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的应了下。.pb.m

“当然不是。将来我总得续弦,免得惹人疑心。娘家没什么依靠,性子柔顺好拿捏,槿萱不正合适吗?而且,她还是你的亲侄女,日后不管怎么样,总跳不出你的掌心。你肯收留许家母子,不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温和从来只是纪泽的面具。年纪轻轻就手握兵权深得帝心,靠的绝不只是威宁侯世子的名头。

真正的纪泽,精明深沉,手段狠辣无情。

小邹氏被说穿了心思,也不否认:“我原本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不过,这些日子看着,她可不像大姐说的那样柔顺温婉。”

反应敏捷,聪慧冷静。话虽然不多,每次一张口,总能说的人哑口无言。

纪泽不以为意的说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今日留意她许久,确实不算蠢笨,却温柔静默,懂礼本分。比起顾采蘋要强多了。”

提到顾采蘋,纪泽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轻蔑和厌恶。

顾氏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怎么会有那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妹妹?

“顾采蘋赖在府里不走,还不都是为了你。”小邹氏轻哼一声,语气酸溜溜的:“你还是快些回军营吧,也免得人家总惦记着你不肯回去。”

纪泽低笑一声:“好,我听你的,明天就回军营去。”

小邹氏却又舍不得了:“明天就回么?你难得有机会告假,还是在府里多待几天好了。”

纪泽**的调笑:“一会儿催着我回军营,一会儿又让我留在府里。母亲到底是什么心意,不妨说清楚了,也免得儿子误会……”

边说边动作起来。

黑暗中,响起了小邹氏急促的喘息声,一声声“玉堂”甜腻妩媚。

……

隔日清晨,小邹氏起的比平日迟了一些。

她本就生的美丽妩媚,丰润的唇角含笑,眉宇间浮着餍足和慵懒。散发出成熟妇人特有的妖娆风情。

含玉谨慎的伺候小邹氏梳妆。当看到小邹氏耳侧可疑的痕迹时,含玉面不改色,用厚厚的脂粉涂抹遮掩,又拿了件领口高的衣服来伺候小邹氏穿上。

小邹氏对含玉的知情识趣十分满意,随手拿起一支沉甸甸的金钗赏给了含玉。

含玉不敢推辞,恭敬的谢了恩:“奴婢谢夫人厚赏!”

小邹氏若有所指的说道:“你做事周全仔细,伺候的好。这金钗是你应得的。”顿了顿,又笑道:“你自打进了府之后,就一直在我身边伺候。这几年,我从未亏待过你。只要你对我忠心,将来自有你的好处。”

这是小邹氏行事的一贯风格。暗中威逼,明着利诱。

含玉能搏得小邹氏另眼相看,当然也有几分本事,受**若惊感激涕零的应道:“能伺候夫人,真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奴婢什么好处也不要,只想一辈子伺候夫人。”

只要小邹氏还有用得着她之处,她的性命就无大碍。要是她打着离开小邹氏身边的念头,只怕也活不长久了……

小邹氏扯了扯唇角。

含玉倒是机灵,借着这样的机会表明了忠心。

一个丫鬟罢了,身契捏在自己手里,谅她也翻不出风浪来。.pbx.m

纪泽在府里又待了三日。到了第四天的早晨,吃了早饭后便去了军营。

此时,顾氏的头七也过了。灵堂撤了,下人们恢复了平日的穿戴。只有碧罗还坚持穿着素服为顾氏守孝。

浅云居里没了女主人,日常琐事总得有人打理。小邹氏当仁不让的接管了浅云居。

小邹氏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自顾氏进门的那一天开始,就成了小邹氏的心头刺。如今这根刺终于彻底的拔除,浅云居也落入她的手里。心中实在快意。

妧娘妤娘槿萱坐在一旁,邹氏陪着小邹氏闲话:“……浅云居原本是由顾氏打理,如今顾氏走了,这些琐事都落到了妹妹身上。妹妹着实辛苦。”

小邹氏按捺住心底的自得喜悦,叹口气:“这都是我分内的事,也谈不上什么辛苦。”

……装模作样!盼这一天不知盼多久了!

槿萱心中冷笑一声,面上露出关切的神色:“姨母可一定要保重身子,千万别太过操劳了。”

小邹氏含笑点头:“放心好了,侯府里这么多管事婆子,事情自有她们去做,我不过是每日做些安排,累不到哪里去。”

何止是不累,简直就是乐在其中。

槿萱释然的笑了一笑:“这样就好。不然,我还真为姨母忧心呢!姨母毕竟也有三旬了,精力总比不得年轻时候。凡事还是小心为好。”

……什么叫年轻时候?

她现在很老吗?

小邹氏的笑容僵了一僵。

但凡是女子,谁都不乐意被人说自己老。尤其是小邹氏,平日自诩保养得宜容貌美丽风情万千,即使站在继子身边,也看不出她比纪泽年长五岁。

这话,简直就是戳小邹氏的心窝!

槿萱似是察觉到失言了,忙又说道:“姨母,我绝没有说你老的意思。你虽然有三十岁了,可看起来却年轻貌美,最多二十七八岁的模样……”

小邹氏的脸都快黑了。

邹氏急的连连冲槿萱使眼色。这丫头,平日聪慧可人,最会说话。今天这是怎么了?句句都在找小邹氏的不痛快?

槿萱留意到了邹氏频频眼神,不怎么确定的小声道:“娘,你一直向我使眼色做什么。我说错什么了么?可是,我刚才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姨母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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