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端坐在中军帐中,等待着部下汇报这一战的得失。
“禀太守,少将军所部先锋,战死三百八十九人,歼灭匈奴骑兵四千余人!”
“禀太守,匈奴左贤王被少将军斩杀于阵前,其所部先锋,尽皆被少将军围杀在巴林山!”
“禀太守,我军昨夜总攻,击杀匈奴右贤王所部五千余人!右贤王仅带十余骑逃回漠北!”
听着部下们将战报一条条报上来,刘虞心中满是欢喜。清了清嗓子,刘虞对帐中众人说道:“此役,打出了我大汉的威风,击杀匈奴骑兵万余人,更是斩杀了匈奴左贤王,逼迫右贤王仓皇逃窜。本将这便给朝廷上表,表奏各位将军的功劳。”
帐中众将齐齐抱拳行礼道:“多谢太守!”
清点完战场之后,刘虞大军也不做停留,直接班师回九原。和出征时一样,敖烈依然作为前锋,率部先行。只是,出征时的五百精锐,经过这场大战,只剩下百余人跟随在敖烈身后。不过,这百余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全是可以一当十的好手,放在其他的部队中,这些精英们完全可以胜任队率、屯长之类低级军官的职务了。
回军途中,还发生一件喜闻乐见的事情。田畴找到敖烈,在敖烈面前长跪不起。原来,田畴对敖烈救出花铃之事,很是感激,跪在敖烈面前,感激涕零不知所云。敖烈当即做主,为田畴和花铃完婚。当晚,敖烈部下的上百名精锐都来参加田畴的婚礼,大家笑闹了好一阵子,才将田畴送入充当洞房的帐篷里。新婚燕尔之际,田畴和花铃两相恩爱之时,心中更是对敖烈充满了感激。也更加坚定了田畴追随在敖烈身边的信念。
这一日,敖烈率领的先锋部队在前进途中,赶到一个小村子里暂时休息。村中的百姓得知,这支军队就是大破匈奴人的先锋部队之后,对军士们热烈欢迎,纷纷拿出酒食招待战士们。经过这段时间敖烈的统率,这支精锐战士们已经完全做到了令行禁止,也都知道敖烈最痛恨的就是鱼肉百姓之举。于是纷纷微笑着婉拒了百姓们的好意。
村中一名须发皆白却满面红光的老者,看到敖烈所部战士的行为后,微不可查的点着头,笑呵呵的向村口走去。
休息了片刻之后,敖烈整顿军队准备继续出发。这时,一名战士走了过来,对着敖烈抱拳行礼说道:“禀少将军,有一位老者坐在村口的石桥上,不肯让开,挡住了我军的去路。”敖烈心中大感奇怪,按理说,自己带兵战胜了匈奴人,汉人百姓应该对自己很热情才对,怎么会有人挡住自己的去路呢?
带着一脸怪异的神色,敖烈带领部下来到了村口处的石桥前。看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盘腿坐在石桥中间,似是闭目养神一般。手中拐杖更是横在膝盖上,将本就不宽的石桥挡了个严严实实。敖烈上前客气的说道:“老丈,某率部就要离去,劳烦老丈让一下路。”
坐在石桥上的老者似乎是没听到一样,依然神态安详的闭目养神,连胡须都没动一根。敖烈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劳烦老丈让一下路,容某率部离去。”老者依然充耳不闻,稳稳的坐着,没有一丝要起身的意思。敖烈心中奇道:“莫非这位老人家是失聪不成?”于是上前几步,走到老者身前,一边比划,一边重复道:“老丈,我们要离去了,劳烦您让下道路。”
老者倏然睁开了双眼,双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恢复成了浑浊无神的状态,开口说道:“少年人,老夫并非聋子,你那么大声讲话做什么?”
敖烈闻言脸上一红,连忙退后几步,弯身行了一礼,诚恳的说道:“小子知错了,冒犯了老丈。只是我军就要离去,还望老丈让个路。”老者闻言,拉长了声音说道:“哦——”然后作势起身,却一不小心,将手中拐杖滑落到了桥下。
敖烈见状,急忙跑到桥下,将老者的拐杖捡了回来,双手握着拐杖递给了老者,说道:“小子惶恐,惊扰了老丈。”老者微笑着说道:“没什么,少年人,老夫久坐之后,一时行动不便,你可否扶老夫起来?”敖烈上前两步,弯下腰,伸手扶着老者的臂膀,帮老者站起身来。老者起身之后,叹息道:“唉,岁数大了,就变成了累赘了。少年人,你可否在扶着老夫回到村中?”
还没等敖烈回答,敖烈手下的一众精锐们可不愿意了。普通士兵们不敢当着敖烈的面说些什么,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愤怒,显然对老者一而再,再而三的行为表示不满。别人不敢说什么,吕布可不管那些,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敖烈急忙向吕布摆了摆手,示意吕布不要多话。然后扶着老者一路走回了村中。等到敖烈将老者送回,又返回军中之后,吕布第一个迎头问道:“二弟,你何须对一介老弱如此谦恭?”敖烈知道自己大哥的倨傲脾气又发作了,耐心的解释道:“大哥,你想想,打仗靠的是什么?”有心为手下的精锐们也解释一番,于是敖烈转过头,对着部下们说道:“你们也想想,打仗靠的是什么?”吕布不假思索的答道:“自然是未将者的勇猛。”敖烈闻言,略微摇了摇头。见吕布的回答没得到敖烈的认可,一众战士纷纷说道——
“是主将指挥有方!”
“是衣甲和武器的精良!”
“是一往无前的勇气!”
敖烈见众人说的差不多了,这才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也却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