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微凉侧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皱眉,心里暗骂了一句神经病。
并没有理会他,转头,将目光落在了人流不停的路上,思考着,如果她从这里走回去,晚上能不能走到。
答案,是肯定的。
“上车吧,你在这附近应该不会遇到什么人。”
木微凉撇撇嘴,虽然不想承认,可男人说的话是事实。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至少,对你没有坏心,不是吗?”男人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迷人。
木微凉不得不承认,这厮张了一张颠倒众生的面孔,她很没有骨气的上了车,不过,未免这个人想要干什么,她方便逃离,她很聪明的没有坐在副驾驶上,而是坐在了后面。
一上车,她就扳着一副脸,瞧着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
然而,她意料中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发生。
那个男人果然像他说的那样,什么也没有做。
从这里,到家,也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她侧头,看着窗外,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飞速闪过,这一切看起来竟有些熟悉,脑海中闪过一副画面,耳边隐隐约约还有些声音。
画面中,一个女人用力地讨好身边的男人,很没有骨气。
头,有些痛。
木微凉摇摇头,将那些影像抛在了脑后。
好在,车子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木微凉飞快地下了车,逃也似的离开了。
她报的地址,并非是家中的地址,她多少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报了咖啡厅的地址。
转眼间,她就钻进了咖啡厅,躲进了休息室,并没有去理会那个男人走了没有。
她在休息室里坐了一会儿,走了出去,从柜台那里拿了一些钱,正打算回家的时候,却见那个男人坐在咖啡厅的一个角落,看着她望了过去,对着她笑了笑,笑容很迷人。
木微凉的眼皮跳了跳,暗骂一声神经病,转身离开。
打车的时候,她还刻意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的身影,稍稍松了一口气。
坐在车上的时候,木微凉回想起今天的事情,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家中,她就看到家门前有几个警察,木微凉眼皮抽了抽,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小亮的阿姨领会了她的意思,却没能领会她意思中的真谛。
于是,木微凉被带走之后,她就立刻报警了。
现在她安然回来,自然是要给那些警察赔礼道歉的,好在那些警察也明白,住在这附近的人都是有身份的,见木微凉态度也客气,批评教育了几句,就转身走了。
警察离开后,木微凉又对小亮阿姨表示感谢,虽然人家好心办了坏事,可初心却是好的。
她将小家伙接回家中的时候,觉得这么折腾了一大圈,也有些累了,刚才等车的时候,又淋了一些雨,于是洗了一个热水澡,订了一些饭菜,和小家伙简单吃了一些之后,带着小家伙睡觉去了。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三四点钟,空气中有些燥热潮湿,闷闷的,很难受。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开始收拾凌乱的房间。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似乎并没有减弱的趋势,她坐在地板上,看着窗外,思考着庄小生早晨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带伞。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小家伙醒了,一声哭喊,将她所有的思绪打断。
小家伙见她来了,立刻就不哭了,她抱着小家伙来到客厅,继续陪着她玩拼图。
晚上六七点钟的时候,庄小生下班回来了,他回来之后,就立刻去了厨房,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木微凉几次欲言又止,始终没能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察觉到了木微凉的异常,晚上睡觉前,庄生问了一句:“微凉,你是不是病了?瞧着你似乎没有什么心情。”
木微凉看了看庄生,抿了抿唇,“没有,可能是不大喜欢下雨天。”
庄生又看了木微凉一眼,眸光闪了闪,最终没有再问,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
三年了,他们从没有同房睡过,木微凉也觉得很奇怪,他们是夫妻,庄小生虽然和她的态度亲密,可是,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身为女人,这些问题,她不好直接问,曾经委婉的试探过,那个时候,庄生的回答是,她生念儿的时候,损了身体,三年以内,不能同房。
可木微凉却觉得庄小生有什么瞒着她。
雨,还在下着,身边的小家伙已经睡着了,滴滴答答的雨听着格外清晰,她奇迹的失眠了。
目光愣愣地望着窗口,偶尔会有闪电滑过天空,将眼前的漆黑照亮。
她的眸光也跟着闪了闪。
一刹那,有什么从脑海中闪过。
漆黑的夜,一个男人,抱住了黑暗中前行的女人,男人紧抿的唇,透露出了他的痛苦。
木微凉的目光闪了闪,手附在额头:“奇怪,怎么最近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人?”
三年前,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木微凉就没有想过,要去追究过去的事情,可是突然间,她对自己的过去好奇了起来。
她曾经究竟是怎样的人?有发生过怎样的事情?她是怎样和庄小生相恋的,又是如何有了念儿?
还有,那个人问的。
她为什么会给念儿取名念儿,她念得究竟是谁?
雨一连下了几天,好不容易等到了周末,木微凉将小家伙托给了小亮的父母,自己撑着伞,却找了景瑶。
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