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雄败了,彻底的败了,败得就连自己也有点不敢相信。静静地跪立在城墙之下,良久,才蹒跚的离开。
所有人都紧闭双眼,苦涩等待着最后一刻的来临。秦斌早已经哭倒在城楼之上,泪流满面。
“怎么会没有动静,大人呢。”张元第一个睁开双眼,却发现楼下只剩肖雄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
“你们在找我么?”凌风苦笑一声,先前强咽回去的血渍又再一次顺着嘴角流出。
“大人你没事啊,”瞿溪惊讶的看着凌风,仿佛不认识凌风似得。
“你就那么盼不得我死么。”凌风佯装微怒,满脸笑意的看着瞿溪。“他为什么被锁在这啊?”凌风这才响起,现在的瞿溪还被锁在城墙之上。
“这个...”张元满脸的尴尬,毕竟刚才是自己阻止瞿溪下去帮助凌风的,现在凌风问起,张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作答了,“他本来想刚才下去帮助大人您的,是我阻止了他,对不起。”
“你做的对,”拍了拍张元的肩膀,以示安慰,“瞿溪就让他今天在这里反省吧,明日在放他下来。”
“不要啊,大人我错了。”望着凌风的背影,瞿溪满脸的苦涩。
抱起昏倒在地的秦斌,凌风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刚才的一战,凌风虽然得胜,但身体的体力也已经消耗殆尽。战斗之时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停下来,凌风感觉整个人都已经被汗水浸湿,身上的伤口也隐约有些疼痛蔓延开来。
“大人没事吧,”看着凌风踉跄的身影,凌一担心的向张元问道。
“不知道啊,有些事情大人不希望我们知道,我们自然也不必去问。你马上下山去请大夫,请他上山为大人诊治。”
“是,我这就去。”最后看了一眼凌风,凌一快步的朝门外走去。
“大人,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别忘了你答应张元的事情你还一件都没有完成。”静静的看着凌风的房间,张元默默的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凌风醒来已是一天以后,看到自己的身上有过包扎的痕迹,凌风知道一定是张元等人找来了医师。看了看小秦斌还趴在自己的床边鼾睡,凌风不禁流露出一份笑意。将秦斌抱在床上,凌风才感受到腹中的饥饿,战斗过后,凌风就直接回房睡到了现在,已经一天一夜,哪有不饿之理。
“大人,你醒来了。”看到凌风出来,瞿溪赶紧迎了上来。
白了一眼瞿溪,“我记得你不是应该被绑在城楼上的么,是谁放你下来。”
“额...这个...大人,你说绑我一天,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要不...我在自己绑回去?”瞿溪小心翼翼的问着凌风,单看表情,又哪有想要再被绑回去的意思。
“算了,我饿了,找点吃点来。”挥了挥手,凌风招呼道。
听到凌风怒气消了,瞿溪瞬间变得喜悦起来,“好嘞,我这就去找。”
“这小子,”凌风苦笑的摇了摇头。早在第一次遇到瞿溪的时候,瞿溪还是一副乖巧的模样,这才仅仅出来几天,现在就变成这幅模样了,不过也好这样正好让他从失去父亲的悲伤中释放出来。
凌风端坐府中歇息,却不知道外面早就因为凌风的事情彻底砸开了锅。
“你听说没有啊,据说前几天杀神肖雄想要去收服普罗山,却被普罗山上的一个叫凌风的小子大的铩羽而归。”
“你那算什么,我还听说肖雄被打成重伤,还未回去就已经命绝身亡了。”
“不是不是,那凌风长的三头六臂,肖雄还没打就已经吓破了胆。被那凌峰一拳打得连灰都没有剩下...”
听着路人的探讨,张元和凌一无奈的对视一眼。
“大人都快被说成神了,照这样传下去,恐怕大人真的就成了三头六臂的怪物了。”凌一苦涩的说着。
张元默默的看着刚刚从肖雄手中拿到的长枪和书信,“唉!人言可谓啊。”
不管怎么说,凌风终究还是在南隅凭借一战彻底打出了名气,甚至较肖雄之前更胜。
普罗山府邸,凌风一个人静静的看着肖雄传来的书信。其实不用看信,凌风也能够猜出肖雄在心中说了什么,以肖雄的脾气,无疑就是暂时退让三年,三年之后再战之类的。说不上为什么,凌风总感觉自己什么了解肖雄这个人,在肖雄的身上,总能找到熟悉的感觉。
随意翻阅了一下书信,凌风就将书信扔到了一边。“来啊,瞿溪,将肖雄还我的长枪拿来。”凌风朗声笑道。
“大人,你现在还有心思耍枪啊,你知不知道,你和肖雄的一战现在都在外面传开了。我们现在根基尚且,倘若真的引起那些大型诸侯的注意,我们可就真的翻不了身了。”张元担忧的说道,满脸的苦涩之情。自从凌风来到这里,张元就发现自己每天都伤透了脑筋。每日都有来自不同的挑战,而且这种挑战还越来越频繁。
没有理会张元的牢骚,凌风细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长枪。“好枪,枪长一丈一,枪头如蛇形,顶尖而锋利,两侧薄刀,整个枪头长一尺余,杀人如屠狗啊。”凌风忍不住的赞叹道。
“大人,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现在的情况相当危急啊。”见凌风无视自己,张元话音更为急促。
“你真的这样想的?”放下长枪,凌风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元。
“难道不是这样么,”凌风的话让张元也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