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我们认为永远不可能忘记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我们忘记了。就算还能记下的,也在某一天变得模糊不清、面目全非。
到底是时光没有教会我们任何东西?还是我们无法找到呢?
本来就没什么心思,因此过去的时间也就花了不少,到了礼堂舞台那边,远远并看见围了不少人。运行委员还好,暂且还能较为冷静的面对这种事,至于实习委员却有不少已经慌了神,大概在他们往昔的经历里,不曾有过这样需要直接面对麻烦的时候。
所以我可以说天之骄子离开了试卷,是不是就跟小鸡一样软弱可怜呢?
嘿,这话带着我的偏见呢,虽说有些绝对,但我也不打算不承认这一点。
于是有看到我的人已经急匆匆朝我走了过来,然后依然一副上位者的语气质问我:“这就是你做事的态度?”
我仰着头吐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露出个还算和气的笑容来,“或许你应该说的直接一些,我这人脑子蠢,这种高级的话理解不了的。”
“你……”
“还有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听你动嘴皮子说教的话,那么请允许我离开!”
“白川,你除了废话就不能干点实际的事?”苏紫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
“哈,问题是实际的事我不会干啊。”
“这破音响是你带人去搞来的,出了问题你也该上点心吧。”
“这么说有点勉强。我是干体力活的啊,它出了问题我怎么晓得原因,你们叫我过来也是没有任何帮助的啊。”
“你们应该给负责这个的老师打电话,或者派人去外面找个会修理的人进来看看。另外,因为这次活动场面有点大,所以很多东西都是不够用,四处借的。也就是说学校已经没有备用的了。”
“要我说这一个音响也只是影响一小片地方而已,反正就这么大点地方,大家都能安安静静的看表演的话也是可以听得到声音的。所以不用也可以吧。”
这种不负责任,还费尽心思找理由的事也就我干的出来吧。
然后你们那么看我我也不会因为愧疚而去接下这个任务的。
从人才战略的角度来看,他们是储备人才,只负责动嘴,至于实际上要有所付出的,则是我们这一类人了。换而言之,他们是脑力劳动者,而我只是体力劳动者。
于是,就因为他们自以为的某种优越感,我就得以他们马首是瞻,而且不遗余力的因为他们的一句话而累死累活?
不,我才不要。
当然也别跟我讲什么大公无私,跟我这样社会底层的人讲这个东西,那只是对这个词语的侮辱。
言归正传,一群委员们议论了一会,一个个说出一大堆解决方案,这么会功夫已经投票选出最被认同的几种方案,但是远在一边站着的我这个圈外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身,踩着红毯迈开了步子。
这个空间的空气很闷啊,叫人很不爽的。
“你就这么走了?”苏紫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我面前,大抵是拦住了我的路。我目测了一下我与门口的距离,摊了摊手,“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待在这里?”
“你生气了?”
“跟这群小屁孩生气?”我回头瞥了眼后方越吵越激烈的群体,自嘲道:“我没那么闲。”
“你也看到了。”苏紫话锋一转,倒叫听的我迟疑了一下。
“看到什么?”
“你晓得的,不然你怎么想着偷偷溜走?”
“我觉得你用偷偷溜走这种表述并不正确,我这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离开。”
“你一直都是这么偏离主题的吗?”
“大概是。”
“走吧。”
“去哪?”
“自然是出去了。还有一个小时,应该够了吧。”
“呵……”我轻笑了一声,“如你所愿。不过……你不用跟他们交代一下?”
苏紫摇了摇头,“就让他们保持民主讨论的状态好了。”
“哦。”
出了礼堂,遇上了明老师,于是也就理所当然的绑架了明老师了。
后排座位上少女偏头看着窗外,夜风撩起她的长发,几根飞舞的青丝遮住了她疲累的脸。
大抵晓得她的疲累因为什么,当然了我并不会因此而有同情她的想法。实际上如果没有她,那么这个所谓的文化周大概是要夭折了的。
我不理解时下中学生对责任这两个字是怎么理解的,因此也就不能妄谈什么。只是从我成为这所谓的运行委员之后,参加了诸多会议的过程来看,基本上所有的事都只是苏紫跟季槿在做,其他的委员们只是列席而已。他们基本上就是重复着举手表示同意的事。可想而知,运行这么一个盛大活动她们必定是心力交瘁的吧。
说到底,只是因为害怕承担责任而已。所以作为委员长的苏紫几乎所有事都要过问或者是被过问。纵然前面说过运行委员只需要审议纠正实习委员的各种活动报告,但是也跟运行委员亲自去做没有多少区别。而且所有汇集到运行委员这边的报告最终都集中到了苏紫这边。这么做,其实也只是如果出事的话可以推卸掉责任而已。当然了要是平安无事,功劳自然很大一部分是会记在写出报告的人身上,并且会成为他们资历上很浓重的一笔的。
于是,青春,果然是虚伪,可耻的!
“你这么看着一个女生,不觉得不合适吗?”苏紫还是一贯的冷淡。
“没见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