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杏遥在听到白云歌说那句小懒猫的时候,心就一抽一抽的疼,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对这个人太过分,但是却真的很生气。
但是,听到白云歌问自己够不够有勇气面对过去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竟然没来由的害怕了。
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辉少和罗雄关,一阵头疼。
再看看对面床上躺着的君少卿,沉默了。
白云歌把牧杏遥每个细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有那么一瞬间不忍,不过他更相信辉少的话,辉少说过这个女人的韧性是足没问题的,所以他才想试试。
最终,牧杏遥还是不想放弃机会,问:“你能让我想起来什么?”
白云歌突然就后悔了,想起来什么?过去的记忆现在的状态就像是被封存起来了似地,犹如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好的不好的都会想起来,这哪里还有可选择的机会?
如果可以选择,白云歌还用这么小心试探?
“也许是一些不开心的记忆。”
牧杏遥再次沉默了,她从君少卿的话里听到的都是幸福和甜蜜,虽然有因为离别的小小忧伤,但那些都是很正常的,毕竟没有人的生活会一帆风顺,可是不开心的记忆?
“现在你的身体重要,以后再说,我这段时间会在白家。”白云歌说完,起身看了看牧杏遥还凝重的小脸儿,悄悄的离开了病房,带着芳子和山本次郎离开。
牧杏遥听到关门的声音才惊醒了一样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又剩下了她和君少卿两个人。
没来由的烦躁,不开心的事情像是个魔咒,在她的心里慢慢的被放大,下床走到了君少卿面前,坐下来。
就在刚才,她听到了薛奇的话,本来是想询问一下君少卿的身体情况和病情,可却听到了薛奇说君少卿的沉睡是因为他们不想让他醒过来。
抚摸上自己的小腹,有些忧伤,所有的女人怀孕的时候都希望得到爱人的陪伴,可是这孩子的爹地真的是自己的爱人吗?那些美好让牧杏遥心里暖暖的,可是白云歌一句想起不开心的事情把她的心情又给打回了原点。
是啊,如果都是美好,又何须大费周章的让自己忘记那些过去?不开心的事怕是说轻了,也许曾经的自己经历了一场灾难,这灾难来源于自己崩溃的心!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牧杏遥发现自己竟然鼻子发酸,就那么坐在床边儿看着君少卿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你什么时候醒来?不是说还有好多话要对我说吗?是不是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君少卿,我已经快不记得你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茫然啊?”
牧杏遥小声的嘟囔着,也不擦眼角滚落的泪珠,管呢,自己就是想哭了,不是说怀孕初期的女人都爱哭吗?
这一幕落在罗雄关的眼里,让他心疼的抚住了胸口。
从来,牧杏遥承受的都是最多的那一个,看似被保护的很好,看似被宠爱无度,看似的幸福,可一切看似的最深处却是一个女人蜕变的过程,这个过程不单单眼泪,还有鲜血。
曾经,那个眼睛里都是狡黠的女孩儿,那个一脸决然的女孩儿,贪吃,贪睡不说,偶尔还有一些小调皮,慢慢的就变成了眼前这个正茫然无助哭着鼻子的她,罗雄关深呼吸了几次,转身离开。
“庄老,你确定没事?”罗雄关坐在沙发上,因为紧张身体微微前倾。
庄老从一大堆草药里抬起头,看着罗雄关:“嗯,没事,再说怀孕初期孕妇有些情绪波动是正常的,不能控制但可以疏导,多陪着她,多让她感受到快乐,最重要的了,现在杏遥的身体不能太累,过一两个月多出去走走都是好的。”
罗雄关低下了头,庄老说的这些他虽然以前不懂,但是现在却明白了,牧杏遥身边缺少个君少卿!
陪伴,自己能给,辉少也能给,但是却都不是该给的,最该给牧杏遥陪伴的是君少卿。
“庄老,如果撤掉君少的安眠药剂,会怎么样?”
庄德月微微蹙眉,抬头看着罗雄关良久才叹了口气。
他早就知道君少卿的沉睡并非只是身体不支,更有薛奇保护的心态作怪,所以在君少卿用的药剂里面有安眠的成分。
单独对于君少卿来说,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至少能让他保持更多的体力和体能,可是庄德月也知道,这对于牧杏遥来说很不公平,哪怕是他能静静的陪着牧杏遥说说话,在很大程度上都能安抚牧杏遥的心情。
“庄老,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大嫂在哭,这样子对胎儿也不好,再说才三个月,以后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呢。”罗雄关是说服不了薛奇,所以才会想到庄德月的。
庄德月放下手里的方子走过来,罗雄关急忙给他倒茶。
抿了一口茶,庄德月才淡淡的说:“中医讲究的是内外兼治,效果要慢一些,并不能立竿见影,如果让君少卿醒来的话,有一点儿冒险,除非他能撑得住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里,我会试试这个方子。”
说着,打开了茶几上放着的一本厚厚的医典,指着上面的一个药方给罗雄关看。
罗雄关听着庄德月的介绍,频频点头,到最后起身:“庄老,我这就去准备所需要的药材,最迟三天一定送到,您要么先去看看杏、大嫂?”
庄德月听罗雄关临时改口叫大嫂,心里不免叹息,他也曾经暗恋过一个女人,对罗雄关一些心情是感同身受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