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边喝着府里送来的锦绣熬的汤边暗暗扬唇,这刘侍郎父子的官路基本上也就只能走到这里了,好在当时锦绣和刘诚的亲事没能成。
秦瑾万分庆幸刘府的自大狂傲,若是锦绣真的和他定了亲,那刘诚出了这样的事,锦绣不也要跟着后面倒霉了嘛!
不过若是秦瑜没有出手教训刘诚,刘诚父子也不会想到这样的法子,而刘诚之所以被揍,又是因着他们的出尔反尔,所以总结来说,还是自作孽。
秦瑾心情颇好地等着父亲的动作,他都有些等不及想看到那刘侍郎父子是什么样的下场了!
秦府,秦御史看完了下人送来的信,面上一黑,虽说他心里对刘侍郎言而无信的行为很是不满,但他万没有想到刘侍郎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虽然也想着替女儿出出气,但得知刘诚父子在考场上玩弄的猫腻后,秦御史已经不是单纯地想给女儿出气了,这刘侍郎的行为,委实是太过胆大妄为了!
秦御史看着秦瑾写的信,心里又气又怒,但同时也有一种隐隐的快感。他再怎么大公无私,终究也是个父亲,对方这般的对待他的女儿,他怎么可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这张子恒是何许人,怎么会帮着刘侍郎父子做出这样的事。要知道,万一这事泄漏出来,张子恒这辈子就等于毁掉了。
刘侍郎既然让张子恒来替考,说明这张子恒的才华肯定是不错的。秦御史甚至文人学子们是多么想通过科考来谋取前程,这张子恒既然有不错的文采,完全可以自己规规矩矩地参加会试,何必帮着别人呢?
秦御史把秦瑜喊来,让他第二天立即去查一下这个张子恒的底细,务必在会试结束前查清楚了。
秦瑜一愣,会试还有两天结束,也就是他必须在两天之内查清这人的底细,还真是有点棘手呢!
不过在知道了这张子恒是和刘诚合伙干坏事的人后,秦瑜立马像打了鸡血一般斗志昂扬,既然和那混蛋有关,那他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查清楚的。
晚上休息时,秦御史也不顾及什么,将这事告诉了枕边人秦夫人。秦夫人听完先是一惊,随后双眼发亮,咬牙切齿地赞扬了一下刘侍郎父子的行为,这简直就是自己在作死啊。
秦夫人无比庆幸那天刘夫人那么不给面子地回绝了亲事,这样的人家,注定是配不上自家女儿的。
亏那刘诚还是个好名声的,竟然背地里是这样的人,秦夫人心里很是不屑,想着等过了年,给锦绣挑人家时一定要做足了功课,可别被人糊弄了。
“老爷,这事你准备怎么办啊?”秦夫人枕着秦御史的手臂,满脸好奇地问道。
她可不认为这次秦御史会放过那刘侍郎,就算不为了锦绣,也不可能容得下他们这样子乱来。
“该揭发的揭发,该参奏的参奏。皇上一向最讨厌这样弄虚作假的人和事了,这刘侍郎胆敢这样子欺上,想来身后应该还有什么帮手吧,一个都溜不掉。”秦御史语气很是严厉地说。
他是怎么都想不到刘侍郎父子竟然是这样的人,刘侍郎在户部一向口碑不错,做事也很严谨认真,那刘诚的名声他也打听过,也没什么问题。
想到他竟然被这样的人蒙蔽,差点和这样的人家结为秦家,秦御史的脸色就忍不住发黑,真是老眼昏花了。
“对,那样的人就该好好地惩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秦夫人在丈夫面前向来是展现本来面目,不会端着贵夫人的样子。
秦御史嗯了一声,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眼里闪过一道冷芒。
刘侍郎收到了贡院里传来的消息,第一天并没有任何的意外,一切都顺利地进行。包括秦瑾在内的监考官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刘侍郎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地将信纸烧掉,心情很是愉悦。看来他的计划是没什么破绽了,哼,秦瑾又如何,还不是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仿佛已经看到儿子金榜题名的刘侍郎难得喜形于色地让下人准备了一桌好菜,一个人喝得满面红光。
刘夫人只知道丈夫有了法子能让儿子顺利地取到好名次,但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法子。心里虽有些担心,但向来以夫为天的她选择了一心相信丈夫。
身在贡院的刘诚并不知道计划已经被秦瑾发现了,他见第一天这么安全地度过了,有些悬着的心也彻底地放了下来,看来父亲果然都安排好了。
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几人不知道他们已经被人盯上了,只等到最后一刻,一击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