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能在要了。”薛静连忙摇头。
刘浪好笑道:“这两百万本来就是给你的报酬,空手套白狼的事情我做了不少,但是对你还做不出来,拿着吧。没钱你们照样过得难受。”
薛静犹豫了一阵,还是接了下来,随后开始收拾一些家里的零碎物。
那边薛强也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砂锅。
刘浪让他点了火,将药材按照薛涛所说的方式全部熬成了一团有着清香味道黑乎乎的药物,抹在了一块干净的布上,而后就缠在了薛静的双手手腕之上。
“感觉怎么样?”
“麻麻的,还有点凉飕飕的。”薛静老老实实地说道。
刘浪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还行,记住洗手的时候不要沾到水,三天换一次,十次之后你的手就能恢复正常了,保证连个伤疤都不留下。”
“真的吗?”薛静激动地说道。
“应该是真的。”刘浪嘴上说着,心里却嘀咕天知道你祖宗说的是不是真的。
给廖伟打了电话,很快就有一辆面包车驶来,将姐弟俩收拾好的东西全部放入了车子,薛静也找机会将钱存入了银行卡里。
送薛强上了车,薛静道:“你在锦官市要好好呆着,姐姐过几天就过去了,答应姐姐,不要再惹事了好吗?”
“嗯。”
薛强清晰地记着姐姐在自己眼前被挑断手筋那残忍的一幕,这一幕足够他忘记赌博,忘记所有的不/良习惯
想到这里,他眼中又有些泪水涌出,道:“姐,对不起。”
“走吧,没事,姐姐忙完这边的事情就过去了。”薛静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
看着姐弟俩在那互诉离别情,刘浪站在一边蹲在角落里抽着烟。
看着站在面前面带微笑注视姐弟俩的薛涛,问道:“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请问。”
“你恨不恨元稹?”刘浪好奇地问道。
薛涛和元稹的那场姐弟恋,似乎是命中注定的只开花不结果的有始无终的情场角逐。
薛涛青春妙龄之际虽然混迹于乐籍,但也始终在追求自由的真爱,作为风尘中的高级诗妓,于万花丛中竞妍,在蜂绕蝶拥中周旋,始终洁身自好。被罚赴边后来成都脱离乐籍后,时时留意于称心知音的寻觅。
元稹生于779年,河南人,字微之。比薛涛小十一岁,八岁丧父,少经贫贱。才华超众,早负盛名,时称“贞元巨杰”。?后获罪贬为同州刺使,后又转越州、鄂州刺史……遭到诸多打击,转与官宦妥协,官至宰相。
在中原时就久慕薛涛诗名,新科不久的元稹于809年主动申请出任东川监察御史,为国效力。当然他心里有很精准的“小九九”,就是冲着薛涛而来。那时,她四十一,他三十。山花烂漫的三月,两人在司空严绶的介绍下会面了。薛涛信笔写了一首《四友赞》当场就让名满天下的fēng_liú才子惊佩不已。这场交往,薛涛起初完全是以礼节和一般女性的心态姿容来应付的。但经过畅谈后,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激情冲击着薛涛,使她也惊诧万分,她暗暗告诉自己,二十余年来梦寐以求的真爱终于出现了。久积于心的情感犹如山洪奔涌,将两人深深卷入狂涛巨浪中。在碧鸡坊小院薛涛的闺房里,她把一切都交给了他,心想自己今生终于找到了无价的真爱。企盼过上那种像双凫一样“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的恩爱生活。
多情公子深深为薛涛的绮丽真情而沉醉、感动。奔涌的感情灌注于笔端:“诗篇调态人皆有,细腻风光我独知。月夜咏花怜暗淡,雨期题柳为歌欹。”于是二人便开始同居,直到又是一年的二月,元稹因为得罪朝中官员,被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两人挥泪惜别,“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一年如胶似漆的同居时日,留给两人太多太多的幸福甜蜜,太多太多的回味念想。
强忍着离别的剧痛,薛涛注泪写下了《送友人》:水国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苍苍。谁言千里自今夕,离梦杳如关塞长。心上人离开后,刻骨铭心的思念日益浓烈,她十分愿意相信分手时他的信誓旦旦,精心保留着那半截断砚信物,等待与心上人的再度相聚,长相厮守。那个消失于远方的背影曾经使她**蚀骨柔肠寸断,多情未等来音讯。谁料想多情换回的是薄情。
四年过去,当她千里迢迢追寻到江陵,哪曾想元稹早已忘记了在碧鸡坊里的山盟海誓:已经接纳安仙嫔为妾了。还奢求什么呢?爱,已不复存在!
情已断,复何盼。望尽天涯,心归何处?
碧鸡坊?那个小小的院落,是个让人情伤的地方,往事一幕幕,让人肝肠寸断,得搬出去找一个疗养心灵伤痛的地方,让时间来****痛及骨髓的心灵伤口。
一辈子的痴痴等候,等不来一纸素绢。
大约是大和六年吧,密云不雨的一个秋日,阅尽世间沧桑,尝遍炎凉的薛涛,留下五百多首丽词佳句和造纸绝技,还有深深地遗恨,悄然谢世。
薛涛轻轻一笑,道:“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体验刻骨铭心的爱情,对了刘浪,我元弟是否和我一样以亡灵的形式生存在某个角落?”
“不一定,看缘分。”刘浪耸了耸肩,道,“有机会也可以去找找看,如果真能找到,你两口子可真要谢谢我了。”
根据南宫语嫣的照片,化妆师很快就将薛静做了整体上的改变,从穿着到发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