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做我的妻子，的确用不到这些。”
莫林拉起我，朝门口使了个眼色。他突然将门打开，老黄正贴在门口，被吓了一跳，忙向后笨重地弹跳一步，身上肥肉哆嗦，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太太的东西都不要了，你们脏手碰过，我懒得要了。我已经烧了。”莫林不理会她们，拉着我边说边走了出去。我闻言回头，屋内烟味传来，有火光透出。老黄和小宋忙进去扑火。
“这口气出得痛快吗？你也真够能忍的。”莫林得意地边为我开车门，边说我，“居然不跟着补刀！”
我苦笑一下，又点点头。莫林的举动着实让我痛快，平日里，我哪敢给他们这种脸色看。可是，我的确没想到要跟在莫林后面训斥他们，给他们找点麻烦。
上了车，我忍不住问莫林：“你到底会多少特异功能？”
“你猜。”
“武术，轻功，放火，干扰监控，嗯，还会读心？”
莫林不屑地一笑：“这都是小把戏，将来你一样能学会。”
“那你……你是不是真能猜透我心里在想什么？”
“嗯，刚开始可以，现在，不太行了，以后，恐怕你想骗我也可以，读心术再不会灵验了。”
我不解：“为什么？”
“读心术耗费心力相当大。要治愈你，我要耗费掉一些能量，而且，很难恢复。”莫林声音平静。
我顿时愧疚起来，不由说：“对不起，我……”
“没什么，我们彼此各取所需，各有付出而已，不必在意。”莫林提速，车子飞驰起来。
约莫一个小时后，眼前出现了一栋一样的独栋小别墅。莫林牵着我进去，连内里陈设都大致相同。
见我疑惑，他解释说：“这才是我的家。那座山寨的房子，是他们用来让你熟悉环境的。”
“还记得你是怎么到了那里的吗？”莫林带我到露台上，这倒是那座房子里我没有去过的地方。
我无法回答莫林的问题，完全不记得了。我的记忆不只是残缺，还断断续续。
“那么，遇到我后，有没有觉得自己的性格有什么变化？”莫林又问。此时，我们牵手坐在秋千上，漫天都是难得的星空璀璨。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心情变痛快了。我能感觉到疼，能感觉到愤怒，心里有仇恨，想要报复的快感……”说着，我停住了。
“是不是觉察出了什么？”莫林关切地看着我。我不可置信地点点头，问他：“你的特异功能还包括，改变我的性格？”
莫林摇头：“我注入给你的能量，只能帮助你稳定心志，让你意志坚定，却不能改变你。”说着，他的手却突然向我领口袭来，我不由得一躲，又觉不妥，便定住。
他一笑：“我的好老婆，配合得倒快。放心。”说完，他揪下领口处的扣子，拿给我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这小小的扣子，有办法压制你的心性，让你软弱服从，还能控制你的大脑，让你的记忆混乱，乃至封存。”
我犹自不信，仔细查看，做工精细，哪里像是这么恶毒的物件。
“它会缓释一种气体，你每天被这气体侵扰，就会是那么柔弱顺从的性子。今天我在，压制住它，你的大脑不再受它的控制，所以你感觉自己发生了变化。”莫林一边解释，一边捏了一把，扣子变为一堆粉末，生出一缕烟来。莫林一挥手，那烟凝固在我眼前。
“你喜欢穿带领子的衣服吗？”莫林又问。
我一想，立即又觉察到不对来，他说的，是真的！我的衣服全部带有领子，每个领口处都有扣子，一模一样的扣子……从小！从小就是如此！我恢复的那点记忆力，我穿的就是衬衫。我的养母不许我穿低领衣服，她说，我身体孱弱，经不得风。
“这药会随温度升高而释放得越多。”莫林盯着那凝固的药粉说。
我突然一个激灵，那座牢笼里存放的衣服上，都有这样的扣子，莫林点燃了它们，那老黄和小宋进去扑火，她们……
“你在担心老黄她们？”莫林问。
“你不是会读心术，怎么，现在就不灵了？”
“难道你不信吗？”莫林深深地看着我，又扭头说道，“救了你，我的读心术就会废掉。”
我便解释道：“我不是担心老黄他们，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离开后会发生什么。他们会失忆吗？”
莫林轻描淡写地说：“他们会扑灭火，然后向主子汇报，等待进一步差遣。当然，他们会不会失忆，就要看他们对事情的知情程度了。”
“你说的主子……是莫东的父亲莫一凡？”
莫林摇摇头：“不会是他。”
我还想问，却了住了口。莫林不肯说，那个对头，必定不可小觑。我既然选择与他携手，就要懂得分寸。
见他沉默不语，我便说：“你说过，我要一直跟着你，才能治好。那你每天都要做什么呢？”
他果真收起了严肃的神情，淡然一笑：“明天一大早，我们去领证。”
“领证？”我一下子尚未反应过来。
“不领证，难道想跟我非法同居？”他笑说。
而他话音刚起，我也明白过来，不由窘迫。“今天是我冒失了，让我们的关系暴露出去。如果明天不领证，恐怕又会生出变数。”他解释道。
我立即明白，为什么下了飞机，他又给那个杨总打电话，让给我们订明天大早去封灵市的机票，又电话通知一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