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落到房间里,牧杏遥忙碌着把一些鲜花换掉,换上新鲜的鲜花,习惯性的对着床上的君少卿笑了笑,虽然明知道得不到回应,可是她依然觉得自己的心情他会感知得到。
爱之深,则偏执。
打开电脑,点开里面的视频,房间里满溢着着轻灵的歌声,优美、清脆的童声吟唱着一首动听的情歌前奏。
牧杏遥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帮助君少卿按摩,薛奇说这样能让君少卿尽早的恢复知觉,而她已经坚持了快两个月了。
“少卿,这是安安的声音哦,她最近痴迷唱歌了,每天都在忙碌着,比我还忙。”牧杏遥嘴角依旧是挂着浅笑,像是床上的人正在和自己聊天一样。
“她的确有天赋,这首歌是崔勇写的,两个人俨然是搭档了,杨乾那小子啊,每天都黑口黑脸的跟着安安,我看他就是神经过敏。”说到这里,忍不住摇头。
杨乾的性格有一些像君少卿,醋劲儿打得很,不过现在她杏遥看他着急的样子都没机会了,每天都在期待他醒来,可是每一次都失望。
“金鼎全部都迁到岛上了,父亲在管理,真是辛苦老人家了,一把年纪还得替你看着江山,不过大家都很努力的。哦,对了,还有一件事,罗生门那边儿交给雄关去管理了。”
牧杏遥放下按摩好的手臂,回身把被子掀开,开始帮君少卿按摩腿。
“还有,辉少在布莱克斯岛附近也购买了一座小岛,这个男人我看是没救了,竟然用来养狼,现在他每天都陪着父亲,两个人感情好的不得了,我看都快比你更想父亲的儿子了。”
喋喋不休的牧杏遥没发现,在她提到辉少的时候,君少卿的手指颤动了一下。
不过只是一下而已,之后又归于平静。
帮他按摩好身体之后,牧杏遥去洗了洗手,坐在床边儿看着君少卿的脸。
两个月,他瘦了好多,皮肤也苍白了好多,虽然每天都用最好的药物在治疗,可薛奇说君少卿手受刺激太大了,伤害了脑神经,所以才会沉睡不醒。
手指抚过他的额头眉眼,牧杏遥忍不住心酸。
“少卿,你真是傻瓜,我能放弃自己吗?你都没事,我更不可能有事儿了,你都不知道我最大的梦想是什么,现在我告诉你啊,就是和你同生共死。”
擦了擦眼角,牧杏遥在这个房间里从来没掉过一滴眼泪,因为她觉得不吉利,所以一直忍着。
“我好怀念刚认识的你的时候,第一晚不算啊,那时候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牧杏遥轻轻的伏在君少卿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只有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牧杏遥才有力气坚持下去。
“那时候你真的太霸道了,我就在想,你这样的男人是不能要的,暖男多好啊,每天都生活在一个人温柔的宠溺中,那才是女人最大最大的幸福呢,你那时候可绝对是个冷男,自私鬼,强迫症。”
“后来,你变了好多,变成我希望的暖男,虽然我没对你说过我的愿望,不过我相信你很了解我,少卿,谢谢你为我改变了那么多。”
“我有好多次都想跑掉了,再也不理你了,可是我舍不得。我以为是因为安安才舍不得你,其实那是自欺欺人,是我,一直都是我自己离不开你。”
“对了,还有一件事呢,我昨天去银鹭餐厅了,云容你记得吧,不是莫凡的老婆,是银鹭餐厅的经理云容,我竟然看到她在打磨玉器,真是搞不懂这个女人了,如果让七舅舅看到她就惨了。”
“其实她对我很不好的,我都说不出来到底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每次她在我身后的时候,我就觉得她的目光一定像刀一样,少卿,你醒来吧,我害怕。”
牧杏遥停下了说话,仔细的听着君少卿的心跳,就在刚才她说害怕的时候,她感觉到他心跳似乎快了一写的。
“少卿,每天我都不敢回家,怕进房间,你不在的房间,再舒服都像是牢笼,我想,我为你画地为牢了吧,少卿……。”
这一次,牧杏遥确定自己不是幻觉,她的确感觉到了君少卿心跳加快了。
抬起头看着君少卿的脸,突然起身跑出去:“薛奇,薛奇!”
薛奇急忙从办公室跑出来:“大嫂,怎么了?”
牧杏遥因为兴奋小脸发红,指着君少卿的病房:“他心跳加快了,你快去看看,快点儿。”
薛奇眼底闪过一抹慌张,掩饰自己的担忧点头:“大嫂,你先出去走走,我立刻带着专家组过去。”
牧杏遥知道每次给君少卿做检查都是君少卿最痛苦的时候,所以她不能看,也不敢看。
离开病房,走到花园里。
这是君少卿以前就为薛奇准备好的大型医院,这也是薛奇的梦想。
医院建在交通最便利的市区中心,住院部后面是个很大的生态花园,在往前及时一座不是很高的山,山上草木繁芜,园子里鸟语花香,一条人工河,清澈见底,连着一个巨大的荷塘,荷塘上有小亭,荷塘里有锦鲤。
牧杏遥走在曲径回廊上,一直走到小亭里才坐下。
这里极少有人过来,薛奇也不准别人到荷塘上的小亭里,牧杏遥除外。
每次君少卿做检查,她都要来这个小亭里坐坐,更多的时候,在这里偷偷的抹眼泪。
她怕的不行,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感觉自己的世界里最重要的一部分被抽空了,无力感让她都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