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王爷你不劲,你可知道原因。”蒙歌一来就问,单刀直入,充分体现女王在娇嗲的背后是多么的爽快犀利多!
“这……”
“昨晚他用问天了,我都看到了。”
冷风正要撒谎,却被蒙歌先发制人赌了嘴。
“你要不说,你就抓花你的脸!”蒙歌恐吓道。她回去想了一夜都想不明白舒夜为何会忽然变心,便以偷偷折回来,正好看到他陷在问天之中,为心魔所困。
冷风犹豫的看着她。这弥国女主曾不止一次当他的面向王爷表示爱意,但为人还算光明磊落,从不行卑鄙之事,比起某些人可好多了!要不要说呢?兴许她会有办法!想到这儿,他压低了声音说:“情盅。”
“啊?是……血玲珑?”蒙歌脸色大变,在冷风点头后,美艳的脸瞬间就成了青色,布满杀气,“该死!”
“女主,你可有法子?”冷风期翼的问。
蒙歌摇摇头,血玲珑为人古怪,所制的盅也千奇百怪。
“这事和夏琉璃脱不了关系!”她忽然说。
“啊?”
“之前睿王到弥国来谈香料生意的时候,夏琉璃曾写信给我,拜托我将睿王多留两日,我便……”蒙歌不好意思的眨眨眼。现在想来,那时她便已经着了夏琉璃的道了。
冷风眼一抽,瞪着蒙歌。
“你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下的盅!”蒙歌冷哼,正说着,舒夜已经梳洗好出来了,两人同时噤了声。
“你们在聊什么?”舒夜缓缓步下台阶。表情淡然,背脊挺直,天青色的长袍称得芝兰玉桂。昨晚的事仿佛没有发生过。
蒙歌和冷风交换了一下目光,蒙歌笑着迎上去:“你要走了吗?”
“恩。”舒夜晗首,“本王接到秘令,要立刻前往大夏。”
“这么巧,本女王也要去!”蒙歌道,“不如一起?”
舒夜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蒙歌便当他同意了。这男人还和以前那么高冷,上次到弥国的时候还再三申明他心里只有花未央一个,把她当苍蝇一样赶,现在却愿意与她同行。真不知道说情盅是好还是不好。
此去大夏庆祝夏临渊登基,来来回回至少得半个多月,把他和秋若萱分成了也好!但此行对夏琉璃来说就是美餐送到嘴边,她得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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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冬天来临,漫天白雪把大地装点成白色的世界。
那些好的、不好的全被雪精灵掩盖。
爱恨情仇,也终将被时光冲淡。
一晃眼,便是月余。新的根据点建在玉丰县,距子规城不过百里,却极隐蔽,不为外人所知。为什么要在这里落脚,她自己都很难欺骗自己——登上这里的主楼便可远望子规城。子规城是他的家。
她一回来便开始着想调查南海玉家的资料,为去寻找七孔灵芝做准备。再加上各分部的事宜,生活过得忙碌而充实。
偶尔,花未央会独上高楼,遥望着南方。
风吹来,狐裘上的毛发簌簌的动起来,巴掌大的小脸几乎要被裘毛掩去半张。
这个时节,子规城的浮欢应该盛开了吧?
白的雪,红的花。当白色的世界出现漫山遍野的红,会是怎样的盛景?
此时此刻,会是谁陪他一起欣赏美景?大约是秋若萱吧!哎!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刚刚上来的清月听到她的叹息,也跟着蹙起了眉。自从回到玉丰县,主子叹的气都可以组合成一首曲了!主子她还是放不下睿王吧,不然也不会时常登楼南望。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会刻进你的心里,任你怎么用力擦都擦不到他的痕迹。
大雪纷纷扬扬,偶尔有雪花被风吹进楼中,落在身上,玉面生寒。清月上前,不顾地板的冰冷直接跪了下去:“主子,作这曲的人在哪里?我想见她……”
她手中紧紧的纂着一张羊皮纸,上面记录着白芷所作的曲目。
花未央回神,弯腰把她失起来:“你识得这曲?”
“作这曲的人……应该姓慕!”清月紧咬着下唇,控制不住的全身发抖。
“琴师慕家,果然啊……”花未央扬扬眉,一丝浅笑在苍白的脸上漾开来,“清月你本名是姓慕吧?”
清月明显一僵,点了点头:“是……”
“那你为何弃了姓氏流落在外?”花未央问。琴师慕家虽不是举世名家,却也是个大家族,不但精于音律,还曾制过一把名叫“凤凰”的名琴。只是那琴已经不知流落何处。不过这种不怎么得志的音律世家,几代传承之后已经落寞,顶了个琴家的名号,内里却没几个铜钱。
“我……”清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倘诚相告,“我只是慕家的庶女,因为琴艺高超被嫡母长姐厌弃,我家有个长工待我极好,十五年前我便和他……有了孩子以后,我便被赶出来。后来他病死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流浪,却被人偷了孩子……”
清月说着便流下泪来:“这些年我找遍大江南北,硬是找不到她。有人告诉我她死了,我慢慢的也死心了。可我又听到这曲子……”
“只是听曲,你如何能判断是慕家的?”这是花未央最好奇的地方,因为白芷并没有得到慕家的任何真传,完全是自学成材。
“她最后离开我时穿的衣衫是我亲手缝的,那件外袍上绣着的风景图便是她曲里的七夕之夜……这曲风,我相信是血脉的传承!”忆起往事,清月平素美艳妖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