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石镇稍作休息,便启程前往弥国。整支队伍都是精英,所有的马匹都是好马,行进速度极快。在花未央的坚持下,薛容弃了马车,全部乘马前进。
反正原本用马车就是为了拖延速度,如今夫妻团圆便没用处了。按现在的速度日夜赶路,七天时间便能到达弥国。如果运气好,能顺得拿到寒兰,还能在秋若萱的队伍到达京城前赶过去会合。有薛容在,舒夜的身子日渐恢复,虽然忆不起从前,但能花未央相敬如宾,倒也叫人欣慰。
一切都计算妥当,只欠东风。东风握在蒙歌手里。
同为女人,花未央能肯定蒙歌会拿到极北寒兰,当然,她要怎样才肯交出极北寒兰是个问题。但是,不管怎样,她都要拿回寒兰配解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马蹄达达,不分日夜奔赴弥国。
这一路上花未央绝口不提女儿,只是贤淑的伺候舒夜的衣食起居,作一个尽职尽责的王妃。但她的那份小心还是让他感到难受。其实不止是她,所有的人都在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他不堪一击的身体。这种感觉非常糟糕,他默默的配合着他们,按时服药,按时调息,力求让自己强大起来。对以前的事,不敢提、不敢问、不敢想……
路过玉丰县的时候,舒夜终于忍不住问:“央儿,前面就是玉丰县了,要不去看看孩子?我还没有见过我们的女儿呢?她是不是长得很像你?”
玉无暇闻言看过来,双眼冒着兴奋的光芒:“好啊好啊,我们去看看!”自从看了妹妹玉素素出生时的丑样打破了他的幻梦,他就再也没有看过刚出生的孩子。希望未央的女儿就和刚出生的小姑姑一样,粉粉的,嫩嫩的正常类型。
花未央望了望不远处的玉丰县,略一思索,果断摇头:“不了,我们先去弥国。路上带着孩子不方便。”
玉无暇失望了,问:“你不是很想她吗?这都快到家门了也不去看一看?或者,我们只看一看。”
“看了就舍不得了。不看!”花未央坚决摇头。为了赶路方便,她又换回了男装,与同样俊美的玉无暇站在一起就像一对兄弟,貌似潘安的好基因不知羡煞多少人。
舒夜的目光暗了暗,他还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呢!好想去看一看,可是……女儿不是在王府出生,可见她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吃了很多苦。她这一路上尽显王妃的贤良淑德,可他能感觉到,她并没有真正的原谅他。所以,他不敢提太过分的要求惹她生气。
“那我们去了弥国就回来接她,再去京城,好不好?”他小心翼翼的问。
一干风里来雨里去的精英汉子看着自家主子那小心翼翼的模样,都忍不住唇角抽搐。这还是他们的主子吗?
“再说吧!”花未央挥挥手,策马前行。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
这里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体会她想念女儿的心,如果条件允许,她恨不得现在就飞到欢欢身边!可是不行,舒夜的毒未解,天知道蒙歌会怎样刁难她,带着孩子不方便是一则,刺激到情敌就不妙了。
玉无暇和舒夜失望的面面相视,薛容驱马过来,笑道:“孩子很好,放心吧!只要拿到寒兰就可以回来了,解药慢慢配。”
与此同时,早一步赶到玉丰县的丁勇已经折了回来,大声道:“请主子放心,清月把小主子照顾得很好。”
众人心里微安,只能恋恋不舍的从玉丰县外的山道上策马而过。
安抚完众人,丁勇来到花未央身边,掏出一封信给她:“主子,清月的信。”
花未央接过信一看,脸色瞬间阴郁起来。
舒夜关切的问:“怎么了?”
虽有情盅作怂,但在不知不觉中,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扯着他的心脏。
“没什么。”花未央摆摆手,把信交给丁勇,丁勇立刻用内力把信给化成了粉末。再抬眸,她又恢复了温柔,对舒夜甜甜一笑,“我们继续赶路吧!”
她一定有事瞒着他!
心不可抑制痛了起来,他赶紧调息,强迫自己不要动情。没关系,现在什么都没关系,只要她还活着,就还有机会!等他解了情盅,一切都能从头再来!
想法很乐观,现实很残忍。此时此刻,他急于回到以前的生活,却不知,生活是没有机会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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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国皇宫有一座揽月楼,是宫中最高的建筑。高楼拔地而起,直上云宵,楼顶是一整块平地,无任何护栏、墙砖,纯粹是一个大舞台。月圆之日舞姬在此起舞,众人坐在揽月楼对面的昭阳殿观舞距离刚刚好。从昭阳殿看过去,硕大的圆月成了背景,一群美人在月下起舞,衣裙飘舞,舞姿飘渺,如同月下仙子。
每年百花节,揽月楼将从早到晚都有人在起舞,今年也不例外。现在,蒙歌一人独自站着。一身华丽的金色凤袍随着风儿翻飞,灿烂的阳光与衣服上的金色交织在一起,映称着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威仪天下。
站得高望得远,可是她都望了这么久了,还没有望到心上人的踪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女官上楼来,在她身后三尺外站定:“王上!”
“到哪里了?”蒙歌没有回头,依旧眺望着远方。
高雅恭敬的说:“王上,他们已经到了弥国边境,睿王妃同行。”
“她表现怎么样?”蒙歌问。睿王妃的脾性她也曾有所耳闻,当日气舒夜纳妾,一怒之下会挺着即将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