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话的从月试了好几次都无法发出声音,嘶哑的喉咙在她的力道下既干涩又灼痛,最后她只得对楚潇钰点了点头。
楚潇钰倒来一杯水扶起从月喝下,然后在她的身后塞了个枕头,让她靠着与自己说话。
从月有些意外楚潇钰会守在这里,毕竟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这样的事多少都有些不正常和雷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还记得昏迷前的一些事情,对楚潇钰,她多少有些感激。
楚潇钰潇洒一笑,当下就发挥了他的fēng_liú本性与从月开起了玩笑:“美人受伤,本王心疼之余自然是要好好表现表现咯,说不定能让美人对本皇子倾心相付也说不准。”
他自然不会告诉从月,是某人没有脸自己留下来,这才苦了他这个从来就没有照顾过人的皇子留下来当牛做马。
一杯茶后,从月的嗓子好了许多,她吭了几声,嗓音虽然沙哑,可已经不似那般疼。
从月自然不会把他的玩笑话当真,却也顺着他的话半真半假的接了去:“我对三皇子倾心相付,也要三皇子有那个能力撑得起我的倾心才行。”
被她挖苦暗讽,楚潇钰也不生气,他fēng_liú不羁地眯着桃花眼端详着眼前这个容颜苍白,却依旧眉目如画,难掩风华的女子。
这样特别的女子,如果没有二哥,他应该也是心动的吧,这一刻,他也总算是理解了一向有自制力的大哥楚潇逸也会在这个女子身上的迷失。
楚潇钰有些惋惜,又有些嫉妒楚潇离的好运气,如此美人,当初他怎么就舍得休弃?
想到楚潇离休弃凤从月的那夜酩酊大醉的模样,他很快就释然了,他的二哥,那晚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表露出来,其实他心底也是不好受的吧。
“三皇子,告诉我,你在哪里见过我?不,我更应该问你,你在哪里见过我这张脸。”这是从月现在很想知道的问题,难道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与自己长得相似?
可是她并没有听说过她的生母还生过别的孩子。
“呵呵呵。”楚潇钰干笑了一下,这才敷衍了句:“凤小姐真会开玩笑,本王怎么会在别的地方见过这张脸?若真要说见,还不是在你这里见过。”
从月想不依不依饶想问个究竟,奈何楚潇钰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站起身:“好了,你既然已经没事,那本王就走了,在这里守了你这么久,春华院的姑娘怕是想本王都要想疯了。”
连给从月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他话音未落,人就已经潇洒不羁的离去,留给从月一个放荡fēng_liú的背影,堵得她哑口无言。
从月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人,只怕是故意的,她清华的眸子深了深,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让她知道的?居然让他这么忌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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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声“参见太子殿下的行礼”,从月停下吃饭的动作,冷冷地看着气宇轩昂走进来的人。
她勾起唇瓣冷冷地笑了笑,这人还真是有脸!居然还敢来!没弄死她,他倒是挺自在!
随手一扬,手中还剩小半碗羹汤的碗对着楚潇离就扔了去。
楚潇离微微侧身,就躲开了去,碗撞在他身侧的墙壁上,应声而碎,白花花的羹汤稀落的散在他的脚边,些许汤汁溅到了他银色的靴子上,点点污迹。
那丝污染让有洁癖的他皱了皱眉,墨玉的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再抬眸,那丝戏谑已经被冷沉取代。
随手抄起一盘菜,犹豫了一下,从月最终还是放下了,有了之前的那碗羹汤,同样爱干净的她也不想再看见她住的地方被污染的景象。
转身,她随手拿起一个花瓶,也不管那东西是否名贵,就这么大刺刺的对着楚潇离甩了去。
她真想用这个东西打爆他的头!这样她不但可以出逃升天,还可以彻底摆脱他!
心底憋着气和恨,从月每扔一样东西,每碎一样东西都觉得非常解气舒畅。
楚潇离每次都只稍微侧身就轻易躲开了去,至始至终,他都不曾挪过脚,换过地方。
瓷器破碎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满地的碎屑狼藉,却没有一样伤到过楚潇离,从月在解气的同时心底又淤积起了新的恼气,不甘心啊不甘心,她怎么就砸不中他?
“不玩儿了!”见他气定神闲着一副欠扁模样,气恼的从月早就已经气喘吁吁,最终的结果,也只是她在自讨苦吃罢了。
“你后面还有一个,你还可以继续扔,兴许这次就砸中了也说不准。”楚潇离眯着狐狸般的眼睛,浅浅的玩味开口。
从月咬牙,真想剁了他!
然,他接下来的话让从月心惊之余更想剁他了!
只听他悠然迷幻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暗一,让管家来算一下损失,你去天香楼支付一下银子。”
楚潇离的话外之意从月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居然知道天香楼是她的产业!这件事,就连她的父母哥哥她都不曾说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从月清浅的凤眼跳了跳,还有什么是他楚潇离不知道的!心惊之余,从月感觉到了一股威胁,这个人,太危险!想远离,奈何他就是不放过她!
她这才发现,若是想从这个人的手中逃脱,那是多么不易的一件事!还亏得她一直在等机会脱身!
几番吸气之下,从月平静下来,她清清冷冷地看着他,隔着幽幽烛火,她只看见他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