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指望真的能在你的生命里成为某个角色,我只是想在这段我喜欢你的时光里,一直认真的喜欢下去。
我一直认为这种喜欢一个人,纵然不被回应的时光,也都是生命中的限量版。
吴桐收起一贯的嬉皮笑脸,怔怔的看着我,随后靠向我,将身子贴在我怀里,轻声的说,“白痴。”
她或许有被这样的话些许感动,但是之所以会有那样的动作可不是真的决定对我的喜欢有什么回应,仅仅是她再一次失败后,把我这里暂且当做了一个回避的港湾。
她何尝又不是白痴呢?
自然,我也只能一动不动的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的气息,不可能也不会有更多余的动作。
在爱情这条路上,我们的勇气从来就不曾丢失过。
这时候距离那天苏明宇跟我谈话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最近几天里吴桐大概是再一次表白心迹了。她本知道结局,但她还是那么做了。
我也知道将会得到什么样的回应,但我还是说了。
那么她的这样一个拥抱算是对我的补偿吗?
已经不知道再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思。我们总说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喜欢你,安安静静的喜欢你。吴桐也这么说了,然后她也说因为已经遇到了苏明宇,所以她要毫不犹豫的拒绝我。
听到这种话大概已经不会再有太多的失落,对她的这种喜欢如今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了。
当年初见时候洋溢着清新气息的少女已经是另一番气质。那种最初的张扬也已经变得内敛,她的笑也不再如最初那样纯真了。
但是就在这段我还喜欢着她的时光,我喜欢着她所有的变化,也心疼着她的这些变化。
说什么如果那就是你想要的幸福,那么我离开。这种话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来的啊。
就算给不了你所希望的那种幸福,也要看着你收获你想要的那种幸福啊。
吴桐说因为遇见了苏明宇,所以她会拒绝其他任何向她表露心迹的人。
我不想反驳她,她默默喜欢下,从她偶尔的话里,已经听得出一些什么。苏明宇那边也可能是告诉了她一些什么,所以她汪着泪的眼眶里,眸子也藏起了那丝坚定。
我们总要在碰壁之后才会明白一些什么,我们说舍得,有舍才有得。但是就我们来说,得到的永远都弥补不了那些失去。
安慰的话我从来不知道怎么说,我的自我安慰也只是以一种自我嘲笑,自我欺骗的方式一直在坚持着。所以除了尽力的去成为对方情绪里的某个人,去感受她所感觉到的痛苦,我没有另外的办法。
吴桐说的很对,我就是个白痴而已。
我无力希望自己能够参与谁的故事,也做不到能感同身受的去体会谁的喜怒哀乐。我只是擅长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怨自艾,然后吐槽自己存在这个本身就是错误的错误。
夜色如墨,风冷如冰。
闪烁的城市霓虹,忽明忽暗的世界,有的只是不属于我的喧嚣。
我,还要这样走下去吗?
在声音所能传到的任何地方,都有我一直不曾忘记的语言。不论何时,不论何地,我会一直守护着,在你身旁。
我所有想当然的想法在这一刻也突然变得没有任何意义。我的存在,一直也不是重点。
那么在最后的这段还可能相聚的时光,本身就不该再藏着那些事。不为人知,不让人晓,却时刻都在折磨着自己的心迹,又何必还那么计较呢。
并不是真的能够看透所谓的红尘俗世,也并非真就能够不在意那些悲欢离合。仅仅是一种本身懦弱却还欺骗着自己那是为对方好的思想。
不说,并也不知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的圈子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那些出现的人,也渐渐变得在乎。那种想要珍视对方的想法再也压不下去。但是这样的念头的出发点可是一直都未曾想明白,
就算真的说出什么话来,大概也会让人以为我是在胡说的吧。
吴桐大概倾诉完毕之后,轻轻拭了拭眼角,并又笑了起来,她说:“明天依然会很好。”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说些什么。好在吴桐也不指望我能说出什么来。
温暖的光线中,少女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跟着就又调皮的轻笑起来。
那样子叫人心疼。
我们从来就不曾习惯所谓的伤痛,每一次的伤痛都像一把尖刀,一层又一层的划开我们的伤口,直至那个伤口血肉模糊,甚至可见森森白骨。
我们选择不了自己的存在方式,我们总会因为别人的心情改变自己的心情。
我们还不懂得珍惜。我们可悲的用心听着自己喜欢的人说起她喜欢的人,我们对自己没心没肺。
我们卑微的像条流浪狗,任何时间以悲惨的方式出现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街口。
我们藏着喜欢,埋下爱意。一刀一刀割碎自己。
我们捡起过去那些散碎的浪漫,弥补那些残缺的遗憾。
我们,我,仅仅是这样。
吴桐回了家,心情应该已经调整好了。至于她离开时候说的要是最先遇到的是你那肯定会很好这样的调侃,我也一笑置之。这就像我们假设如果当初没有放开手,如今会不会是另外一番光景一样,这样的假设因果都是不存在的。
我给你的爱,一直都很安静。这就是我的觉悟。
再经受不起那种年少的轻狂。
紧了紧身上的风衣