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悄然驶入在老城区的一栋古朴的别墅前。
与其说是别墅,倒不如说是焕然一新的四合院更恰当。
朱红的大门两旁一对守门的石狮子威风凛凛,有管家带着四个佣人等在门口。
司机下车给陆子豪打开车门,副驾驶位置的牧杏遥也下车了。
不过,一头波浪卷发和得体的妆容配上个黑框眼镜,与平时的她相去甚远,对于现在的自己,牧杏遥非常感谢明澈送给她的化妆师。
既然,要回来的不知不觉,那么这点儿小小的伪装是必须的。
走上前,把请柬递上去。
管家只是扫了一眼,交给了身后的佣人,这才微微颔首:“陆先生,请。”
陆子豪四平八稳的往里走去,牧杏遥紧随其后。
标书刚递上去就有人伸来了橄榄枝,可谓反应速度很快。
四合院里,灯火通明,在正对着大门的大厅里,六扇古朴的木门打开,里面的灯光亮如白昼。
红木家具沉稳大气,衬着老式沙发,倒有了几分古韵悠悠的年代感。
两个人被管家带到大厅。
“陆总,邓老在会客,稍等片刻。”管家四十多岁,说话声如洪钟,底气很足的样子,略微有些秃顶,一身中山装,中规中矩。
“麻烦了。”陆子豪坐在沙发上,牧杏遥则坐在他身后的椅子上。
片刻,有佣人端上来茶杯,牧杏遥眼前一亮。
规格高不高,要看细节,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宜兴手工的紫砂杯,并且是其中堪称近代精品的东方紫玉杯。
对于茶具,还是在白家的时候耳熏目染的结果,白家的七个老头,除了大舅舅身体不适,余下的每一位都嗜茶如命,所以,这茶杯的好坏优劣,牧杏遥也是略有涉猎的。
“陆先生,请慢用。”佣人三十多岁,一头青丝盘成了发髻,干净利索,黑色的小西装,白衬衫,脚底下的黑色皮鞋,一寸跟高。
这是政要高官的的身边人员最常见的打扮。
牧杏遥略微握了握手里的皮包。
与此同时,一个白瓷茶杯也送到了牧杏遥的面前。
牧杏遥微微颔首道谢。
客厅紧邻着书房,这时候,书房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的人在看到陆子豪的时候,楞了一下。
“少卿啊,大局为重啊。”
语重心长的声音传来,君少卿才回神。
“自然,邓老,改日再来拜访。”君少卿淡淡应了一句,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陆子豪。
这个时候见到陆子豪,让君少卿整个人都不好了,能登堂入室,坐在邓老的客厅里的人,哪个不是人中龙凤,而陆子豪……。
并没有停留,大步离开。
在陆子豪身后,牧杏遥微微垂头,心跳的像是擂鼓,他真的好了,一如从前。
“陆先生,邓老请你们去书房。”
管家送走了君少卿,客气的过来开口。
陆子豪点头,放下茶杯起身,看了一眼牧杏遥。
两个人走进邓老的书房。
书房里,红木书柜占据了整整一面墙,一张巨大的红木桌子后面,坐着一位年纪有六十开外的老人,满头银发,面色红润,应了那句鹤发童颜。
看到陆子豪的时候,微微颔首,一双眼睛上下扫过,带着无匹的气势。
“晚辈见过邓老。”陆子豪谦恭的弯腰,给这位老人行礼。
邓老只是略微抬了抬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没想到陆家还有你这样的才俊出世,可喜可贺。”
话说的非常客气,但是内容可就真和客气不搭边了。
陆家在a市,曾经也算得上豪门,尽管和君家无法比。
邓老的言外之意倒是颇感意外,毕竟陆子豪的父亲在邓老看来,更多的是上不了台面的。
陆子豪淡若轻风的笑了笑:“邓老,谬赞了。”
邓老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这个房间,除了书架之外,在临窗的位置有一红木长条桌,桌子上放着文房四宝,墙上还有几副字画。
陆子豪坐稳,双手扶在膝盖上,等着邓老问话。
牧杏遥站在一旁,不远不近,十足一个特助的神态。
房间里,静默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气氛有些压抑。
邓老一直没说话,而是站起来走到了长条桌子旁。
陆子豪立刻起身跟上去,很有眼色的拿过来镇纸压在宣纸上。
执笔,邓老略犹豫了一下,才饱蘸墨汁,在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一个云字,苍劲有力,力透纸背。
陆子豪静而不语。
邓老打量了一眼陆子豪,刷刷点点的写下了余下的字---云从龙,风从虎。
六个字写完,邓老把笔放在笔架上,拿过来旁边的白色毛巾擦了擦手。
转身,不疾不徐的走到沙发上坐稳,才开口:“如今,a市成了龙虎相争的局面,此番子豪回来,可是也想有一番事业?”
“是。”陆子豪脑子里还琢磨着那六个字。
这六个字表面上看就是同类声音频率相互感应,同类气息相互求合,但是邓老写出来绝对是另有深意。
“很好,英雄出少年。”邓老略顿了一下,话锋一转:“刚才的字,子豪怎么看?”
陆子豪抬头看着邓老,略沉吟。
邓老抬手止住了陆子豪,目光微微抬起看着一直站在后面的牧杏遥,语气轻松了几分:“姑娘,你说说看。”
牧杏遥略颔首,语气不卑不亢:“邓老,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