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走灵丹，她的尸体便化为烟尘。那烟尘毒性颇大，如果有人沾染，就会体弱多病，性情大变，怨念深厚，不可自拔。你还好没到中毒最深的的阶段，否则你会满心怨恨，什么可怕的事都做得出来。可是，那烟尘普通人是收集不到的。我将那烟尘收集起来，安置在这里，并修了庙宇压在下面，原以为，这样让她被香火祭奠，一切就不会发生……可我研究过你中的毒，那烟尘的确是她的尸身所化。”莫林盯着庙门说，“可这庙，处处都没有被挖掘过的迹象。”
我心中害怕，紧紧抱着他的胳膊。
“这药被莫家人使用，神不知鬼不觉，你即便报警，也无人能检测出你中毒的迹象，完全不含现代的医理。我料想，莫家里，必定有人懂得这失传千年的法术。可据说当年丹林大师明明已经圆寂，并未将法术外传。”
“莫家，莫家还有鬼？不是，我是说，还有像我们这样的人？”我绝望地问道。
“你不用害怕，有我在，一切都有我担当。”莫林安慰道，“我也只是猜测，毕竟封灵市这个地方在商业前景上，并没有多少价值，可是这些年莫家对这个城市的投资却是不遗余力。刚才我问你酒店为什么如此重要，你能看得出，这不仅仅是一家酒店吗？而所有的投资，都是以酒店的名义运作。这酒店，价值上百亿。”莫林注视着我，一脸严肃。
我闻言咂舌，太夸张了！
“你看这城市所有的繁华，如果没有莫家的投入，是绝不会如此的。这贵妃庙，原本只是小庙，如今围着它，扩建得规模如此之大，也不太可能是为了发展旅游之故。而你，从小就中此毒，又从小被寄养在这里，我想，很可能你小时候，他们只是研制出那药，却还没发长途运输到眼皮子底下去。”
我猛然惊醒：“方一衡，许菡文，我的养父母，他们，他们都知道我服了药？”
莫林点头：“恐怕，他们不止知道，还参与其中。那药性的发作，还要靠你情绪和心志的配合……若没有他们干的好事，光给你吃药，也是控制不了的。这倒颇像我那个时代的巫蛊之术，只是可惜我对此并不了解。”
我立即想起那个一闪而过的片段，是时候告诉莫林了。“我一直没告诉你，因为我不能确定这是幻觉还是真实的记忆，有一个片段在我脑海里闪过，方一衡的妈妈齐美玲曾经在上吊被救下来后，特别害怕地跟我的养母说，莫东来找她报仇了，我的养母安慰她，要报仇不是找她们，是要找莫家。”
莫林面色深沉，若有所思，许久，才缓缓说：“莫东来了一趟封灵市，回去便改名莫林，对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突然就倒在我面前……我枉有千年的见识，也只能发觉，他是心灰意冷，再无任何线索。”
手机铃声响起。莫林拿起来，冷冷一笑，并不接。“什么也别想了，休息片刻。待会儿，你负责卖萌斗嘴就行。”
见我不解，他补充道：“我那老爹莫一凡来了。我不接电话，他们也能定位到我们。”
我诧异：“封灵大酒店果然重要，他都会亲自来！”
莫林一笑：“你这个儿媳妇也很重要。”
莫一凡果然很快就到了，却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带着大批随从。他只带了几个人，却都是老相识：老张，小叶，方一衡。
他挥挥手，示意他们在身后等候，自己却上前来，走到我们面前。
“怎么，对我这个老父恨之入骨，电话也不接？还是沉浸在卿卿我我中，根本听不到电话声？”他倒和气，一边说，一边审视地打量着我。这位身价恐怕以千亿都难计的商场王者，并没有生气和霸道，反倒显得闲散和气。
我迎着他的目光，并不畏惧，仿佛他并没有看我一般。这般坦然，倒还拜他统领的莫家所赐。****生活在人眼和电子眼的监控下，不练就出这样的淡定坦然，反倒说不过去。
“没有，爸爸。我只是带竺敏来看看这里的传说。”莫林也是一样的坦然，牵着我的手并没有放松。
“你突然结婚，连我都不通知，是在怪我这些年薄待了你吗？”他注视着莫林，眼神中有一些期待。我没看错？我心中有些诧异。
“哪里，您和母亲是怕太优渥的生活环境消磨了我的意志，所以要磨炼我。父子没有隔夜仇，儿子曾经或许年少无知，现在有了竺敏，已经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莫林诚恳地说。
莫一凡久经商场的尔虞我诈，并不会即刻相信。他的目光如电波，似乎可以穿透一切。他以双目扫射莫林和我，神情也渐渐变化。由起初的面无表情，变得似有些欣慰。难怪，莫林不是莫东，他眼中的笃定和深沉，甚至是超过莫一凡的，这一轮眼神的对抗，他赢不了我们两个。
“竺敏，我这个儿子，从小性格软弱温顺，没想到因为你，突然变得像个男子汉了。”莫一凡满意地对我说，“莫林能体量我的苦心，我非常欣慰。他唯一一次坚定地对我说话，还是要改名之时。果然双木成林，有了你，他让我放心。”
我被莫家囚禁多时，尚不知幕后主谋是谁，所以他这番话，我并不能参透其中意味。是真的觉得儿子变得堪当大任了，还是以为我会是他安插在儿子身边的眼线？
“老爷，风大，您——”方一衡谄媚地跑上前来。他也是个英俊少年，我何尝见过他这样过，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