩子的事,玄瑟的事。最终,思绪灵鸦的事上面。
跟灵鸦商量好了,今天要让他撤掉身上的术,那么接下来自然就死痛与不痛的事。但这都第四天了,想起以前第三天就没事,这次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吧?
虽然听说这次她身上断了骨。
“妈妈,你在干嘛呀。”小凌逸上前,看着沈衣衣,听见她哼唧着,便是那小手拍了拍她的脸。
“妈妈没事,来,起床了!小宝贝饿了吗?”沈衣衣爬起来,姑且先安顿好凌逸吧。
过了会,玄瑟也回来了,带着豆浆油条什么的,让沈衣衣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到底上哪找的食物啊!
让凌逸也坐着吃,沈衣衣细声地问:“玄瑟,依你看我最近的恢复如何?这几天来,恢复得好不错吧?”
被她问得这么突然,玄瑟憋眉这可不是一个好话题,至少沈衣衣脸上那表情,不像是因为康复而喜悦,反而是在担心着什么。
被玄瑟反过来盯着,沈衣衣不由有点心虚,缓缓地移开眼神,细声地说:“我打算让灵鸦撤掉那个术,这样他就不用一直守着我,还能出去半个忙什么的。”
“没必要。”居然在想这种事,玄瑟眉头深锁,伸手捏着她的脸扭转过来,好让她看看自己那不悦的严肃的眼神。
但沈衣衣固执起来,跟玄瑟完全一个等级的。她虽然心虚,但却也是固执:“有必要,我这站着一个人才,我才不会安心呢!”
“那就不用安心,在这等着就好,总之,不准撤掉!”玄瑟可不会妥协,宁可她在这置气,在这闹腾,也不要她身体受到伤痛折磨。
“玄瑟!你不能这样!说不定我一点事没有呢?我不管,灵鸦,你直接撤掉吧!”沈衣衣干脆不说了,这事早就决定,她又不是小公举,并不需要被全世界呵护着。
这一下,玄瑟也拍桌子了,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碗,吓得凌逸也是一震,害怕地看着他们不敢吱声。
“你干嘛啊!凌逸,你去外婆那边,去吧。”沈衣衣眉头紧皱,她没想到玄瑟真的要发火,推着凌逸出门,沈衣衣这才回头瞪着玄瑟。
越是把她弄得那般娇气,她就越不会妥协,而且玄瑟还凶起来了,沈衣衣更加坚决,她就要撤掉那个术!
“能不能不胡闹?”突然伸手抓着她,玄瑟把她拉到自己跟前,眉头深锁,满目是着急焦虑,恨不得拿这个胡乱任性的人,拿绳子捆起来!
两人僵持不下,最终是因为父母的到来而暂且休战。
“你们两个怎么啦这是?一大清早的,昨晚都睡不好吗?”钱玉玲抱着凌逸,看着黑着脸的二人,昨天还跟糖黏豆似的,今天怎么就跟同极的磁铁一样互相反弹?
两人都不说话,这事根本没办法跟别人说起,而且他们觉得这都是彼此间的事,不需要其他人来插手。
“哎?我说你们两个是没完没了啊?小玄,别跟她一边见识。衣衣你也不准闹,有什么不能拿出来说的?”钱玉玲只能继续劝啊,这两人要打起来的节奏,而一半来说这种时候玄瑟都会退让的,这次不退让,就表示沈衣衣有做了什么触及他底线的事。
把孩子交给后面走来的沈志明,钱玉玲推着玄瑟跟他们出去:“去去,你们三个在外头走走,我们姑娘说说悄悄话。”
玄瑟没有不走,他也希望有人能劝妥沈衣衣,只是他也怕,怕自己一转身,沈衣衣就胡闹地让灵鸦撤掉术。
所以,他不得不补充警告一句:“你敢擅自乱来,我就把他永久封印,既然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