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仪你疯了?你怎么能怂恿他去亲征呢?这多危险!”
出了宫,青鸾就忍无可忍的骂起来,还用手拧了两下。
“哎呦你这掐人的毛病怎么还没改?”公子仪吃疼跳到一边,揉着受伤的胳膊。
青鸾双手叉腰:“我才不改呢!我就喜欢掐人,怎么着?”
公子仪:“……”
“我告诉你,舒夜绝对不能亲征,去了就中夏临渊的套了!而且,夏临渊喜欢的我姐们,她现在没什么危险,他这么一去危险系数就升极了!”青鸾说。
男人那点儿心思么,她太了解了。这会儿夏临渊定然拿花未央当心肝宝贝的哄着,怎么会伤完全能保护自己。舒夜这去了就是火上浇油!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夏临渊本来就有些变态,万一见了他更变态了呢?
“青鸾,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怎么会让也去亲征呢?”公子仪撇撇嘴,受伤的看着她,“我这不是权宜之计么?你竟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我们的默契呢?”
青鸾一僵,有些尴尬的打哈哈:“额,我就说你怎么会跟着疯,原来是权宜之计啊!哈哈,成了亲聪明劲儿没下降嘛,小伙子挺有前途哈!”
公子仪满头黑线:“聪不聪明和成亲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爱情里的都是傻子。”青鸾嘻嘻笑着去拉他的手,“刚才掐痛你了我道歉。”
“呼呼!”公子仪瘪嘴撒娇,伸出胳膊捋起袖子,手臂上果然有两处淤青。
青鸾心虚的摸摸鼻子,朝他淤青处呼了呼:“好好,吹吹,不疼了哈!”
“这还差不多。”公子仪哼哼,收回手臂,“走吧,我送你回家。”
“好。”
两人说说笑笑的往前走,完全没有发现身后,郭香香躲在一个卖玩意的摊位后,把两人亲昵的举动尽收眼底,她的眼里浮起委屈。
“小姐,这位西门夫人也太不庄重了,怎么能在大街上和男子这样……”丫头莹儿也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也许是江湖儿女豪爽吧……”郭香香暗然的说,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新婚夜她原以为自己要独守空门,是青鸾把公子仪给拖回新房,还当她的面把他大骂一通。她到现感觉记得她说的话。
——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烛夜,我把所有闹洞房的都给你挡了你就这样辜负?
——我辜负什么了?
——良辰美景!佳人!
委屈的泪涌上眼眶。青鸾走后他喝酒喝得那么猛,她借酒壮胆和他喝了大半宿,次日醉酒后的恩爱水到渠成。
她原以为,这便是所谓的幸福。原来……只是因为青鸾。
如果不是青鸾,他怕真打算让她独守空房吧?
“小姐,你可别哭啊……”莹儿慌乱的说。
“我没有,是风迷了眼睛。”郭香香微微仰头,用力把眼泪眨回去,咬咬牙,“我们回去吧!从今晚开始,让姑爷去睡客房!”
莹儿:“……”
她发愣的间隙,郭香香已经走远,她赶紧提起裙角追上去。
是啊,她怎么忘了小姐的本性了?小姐才不会光让自己受委屈呢!今天晚上姑爷他惨了!
另一条街上,公子仪忽然打了个喷嚏。
青鸾看了他一眼:“感冒了?”
“没有,不知道哪个小人在背后算计我!”公子仪揉揉鼻子,完全没料到算计他的会是自己的小娇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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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为了预防花未央逃跑,夏临渊一直用铁链锁着她。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办法逃脱。
他说:“对不起,不是朕狠心要锁着你。是朕太知道你的本事了,若不锁了你,你一定会逃走。”
好吧,他说的是真相,甚至还有一些夸赞的意味。花未央暂时屈服,该吃吃该睡睡!
虽然住在豪华的皇帝寝宫里,但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阶下囚。最可恶的夏临渊把它关在了他的寝宫里,与它同住一屋就算了,还当着它的面宽衣换装!简直不把她当人看!
这暴露狂,这变态狂!
花未央第n次骂他,奈何此人脸皮甚厚,压根不理她的劳骚。
“迟早我们都是要裸裎相见的,有什么关系?”夏临渊得意的说,棱角分明的脸上泛着笑意,光果的上身健壮无比。
这样的他连贴身伺候的几个宫女都有些不适应:皇上向来威严,而且脾气不太好,怎么养了宠物后心情这样好?天天都笑呵呵的,跟变了个人似的。
花未央再一次送他白眼:不要脸!
“锁了这么些天,你也无聊吧?等下朕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浅浅微笑,貌似大度纵容她所有的小脾气。
很快,他就换了一身利落的青色便装,把她塞进狐狸笼提上出门。马车颠簸,车帘阻隔了视线,花未央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
“央儿,这些年朕一直挂念着你……”
“你知道吗?从你在甘露殿痛揍太子的时候朕就被你吸引了,你是这么与众不同。是朕见过最最传奇的女子,你放心,朕以后一定会好好宠你的……”
对他这种单方面的、霸道性的示爱,花未央表示很无力,索性闭了眼睛装睡。装着装着竟真的睡着了,等她醒来,已经下了马车,她被他提在手中:“到了,就是这里了。”
“兰芷别宫。”
花未央抬头看看殿上的字,又回头看看来时的路。兰芷别宫依山傍水,远离京城,他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