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们结婚多久了?”
木微凉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问这个问题,可她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快一年了。”
“我记得,我好想还欠你一个结婚旅行。”
“没什么,我也不在意那些,结个婚,去不去旅行根本不重要。”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两个人心里都是不快乐的,多少都有些被迫的意思,又哪里来的结婚旅行。
木微凉虽然觉得遗憾,可这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也都淡了。
“怎么能不重要?”木微凉觉得无所谓,可是赵亦深却不乐意了。“不行,我一定要给你补回来。”
他说的信誓旦旦,一双眼睛里满是认真,木微凉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她捏捏他的脸蛋:“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能不可爱吗?
快三十岁的人了,却像个孩子一样。
她伸手,抚平他纠结的眉:“行了,你有这个心意就好了,我知道你觉得亏欠我就行,既然觉得亏欠我,那以后就好好补偿我,至于旅行什么的,就没有必要了。”
赵亦深一把抓住木微凉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亲:“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非要给你补偿一个旅行不可。”
男人说着这话的时候,声音虽然不像平日里那么冰冷,可神情却是少有的认真。
木微凉轻笑,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还有这么较真的时候。
“既然这样,那好吧,你安排吧。 ”木微凉笑着说。
她不过是随口答应,不想他这么较真,可她没有想到他并不是说笑,当第二天,他将她从温暖的被窝拎起来的时候,她还昏昏欲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依旧像平常一样呼呼大睡。
景瑶离开后,她工作便没了点,做他们这行的,本来就跟着明星转,景瑶不在,他们也就没什么事情了。
况且,现在咖啡厅在某人的帮助下,生意是越来越好,都说是商人,果然有一套。木微凉相信,即便是现在自己不出去工作,咖啡厅每天的收入也能养活她自己。
她昏昏沉沉的睡着,总觉得今天的床有些颠簸。
睡梦中的她小声的嘀咕一句“赵亦深,安静点,老娘要睡觉。”睡得不安生的她,有些气恼,闭着眼睛就抱怨了一句,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
她总觉得那笑声有些奇怪,她想要起来,甩那个嘲笑她的人一巴掌,可全身都懒洋洋的,实在不想动。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昨晚自己也没干什么坏事啊,怎么就这么疲累呢?
不过某人的笑声还真是可恶,没完没了了。她发誓,等她睡够了,一定要爬起来好好的教训那个敢嘲笑她的人。
这样想着,她翻了一个身,搂住了一个枕头,继续睡了过去。
睡梦中只觉得那枕头软软的,还有些温度。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她皱皱眉,没有理会,继续睡觉。
再次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木微凉摸摸脑袋,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她看了看窗外,帘子遮住了外面的景色,可依稀能够感觉到外面是夜晚。
她眨了眨眼睛,呢喃一句:“今天醒的够早的,天都还没亮。”
“不是没亮,而是已经黑了。”
黑暗中传来一道声音,吓了她一跳,要不是一跳手臂顺势揽住了她的腰她还以为闹鬼了。
她捶打着他的胸膛,却没有用多少力气:“赵亦深,你装鬼啊你,吓死我了!”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木微凉一愣,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木微凉:“……”
你试试大半夜的,你本以为身边没人,却突然有人说话,看看你害不害怕?
木微凉撇撇嘴,这句话没有说出来,她忽然觉得,眼前男人万年不变的面容估计不会被吓着,要吓着也不是他吓着,而是鬼吓着。
这个世道,鬼吓人也要看对象的。
“你这男人忒没脸没皮,我是女人,也不知道让着我点。”
“不是倡导和谐社会,人人平等吗?木小姐,你这是搞阶级统治!”
木微凉:“……”
木微凉扭过头,不想理会这厮,不管他怎么说都有理,她说不过他。
闭上眼睛,想要睡觉,可又睡不着,她有些奇怪,瞧着现在还天黑,她没有睡多长时间啊,怎么就睡不着了呢?
难道是她白天睡多了?
可她白天也不过睡了半个小时。
睡不着,她习惯性翻身,可有个人搂着,她翻不了身,一时心里有些气闷,她猛地坐了起来,习惯性的按下床头灯,却没有像意料中一样暗到按钮。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灯亮了,却不是她打开的,而是赵亦深。
而她,却傻在了那里。
黑灯瞎火的时候,看不清,也没打注意,理所当然地以为这里是她和赵亦深的卧房。
然而,灯亮了以后,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陌生的地方,除了窗户的房外和之前卧室里的一样外。
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被赵亦深给卖了。
可是明明卖主就在她的身边。
第二个反应就是她还在做梦。
于是,她用力地掐了一下赵亦深,别问为什么不掐自己,因为她怕疼。
她听到了一声抽气声。
在眼睛眨了三下之后,她终于情形的认识到,这不是做梦,而是现实,这不靠谱的男人趁着她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