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男子给的药丸后,齐尚书被人蒙着眼睛送回了齐府。他其实很想问问对方是怎么把他从清舞的房间里弄出来的,但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齐尚书想着,也许近期内,他是不会再去醉仙楼了,还是府里更安全。到了齐府后,齐尚书突然想到,下个月他该怎么问那些人拿解药呢?
齐府众人不知道齐尚书身上发生的事,齐夫人也只以为齐尚书是跟同僚出门喝酒了,齐尚书不敢把这事说出来,只能憋屈地想着回头找机会让大夫给他悄悄到底是中了什么毒,能不能解了,也省得这样一直提心吊胆的。
齐尚书被送走后,暗室里的男子轻轻摘下面具。面具下是一张温和无害的脸庞,但是幽暗的眼神却给他平添了一份阴沉。
暗处走出来一名女子,赫然是醉仙楼的鸨妈,“护法,这法子靠谱吗?那齐尚书若是将今天这事抖出去,那岂不是……”
被称为护法的男子眼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此事我自有打算。”
鸨妈顿时不再多言,默默地退了下去。她在组织里排不上什么名号,护法是能和最上面的主子说上话的。
护法怎么决定她都没什么权力去置喙,刚才真是她僭越了。鸨妈暗暗懊恼了一下,在京城待久了,真是昏头了。
老、鸨按了一下墙壁上的一处开关,一旁就缓缓出现了一条通道。通道内部有些复杂,有好几条路线。
老、鸨选了最右手边的一条道,径直来到了后院属于她的房间。没有人知道这醉仙楼下面竟然还暗藏了这么多的机关暗道,甚至也没人会想到,醉仙楼的老、鸨竟然还有着这样一重身份。
“妈妈,清舞派人过来说今天晚上来的老爷突然就走了,让小的跟您说一声。”老、鸨刚进屋坐下,外面就传来了龟、公、的声音。
“知道了,跟她说那位客人已经回去了。”老、鸨扬声回道。
“唉,好嘞!”龟、公得到消息后转身离开了院子。
老、鸨看着自己渐渐衰老的面容,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继续多久,真希望主子能早i完成大计,她也好不用顶着老、鸨的身份过日子。
每天跟那些阿谀下、流的男人打交道,真是一件让人作呕的事,若是有其他选择,她定然是不会用这个身份的。
只是想到醉仙楼的这些姑娘们,老、鸨心里又是一阵叹息。除了一些等级低的女子,其他的女子多半都是他们使了法子弄来的良家子。
这些原本可以过上正常人生活的女子,现在沦落到了风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老、鸨想着等主子的大业完成了,那她就给她们求个请,多给她们些银两,让她们从良,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吧。
就是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能来了,老、鸨祈祷着齐尚书能派上些用场,不能一下子成功,好歹也能起到些作用。
天边已经慢慢现出鱼肚白了,老、鸨看了看镜中画着浓妆的自己,无奈地洗了把脸,吹灯休息了。
天很快就蒙蒙亮了,永宁侯府的两位主子已经开始起身。慕容庆和慕容青霜是要上朝的,所以天不亮就得起来。
慕容青霜看着依旧熟睡的妻子,俯下身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走出了内室。
草草地用完早膳后,慕容青霜便坐上了马车,和父亲慕容庆一起出发去了皇宫。
看着儿子眼底的一片青色,慕容庆咳嗽了两声,道:“青霜啊,在外也别太想着家里,平时注意些身子,别把自己弄得太累了。”
慕容青霜有些诧异,怎么一向走严肃内敛风的父亲竟然会对他说这样的话,实在是让人有些想不到。
以前他每次要出门公干,父亲总是语重心长地说一定要认真对待每一次任务,不能愧对自己的责任。
今天怎么完全换了啊?察觉到慕容青霜诧异的视线,慕容庆有些不好意思地瞪他一眼,“怎么,为父说的不对吗?”
慕容青霜摇摇头,“爹,您最近好像变了很多啊!”
“浑说什么,你是在说我变老了?”慕容庆有些吹胡子瞪眼地喝道。
“看吧,以前您是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这样的话的!”慕容青霜一针见血地指出。
以前的慕容庆可是完全的严父形象,从来不会和儿子开这样的玩笑,用这般轻松的语气。
慕容庆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歉意,他以前好像确实是对儿子太过于严肃了些。
“我现在心里的负担卸了不少,你也成亲了,没几个月就要做父亲了。眼下你爷爷的身子也渐渐好起来,你二叔也找回来了,青婉现在过得也很好,我心情舒畅了,也想通了不少。”慕容庆叹口气解释道。
以前侯府的情况实在是让他放不下心来,虽说他们不想在朝中太过于出风头,只想着低调地行事。
但侯府到底也是世袭的爵位,定然是不允许子孙后代是个怂包,撑不起侯府的门面的。
弟弟不在了,身后也没什么子嗣,他又只有青霜一个孩子,也不想续娶,所以所有的希望都压在青霜一人身上,对他要求也高了些。
想想过去的这些年,慕容庆有些歉疚地说道:“这么些年,委屈你了!”
慕容青霜闻言鼻头也是一酸,摇摇头道:“不委屈,儿子挺好的。”
慕容庆看着慕容青霜冷峻沉稳的脸庞,心头自豪又感慨。他既希望儿子优秀出色,但又不希望他太优秀。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