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京城没多久,他们母子就被那个刘老爷找到了,然后就被重金要求他做那样的事。
张子恒当然是不愿意为了那些银子去做那样的事了,这本就是犯法的事,而且能参加会试也算是他这么多年潜心苦读的心愿。
谁想那刘老爷利诱不成,竟然用计抓走了母亲,还将他打晕了带到这院子里来,用母亲的性命威胁他就范。
他可以不被钱所惑,一心追逐自己的理想,但若是他的理想是要以母亲的性命来换,他是万万不愿意的。
那姓刘的估计就是看准了这点,才会这么嚣张地威胁他吧。张子恒用力地踹了下椅子,满脸的愤怒和担忧。
不知道他们把母亲关在何处,有没有受到什么慢待。张子恒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这庄子很大,也不知道那刘老爷到底是什么来头。
沮丧地叹口气,张子恒期望着对方能如约放了他和母亲,让他们安全地回乡。今年的乡试是废掉了,只能等到三年后再来了。
此刻的张子恒还不知道刘侍郎已经存了灭口的打算,不再让他有机会再踏入京城一步,毕竟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保守秘密。
自以为计划完美的刘侍郎心情颇好地回了刘府,只等到几天后的会试结束,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秦府的两位少爷,秦瑾和秦瑜,在得知刘诚要参加这次的会试后,将刘诚列为了重点监查对象。
刘诚的手是秦瑜亲自下的黑手,在得知刘诚竟然还要参加这次的会试后,他心里还有些怀疑。
之前就是想起秦夫人说过的刘诚是今年下场参加会试他才会在揍完人后又狠心地折了他的手,让他等三年再来。
他下手时特意注意了分寸,那折断的手腕没三个月是绝对好不了的。可距离事发才两个月,就是恢复地再快,也不可能在短短两个月就能下场考试啊!
这会试可不是在那儿写一会儿就行的,得在考场里待上三天,要写的文章也不仅仅是一篇两篇。
当年大哥出考场时脸色都白得不行,整个人也累得差点虚脱。那刘诚竟然有勇气参加会试,委实有些奇怪啊。
莫不是只是想下场试试?秦瑜下意识里就觉得不可能,莫不是那小子真的好了?哼,果然是贱人好命。
秦瑜找到秦瑾,把事情和他说了一下。秦瑾听完脸色不变,只是用莫测的眼神看着秦瑜,直把秦瑜看得发毛。
秦瑾心里也一直对刘府有想法,这次的会试他既然当了监考,肯定会好好地关照那位刘公子。
只是没想到自家弟弟竟然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出手了,真是……大快人心!若是换做其他的事,秦瑾肯定会批评秦瑜做事莽撞,但这次,他非但不想批评秦瑜,还很赞同他这样的行为。
当然,他一点也不觉得弟弟把那刘诚的手折断是多狠毒的事,反正总会好的。只是这刘诚是要带着病体上场?还是受伤的手?
“你确定那刘诚的手不可能这么快好?”秦瑾不确定地问道。
秦瑜点头,“那刘诚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痊愈呢?正常人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恢复的,我可是特地算好了折的。”
秦瑾沉吟,二弟虽读书一般,但武艺却是没话说,不然也不可能考上武状元,虽然本朝武状元跟文状元比起来没那么受重视。
既然手不可能那么快好,那刘诚这般坚持要上场,不是自己招罪受吗?
“等等,你折的是左手还是右手?”秦瑾皱眉问道,不是写字的那只手貌似问题不会那么严重。
“右手,放心吧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特地找刘诚的同窗了解过,那家伙不是左撇子。”秦瑜甩甩手不客气地解释,他做事也是很细致的好不。
秦瑾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励,这个弟弟这件事委实是做的不错。非但让那刘诚吃了闷棍,还有苦说不出,只能藏着掖着,也许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是谁打的他吧。
秦瑾之前因刘府而憋着的一口气顺畅了不少,胆敢这般的轻视锦绣,受这样的惩罚也是活该。
“大哥,你到时候一定要盯紧了那刘诚,说不准他是想着什么幺蛾子呢?”秦瑜撇撇嘴道。
那虚伪的家伙既然手都不能写字还坚持上场,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有什么歪心思。他可不相信那刘诚真的像表面上那样的温文尔雅待人亲切。
秦瑜的这句话还真就说到了点子上,刘诚还真的就是有幺蛾子要出。但秦瑾和秦瑜只是单纯地觉得刘诚可能会装装可怜博些好名声,并没有往找人替考这方面想。
“哼,最好他没什么问题,不然不光刘诚,就是那刘侍郎,也得推层皮。”秦瑾冷冷地说。
相信一直暗中观察的父亲得到这个契机,肯定会好好发挥他正直无私的精神,把那刘侍郎狠狠参一本。
秦瑾和秦瑜突然间很希望刘诚真的有幺蛾子要出,越严重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