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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衙想了想,让手下放了冯氏,押住了柏贝贝:“带走!”
“不要——”冯氏回过神后追了出去:“官爷,求求您放了我女儿,我女儿还小,你还是抓我吧。”
为母则刚,这会冯氏已经顾不得害怕了,跪在为首衙役面前苦苦哀求。
柏定海与柏定浪也追了出去:“官爷,官爷,这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您要带就把我带走吧。”
柏定海与柏定浪有预感,贝贝要是被带走,一定回不来了。
“滚开!”几个衙役抬腿就往挡在前面的冯氏踹了过去。
“大伯,二伯,快把我娘带回去,你们凑够钱再去赎我回来。”柏贝贝见冯氏被踹倒,急眼了,很担心这样下去会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事实证明,柏贝贝的担心不无道理,冯氏见衙役不肯放开自己女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挣扎起身,一头就往为首衙役撞过去:“放了我女儿!”
为首衙役也是会些拳脚功夫的,冯氏这种愚蠢的行为无疑是在送死,他只伸出一只大手就将冯氏的头按住了,只见他冷笑一声:“找死!”大掌一转,一推,冯氏的身子就弹了出去,刚好撞在两米远的石屋墙上,慢慢倒了下去。
“冯氏——”
“娘——”
柏定海,柏定浪,还有柏满仓惊疑不定的朝冯氏跑了过去。
柏贝贝也被刚才那一幕给吓懵了,她万万想不到母亲会为了她而做出这种歇斯底里的举动。
在柏贝贝眼中,冯氏就是个胆小懦弱,没有担当的妇人,可是这一刻,她为了自己女儿连命都可以不要,柏贝贝也动容了。
柏贝贝在满仓悲痛的哭喊声中收回心神,想要挣脱衙役的钳制:“放开我,放开我!”
“娘,您醒醒,醒醒……”
满仓一声声痛哭声传入柏贝贝耳中,柏贝贝眼眶也湿了:“娘~~”
为首衙役冷冷的扫了眼墙角处的冯氏,轻蔑道:“不自量力!”
说完,也不管冯氏是死是活,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押着柏贝贝就走。
柏贝贝挣脱不开,只好任由着他们拖着离开,眼睛却一眨不眨的望着躺在墙边的母亲……
一行人刚走出几百米,迎面而来五六个人。
待看清其中一人容貌,柏贝贝双眸亮了起来,激动的喊道:“大叔,大叔,是我,您还记得我吗?求您救救我,救救我!”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那个落水小男孩口中的“路叔”。
柏贝贝看到中年男子,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昨天那个叫段晚煦的小男孩不是说要报答她的吗?希望这位“路叔”能看在自己救了小男孩一命的份上对她搭把手。
冯氏现在情况不明,柏贝贝心里很是焦虑。
“呀,这不是路大总管吗?”
为首衙役见到路晖微微一愣,转而谄媚迎上前去。
路晖看了看为首衙役,又看了看一脸急切的柏贝贝,缓缓问道:“金爷,你这是……”
“唉,还不是一群贱民想赖账不交渔税!”姓金的衙役不以为意的说道。
“大叔,我们不是成心想赖账,我们是真凑不够钱,只差十文钱而已!”柏贝贝赶紧解释,要是这位“路叔”有心救她,十文钱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闭嘴!”金爷瞪了柏贝贝一眼,咬牙切齿道:“要是每家每户都像你们这般,我们官府还用做事吗?你们这些贱民就是会给我们找麻烦!”
“贱民?”路晖似笑非笑的低喃一声,像是在品味着其中的深意。
“可不是贱民,”金爷浑然未觉路晖的不对劲,自顾自的说道:“每次交渔税都有三两个不知死活的贱民想要赖账。”
毫无预兆的,路晖沉了下去,寒声问道:“那金爷又知不知道,你口中这个贱民却是我家少爷的救命恩人?”
听了路晖的话,柏贝贝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有救了。
金爷张了张嘴,话卡在喉间,满眼震惊的看了看路晖,又看了看柏贝贝。
这丫头是段家少爷的救命恩人?
怎么可能!
路晖多做解释,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数出十文铜板,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塞到金爷手中,然后冲押着柏贝贝的两个衙役冷喝道:“还不松开!”
两个衙役哆嗦一下,避如蛇蝎般将柏贝贝推了出去。
这个路大管家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贝贝姑娘,你没事吧?”路晖扶住柏贝贝,不放心的问道。
“谢谢路叔,我没事。”柏贝贝对路晖摇了摇头,转了转被衙役抓疼的手腕。
金爷见路晖对柏贝贝的恭敬,脸色很难看。
整个府衙的人都知道,易老爷是他们县太爷的衣食父母,眼下他抓了易家少爷的救命恩人,不就等于间接得罪了易老爷,他回去后该怎么跟县太爷交待?
“大叔,我娘受伤了,我先回去了,这十文钱我改日再还,再见。”柏贝贝对路晖说完转身就往家中跑去。
但愿娘已经醒来……
听到冯氏受伤,路晖冷眼扫向金爷。
“路大总管,这是误会,误会!”金爷硬着头皮干笑着。
路晖甩了下袖子,摘下身上一块对牌对一个家丁吩咐几句,然后领着其他人跟上了柏贝贝。
柏贝贝跑回家中,冯氏已被抬进屋中。
“大伯,二伯,我娘怎么样了?”柏贝贝一进屋就问道。
柏定海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
“大哥,我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