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杏遥心有余悸的过来拥住君少卿的腰:“我真的好担心。”
“不担心,这会儿平静睡一下吧。”君少卿握住牧杏遥的手,把她挡在石床里面让她睡觉,目光一直都不肯离开她的小脸儿。
牧杏遥看着君少卿,轻声说:“这次我们如果能活着出去,一定要好好在一起守着对方,一次都不准分开。”
君少卿笑着点头。
“君少卿,你好像是我的毒药哦,虽然这些年总是状况百出,可是却一直相信我们会幸福,对吧?”
“当然,睡吧。”君少卿额头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用手盖住牧杏遥的眼睛,强迫她快些睡觉。
牧杏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没感觉到身边的君少卿正痛苦的蜷缩起来。
那一刀刺中了自己的后背,虽然不是很深但是血一直在流,君少卿用衣服死死的系住伤口的地方,趴伏在牧杏遥旁边。
感受着她匀称的呼吸,心越来越沉重,恶劣的天气,暂时无法离开的事实还有君少华,这些都让君少卿放心不下,他不知道明天乃至以后还能不能守着杏遥了。
君少华进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可是这些天已经心力憔悴的牧杏遥和自己严重透支的体力,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没有食物和水源,只能依靠野果为生,君少卿知道在这样下去怕是小岛真的会成为他最后的归宿了。
伸出手指抚摸着牧杏遥已经干裂的嘴唇,悄悄的贴过去,让自己的体温能给牧杏遥一些温暖。
熟睡中的牧杏遥贴过来,小手抓住了君少卿的衣服,眉头微微蹙起,鼻翼扇动,浓重的血腥味让牧杏遥警觉的睁开眼睛,看着君少卿。
发现君少卿也在熟睡,悄悄的用手在君少卿的后背摸索,手指触及到腰上的时候,****的触感吓坏了牧杏遥,悄悄的收回手。
“怎么不睡?”君少卿伸手压住了牧杏遥的手,不让她抽回去。
牧杏遥坐起来:“让我看看!”
“怎么了?”君少卿慵懒的看了一眼牧杏遥,压低声音:“睡觉,不然我可欺负你了。”
“骗人,让我看看。”牧杏遥已经带着哭腔了,使劲儿的拉回来自己的手,借着微弱的火光看着手上殷红的血迹,瞬间眼泪落下。
“没事,只是皮外伤,别哭啊。”君少卿安慰着牧杏遥,起身把她拥入怀中。
牧杏遥用力的摇头,推开君少卿:“你傻啊?你受伤了连我都要瞒着,你还当我是你老婆了吗?”
刚才,君少华逃走的时候,君少卿并没有追出去,牧杏遥以为君少卿不想这个时候还互相残杀呢?毕竟在大自然的磨难面前,人与人之间的生死真的不重要了,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君少卿受伤了。
“小东西,我想保存体力等待救援。”君少卿用额头抵着牧杏遥的额头,轻声说。
两个人的体力都接近透支了,多坚持一天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牧杏遥也知道这个道理。
“你别说话,好好睡一下,我守着你。”牧杏遥握住君少卿的大手,轻声且温柔的说,看君少卿点头,她就开始不停的说话。
“少卿,你这些年变了好多呢,不过我都喜欢,我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会影响彼此,我占了好大的便宜呢。”
牧杏遥笑了笑,继续说:“我本来迷糊,傻乎乎的,可是跟你在一起久了,我变得精明了,你发现没有?可是你本来就精明,因为娶了我之后变得傻乎乎了呢。”
回答她的是君少卿握紧她的手的动作。
牧杏遥用手轻轻的揉着君少卿的太阳穴,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君少卿如果不睡着,自己没机会去找药。
天刚蒙蒙亮,牧杏遥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石屋,踩着泥泞往灌木丛里面走去。
在草丛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些止血草,顾不上浑身是泥,采了一大把快速返回来。
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君少卿正黑着脸盯着门口。
“我……我只是出去……。”
不等牧杏遥说完,君少卿冷冷的说:“过来!”
牧杏遥知道君少卿醒来没有看到自己一定很着急,自己已经是用最快的速度回来了,可是还是用了一个多钟头的样子。
君少卿抬起手指帮牧杏遥把脸上粘着的一小块泥巴揩掉,口吻严厉的说:“谁准你自己跑去了嗯?知不知道我很担心?还把门从外面挡上了,你可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要急死我吗?”
牧杏遥把手里的止血草举起来给君少卿看:“这个,你看。”
君少卿眸子一沉,把止血草抓过来丢开:“我还没那么弱,你现在必须寸步不离在我身边,知道吗?”
牧杏遥不吭声捡起来止血草,一根一根的放在嘴里咀嚼,唇角有绿色的草汁溢出。
君少卿心里是着急的,君少华随时会来,他只是想保护好牧杏遥,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让她安然无恙的离开。
见她气呼呼的咀嚼着止血草,只能干瞪眼儿。
牧杏遥过来绕到他后背,伸手解开绑着伤口的衣服,看着里面一寸多长的伤口捂住了嘴巴,血还在往外渗着,衣服都黏在了伤口上。
粘着一点儿草汁一点点儿的把衣服剥开,才用草药汁覆上伤口,不是很深,可是现在的天气潮湿,大雨过后一定会十分炎热,牧杏遥担心伤口感染。
敷药之后又把伤口包扎上,没有纱布之类的东西,只能用衣服将就用了。
做好这一切,牧杏遥才低着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